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把我拉住,问我:“这大半夜的你干啥去啊?”
“我要去找秦萧!我得去找他!”我的脑中只有这一个想法。
“你要找他也得等到天亮啊。现在也没法回去!再说,你总得把这些信都看完,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以后才能再做打算吧。”达达绕到我身前,把我往屋里推。水水和戚飞也都过来,一人一个胳膊把我往回拉。
“你别吓我行不行啊?胖子!你要是有个好歹的,你让我咋跟秦萧交待啊。”戚飞又惊又怕,手使劲的攥着我的手,坐在炕上哭:“他当初走的时候把你交给我了,我能看着你出点啥事吗?就算你要去找他,也得我陪着你去啊。你现在这样,你能找得到他嘛!”
我不说话,静静的躺在炕上。我知道,这注定又是一个难眠的夜晚。
我同样知道,秦萧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我的出现。
☆、109 精神病
戚飞迅速的拆开所有的信,尽量简洁而又清楚的告诉我每封信上面的内容。虽然没有仔细的读信件上的字字句句,但他让我在最短的时间内了解到信上的秦萧想要告诉我的一切。
自从母亲葬礼过后,他便被父亲安排着和一个家庭殷实却迟迟没有结婚的女人相亲并很快定下了结婚的日子。那个女人个性非常独立,甚至让秦箫觉得她是个t,而且非常城府。她跟秦箫说的很直接,到了这个年纪了即使不结婚自己也完全可以习惯,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就得的利益就因为未婚而不能得到时,她非常不甘心。即使是过从来没有性生知的日子对而来说也没有任何影响,因为她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自己解决的。她所需要的只是一张具有法律效益的纸制证书,还有一个能在众人面前撑得起门面的“丈夫”。
秦箫也跟她坦言,自己喜欢的并非女人。如果她想要正常夫妻一样的生活,那她一定会很失望。并且,想要孩子的话,只能通过人工受孕,不能发生性关系。秦箫还说了一些在一般人听来都十分苛刻的条件,但她都爽快的答应了。秦箫说,他看到那个女人的眼神时总觉得非常阴冷。在她眼里,他像是一个待宰的羔羊一样。
即便如此,秦箫还是慢慢变得抑郁。虽然只是一个条件婚姻,但毕竟终究还是婚姻。他对那样的生活充满恐惧。他们在谈条件的时候提到了给予秦箫自由,他可以回西安和我一起生活,但如果她有需要的时候,秦箫必须立即出现。这让秦箫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拴上了绳索。所谓的自由只是在自己没有用处的情况下的放之任之。
秦箫开始整夜整夜的失眠。坐在窗户边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很快就瘦了下去。他拒绝吃东西,最终被送到医院强行治疗绑在病床上输着营养液。而婚礼的一切事宜则完全是由女方操办的。直到结婚前的两天,秦箫才在专业的看护下离开医院。
父亲对这个未来的儿媳很满意,因为这个准儿媳不但可以让他暂时忘却儿子是个同性恋的苦闷还可以为他带来一个孙子。她给老爷子描绘了无限美好的未来蓝图,让他看到了自己最想看到的天伦之乐的图景,儿孙绕膝、妻贤夫贵。他比任何一个做父亲的都更加渴望得到这一切,甚至非常后悔没有早一点的就着手办理这些事情,没能让秦箫的母亲也同他一样看到这些。
秦箫消极的情绪在父亲看来就是在亲手打碎她为他筑起来的美梦。他自动的站到了儿媳的一边,捍卫来之不易的“幸福”。秦箫因此对父亲耿耿于怀。
在婚礼上,秦箫看到父亲那副功德圆满的样子,牙咬得咯吱生响,如果不是她死死的拉住他,不是他想安慰母亲在天之灵,他很可能逃离了现场。他看到所有人脸上挂着的笑容,嘴里说着的恭贺的词汇,他一句都听不进去,只觉昨浑身发冷,脊背发凉。
闹洞房的时候,他被一群凑热闹的人折腾的发了脾气,躲进卫生间给我打了个电话。但随后,他被人强行拖了出去。即使他用力的抵住门,但还是被一群连撞带踹的破门而入的人胁持了。新婚之夜对他而言如同等待死刑执行一般黑暗漫长。他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天花板,只能听到自己如同牛一般的呼吸声。
当他的新娘试图解开他的衣服的时候,他像是被人用钢针捅了的刺猥一样突然缩成一团滚到了地上。他慌张的看着不知所措的她,警告她不要靠近他。新娘被他吓到了,不敢靠近。最后她裹着被子在床上坐了一夜。秦箫蜷缩的角落里盯了她一夜。
此后他们分房睡,没有发生任何的关系。两家的父母催他们赶紧要孩子。他们按照婚前协商好的那样到医院做了人工受孕。一切看似美好和顺理成章,但当女人怀了孩子以后又都开始发生了变化。先是她非常强烈的妊娠反应吓到了秦箫,而后是她对秦箫的呼来喝去。秦箫生气与他吵架,她发动了两家的父母对秦箫发起攻击,而她躲在众人背后一脸阴险的冲着秦箫冷笑。
秦箫最终在她的父母走后暴发了,告诉她这样的日子他受够了。
他要离婚。
离婚对于她来说是最致命的词汇。她可以容忍秦箫对她没有感情,可以接受秦箫和她无性的婚姻,可以对外装作过得十分幸福,但她绝不允许秦萧破坏她苦心经营建立起来的“美好形象”。那些才刚刚到手的房子、福利、职位以及和日后所有企及的种种待遇是她梦寐以求的,她怎么可能让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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