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克维斯有些狐疑的看着陆持,扬了扬手里的策划书:“亲爱的陆,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抵触华盛顿?拜托了我的男孩儿,他们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你连国际金融市场上的海啸都不怕,难道还怕那些月薪都没有你一天利润高的议员吗?”
“我倒是认为,你应该亲自接手这件事情。去华盛顿带一段时间,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熟悉一下国会议员、事实上如果你有看好的人选,你甚至可以拉拢一下——”
没等埃里克维斯说完话,陆持哑然失笑:“拜托,我一个华夏人,拉拢m国国会议员干嘛?我早就说过了,我对政治不感兴趣。?”
“不,不,不,”埃里克维斯一边摇着手指一边摇头,耐心解释道:“你这个想法不对。拉拢议员,很多时候并不是为了政治,而是为了行事方便。就像今天这件事,如果你手底下有倾向你的议员,根本不必你亲自去华盛顿,你的议员自然会帮你在国会上说话。甚至于在你还没有发现问题的时候,他们就会体贴的帮你考虑到这些问题,主动的推动立法配合你的生意。而不是在第一融资发展的如火如荼的时候,跳出来提醒你相关法律不允许你这么做,通知你封站整改。”
说到这里,埃里克维斯对于陆持在政治层面上的迟钝也是感到不可思议的。至少在埃里克维斯的印象中,不论是在华尔街还是在硅谷,能从白手起家发展到百亿富翁的层次,居然只用了短短几年时间这种奇迹都不值得惊叹,反倒是陆持这位百亿富翁对于华盛顿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真是令人莫名其妙。
陆持摇头苦笑,懒得解释国情不同所以思维不同的辩证法,郑重其事的问道:“所以我应该怎么做?”
埃里克维斯抿了一口已经变成温热的咖啡,笑的就像一只偷腥成功的咖菲猫:“事实上,如果你去拜托老洛克的话,这件事情是非常好解决的。”
陆持但笑不语。
“然而你不愿意。”埃里克维斯说到这里,也故作遗憾的耸了耸肩膀:“因为洛克集团跟埃里克资产不一样。在这次合作中,跃鹿基金和埃里克资产是绝对平等的合作关系。然而洛克集团不一样,有鉴于洛克集团过于财阀的行事作风,你担心稍有不慎就会打破现在的平衡关系,到时候洛克集团就会成为这次合作中的领导者,跃鹿基金就会变成洛克集团的附庸——”
“我牺牲了午睡时间还有办公时间过来找你,”陆持以手撑额,略微有些无奈的强调道:“不是为了听你分析这些你我都心知肚明的局势。”
“好吧!”埃里克维斯放下咖啡杯,笑眯眯说道:“年轻人别太急躁。我的意思是说,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下我在华盛顿的朋友,甚至可以说服这些人帮你游说国会里的其他议员。但是我得知道,我这么帮你,能够得到什么好处?”
埃里克维斯用手捂住胸口,一双碧蓝色的大眼睛深情款款地看着陆持,继续用他莎翁式的咏叹调感慨道:“我的少年,你知道我是爱你的。请不要怀疑我的真心。我只是需要一个理由……”
陆持被恶心的险些把隔夜饭吐出来,他赶紧摆手打断埃里克维斯的吟唱,沉声说道:“之前你询问我为什么要做空新世纪金融公司和hf银行的时候,我可没有藏私。”
“不,不,不,”埃里克维斯又开始一边摇手指一边摇头,郑重其事的说道:“就算你没有告诉我你要做空新世纪和hf银行的真正原因,只要我知道你这么做了,也会追随你的脚步的。这是我对你的绝对信任,你不可以质疑我对你在业务上的信心。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你不可以混为一谈。”
陆持被膈应的脸色铁青:他见过无耻的人,却没见过无耻的这么堂而皇之的。
合着我对你不藏私你还不领情,就因为你丫的对我的专业能力绝对信任?
陆持顺着埃里克维斯的思路想了一下,简直没把自己绕死——合着埃里克维斯不领情,他还得感谢埃里克维斯对自己的绝对信任吧?
看着陆持郁闷到无fuck说的表情,埃里克维斯哈哈大笑,摆了摆手。终于不再逗人:“好吧。我的意思是说,以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我当然是绝对支持你的。这与利益有关,但更主要的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说到这里,埃里克维斯神情一正,平和却认真的说道:“亲爱的陆,我希望你知道,就算我们两个在处理业务的时候有些理念不同,但是私底下,我是非常看重你这位朋友的。所以你完全没有必要在我面前表现出在商言商的态度。我不否认资本逐利的事实,但是资本家也是人,在资本之外,我们都是需要朋友的。”
“我跟洛克家族那帮人不一样。很多年前,我也是白手起家。”埃里克维斯拍了拍陆持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所以你完全不必担心,我们的合作,一定是j-i,ng诚所至,众志成城。”
有那么一瞬间,看着埃里克维斯那双深邃的眼睛,陆持差点就信以为真了。好在就如埃里克维斯非常了解陆持的为人一样,陆持也对这位曾经的合伙人,现在的合作伙伴了解的非常深刻。
“你放心吧。在这场做空m国房市的计划中,我当然是站在你这边的。这不光是为了我们之间的友谊,也是为了跃鹿基金和埃里克资产的利益。当然,这样的决定也有利于平衡我们三家的稳定关系。”陆持端起已经凉透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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