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海蓝星。
时钟缓缓走向晚八点,阁楼的窗户被风吹来,屋内空无一人,那阵风绕了一圈,顺着楼梯而下。
阁楼的下一层是个空旷的房间,一个直径5米的圆形浴缸放置在房间中央,应该是个盥洗室。
这个房间通过一段空中走廊跟其他的石堡相连,穿过走廊,远远地终于有了人声,还有乐声。
这里也是一个空旷的房间。地上铺着锦绣地毯,几个仆人手执乐器演奏,一个面容狠厉的老妇坐在高位上,周围坐着一群少女。
而在场地中央,稚嫩的男孩穿着紧身的白色舞蹈服,半长的黑发束了起来,竟有些雌雄莫辩的媚态。
他单脚站着,一只腿被红色的绸带敷着高高吊起,整个人几乎成了一条线。
随着音乐的节拍,他扭动着身体,抓住身前的直径一米的粗大吊环,仅靠腰部和手臂着力,像陀螺一样转动起来,系住圆环的绸带渐渐跟他脚上的那根缠在了一起。
“腰再往下弯一点嘛。”一个女孩子笑嘻嘻地说:“那样才好看。”
男孩柔软的像蛇一样,塌下腰,双手用力撑住圆环,另一只自由的脚向上一勾缠住了圆环上的绸带,腰身后仰,竟然是个倒吊的姿势。他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过了几十分钟,紫罗兰色的眸子失神看着一处空地,渐渐地,一颗又一颗泪珠落了下来。
“好了,”另一个绿色裙子的女孩出声道:“这都多少年没哭过了,看来是真的知错了。”
“是吗?”老妇人冷哼一声:“槿,你还嚷着要学魔法吗?”
槿咬着嘴唇摇摇头。
“给他松绑。”老妇人站起身“晚饭不用给他送了,明天一天都不要给他送,让他长长记性。”
女孩们凑到他身前,嘻嘻笑着踩着凳子给他松绑。
“老夫人这次可是生大气了,槿,你是怎么想的要学魔法?”
绿裙子的女孩托住他的头,缓缓把他放在地上,叹息道:“祖母不可能同意的,槿。”
女孩们把他送回了房间,一个个地都走了,绿裙子的女孩留在了最后,在他耳边叹息道:“要学,也是偷偷的学,怎么这么傻?”
“祖母为什么不许?”槿痴痴地问。
女孩捂住嘴,抱住他的头“傻弟弟,我不能说。姐姐只希望你真的能学会魔法,离开这里不要再回来了。”
“兰小姐!”门一把被推开了,一个高大的女人立在门口“您在跟少爷瞎说什么?小心我告诉老夫人去。”
“你去告啊,”兰吼道:“反正我们这些所谓的小姐少爷,连仆人敢随意欺压,我受够了!你去告啊,我明天就要走了,你去告啊!”
那女人吓了一跳,讷讷地退了出去。
“姐姐,你明天要走?去哪里?”槿楞楞地问。
兰忍不住咬牙“嫁人。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槿伤了腿,没办法去追她,只能眼睁睁看她跑了出去。
“你还好吧?”站在床边的修伯特出声问道。
“没事。”槿不好意思地遮住眼睛,他本来没想哭的,可是在新认识的朋友面前被祖母惩罚,实在是太丢脸了。
“我看看你的腿。”修伯特坐在床边,神色复杂看着这个和妹妹差不多大的男孩。
他还这么小,长得又j-i,ng致又可爱,理应得到家人的疼爱而非这样残酷的惩罚——而理由竟然是因为想学习魔法。在首都星,魔法基础课本非常普及,几乎等同于儿童睡前故事了。难道偏远的星球教育水平差到这种地步了吗?不应该啊,这里可是旅游星区。
修伯特皱着眉,按住羞涩的男孩,缓缓脱下他的裤子,安抚道:“别怕。”
随着裤子被脱下来,那一双洁白修长的腿上,一道道青紫的淤痕暴露在修伯特眼前。
他倒抽了口气“这么严重!”
“只是看着吓人而已。”槿吸吸鼻子:“练习时经常受伤,很快就消退了,都不用上药的。”
“不用上药?”修伯特沉着脸,修长的手指一一拂过他腿上的伤痕。槿只觉得被他触摸过的肌肤暖洋洋的,只是几秒,那些青紫的伤痕竟然全都消失了。
“哥哥!你真厉害。这就是魔法吗?”槿一把爬了起来,抓住修伯特的指尖一脸憧憬“真神奇啊。”
小孩子的手冰冰凉凉的,修伯特没忍心抽回来“既然我说过会教导你,这些法术都会教给你的。”
“哥哥,你真好。”槿开心地勾住他的手指“这样以后练习受伤,再也不怕痛了。”
“你每天练习什么?跳舞吗?我找人给你带的书看过了吗?”修伯特问。
“嗯。”槿点头,大大的眼睛像片湖一样,崇拜地看着修伯特“我每天练完舞,躲在衣柜里看,书没有被祖母发现。”
“你们家世代是舞者?”修伯特忍不住问。
槿摇摇头“我不知道。”
“不管你是不是还要练舞,契约已定,我会尽力教你成为一个法师。师。”修伯特无奈道:“我只有晚上有时间,能学多少,全看你自己了。”
“我会努力的。”槿坚定地抿着嘴笑。
“你还没吃晚饭吧。”修伯特一指衣柜,“换件衣服,我带你出去吃。”
槿低下头,羞愧地说:“我没有钱。”
显然一身睡衣的修伯特已经忘了自己只是个魂体,两人面面相觑。槿的小肚子咕咕地叫了一声,羞得他差点钻到地下去。
“等着。”修伯特跳出窗,不一会儿,带着两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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