中闲逛。从小没怎麽得到过父爱的陆钧麟此刻觉得十分的满足,却又有些伤感,他不明白阿爹为何执意要将那麽小的自己送去学武,以至於直到最後他也没有陪在父母身边……
陆钧麟练完剑,感觉时辰尚早便决定四处转转,这也是他到温家来之後第一次细细观察这温家大宅。温暮昀虽隐居至此,但却将宅子设在了江南城中,宅子前面是一间药铺,後面则是住人的地方。陆钧麟从後门出来,穿过一条羊肠後巷便站到了药铺的大门,已过清晨,街上人群熙熙攘攘,来往於药铺的人也渐渐开始多了起来。陆钧麟侧身让後面的老婆婆先进去,自己则看了一眼这药铺的匾额,牌匾上用草书写著“浅堂药铺”四个大字,下笔如行云流水,陆钧麟虽对书法没有什麽研究,但也觉得此字甚是传神。
抬步踏入药铺,面积不大的药铺里却有不少的人等著抓药,夥计们抓药煎药,忙碌得很。
“陆少爷,您来了啊~”管家刚从账房出来,便看到了陆钧麟站在药铺里。
陆钧麟点了点头,“我就是随便看看……”
“哎呦,账房先生啊,不知这顾大夫何时回来?”一位年长的婆婆怀里抱著一个小男孩,拉著管家,打断了陆钧麟的话。
管家温和地笑了笑,“婆婆莫不是生了什麽急症?少爷今儿个一早就回来了,疲得很,在後院休息呢。”
那婆婆一听,呵呵笑了笑,颠了颠怀里的孩子,“没事没事,这不顾大夫治好了我孙子的病,我特意来道谢的,既然如此就不打扰他休息了。”说罢,将手中拎著的一筐鸡蛋放到了地上便抱著孩子走了。
管家拎起那筐鸡蛋递给了夥计,见陆钧麟面带不解,便解释道:“乡亲们热情也没办法。”
陆钧麟笑了笑表示理解,在药铺里呆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的存在有些碍手碍脚,便回了主宅。
刚一进院子便见温暮昀风风火火地往偏厅赶,陆钧麟本想跟去看看,但想到自己的身份,也就作罢。
这边温暮昀刚推开卧房的门,便看见仅著内衫的顾澜暄有些虚弱地躺在床上,他皱了皱眉头,走到床前,替对方把脉。
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顾澜暄放松了下来,缓缓地睁开眼睛,一双美目注视著替自己把脉的男人,而後瞪了一眼站在男人身後的手下。
温暮昀收回了手,见对方醒了便叹了一口气,“澜暄你也太胡来了,幸好并无大碍。”
一旁站著的手下嘴里嘟哝著“我就说浅堂他没事,主子你连我的医术也信不过了吗?”
温暮昀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继而替顾澜暄盖了盖锦被,笑道:“自是信不过的,澜暄的医术早已在你之上。”
那手下似乎是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便没再接话。倒是床上的人开了口:“让叔叔担心了是澜暄的错,澜暄只是有些累,并无大碍的。”
温暮昀温柔地摸了摸顾澜暄有些虚弱的脸颊,“以後再去采什麽药让你师兄去便好,免得他成天不服气。”
顾澜暄噗嗤一笑,旁边站著的手下却闹了个大红脸。愤恨地从背後瞪了温暮昀一眼,但见床上之人露出绝色笑容便也觉得即使被温暮昀开了个玩笑也没什麽了。
“你好生休息吧,等晚上我再过来看你,顺便教训教训你这个目无尊长的师兄。”说罢温暮昀笑著看了一眼身後的手下。
“诶?主子你要不要这麽绝情,想我堂堂一……”手下的话没说完,便被温暮昀揪著出了卧房,留下顾澜暄一人在房中大笑。
这次顾澜暄远行是为了一株草药而去,谁知半路遇到山洪,险些丧命山中。这些自是不能与温暮昀说的,免得他又要唠叨自己。顾澜暄的脸颊在枕头上蹭了蹭,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想来是这次远行确实累到了,这一觉睡得很沈,连晚饭都错过了。
第二日一早,顾澜暄便准备去药铺看看,几个月没有看诊,还不知铺子里如今什麽光景呢。这厢刚走到大门,便看到一锦衣男子站在门口与管家说著什麽,顾澜暄以为是病人便没有在意,快步进了铺子。只见管家将人请了进来,奉上了一杯茶,似是让他等什麽人。
许是顾澜暄打量的目光太过明显,那人抬起头往这边看了一眼,顾澜暄这才悻悻地收回了目光。
倒是陆钧麟有些吃惊,前日来的时候那看诊的地方还没有人,而如今坐著的青年应当是药铺的大夫罢。对方面容俊秀,端的是一张美人面孔,同样的绝色容颜,但对方的身上似是多了一种温和感,让人不由得想去接近。这让陆钧麟不由得想起了闵子谦,两人相比竟是不相上下。
思绪被一阵怒吼声打断,後堂匆匆跑出来一个男子冲著那美人叫嚷:“顾浅堂!你家兔子把我的草药给啃了!”
只见那人将开著药方的笔搁下,抬眼看了一眼叫嚷的男子,“师兄别惊扰了病人,不就是几株草吗,来年再种便是了……”面上虽是这麽说,顾澜暄心里却在偷笑,那兔子是他故意放到师兄种草药的院子里去的,谁叫他昨日嘲笑自己来著,想来爱药如命的师兄定会炸毛。
“顾浅堂?”陆钧麟本是低著头,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重复了一遍,原来这浅堂药铺的名字是根据他的名字取得?
一双靴子进入视线,陆钧麟不由得抬起头来,但见那人白衣胜雪,浅笑著对他说:“姓顾,名澜暄,浅堂是温叔叔给我取的字。”
“你……”陆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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