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然后,那个晚上……我占有了你。”
廖蓝垂下头,积压多年的罪恶感再一次让他窒息。珑白却一脸迷惑,好像不明白他在讲什么。
“你那时完全还是个懵懂的孩子,连我对你做的事情是什么都不知道。我警告自己,再也不能碰你,但是,我还是一次次的……一次次的……我没法控制自己。在杀人之外,我又多了一桩罪行。让你变成普通人,永远地离开我这个阴影,才是我赎罪的唯一办法……”
珑白的神情更迷惑了,他使劲地想了又想,突然恍然大悟:“哦,你是说第一次啊。我知道啊,我知道你在对我做什么,是我引诱你的。”
廖蓝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却一脸轻松,倒像在嗔怪廖蓝小题大做。
“我第三次醒来的时候,你突然长高好多,看起来根本就是个大人了嘛。走在路上,经常有女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你,跟猫看到鱼一样,我烦死了。我和你刚认识的时候,你还亲过我呢,但长大的你跟别人就有说有笑,对我就不冷不热的,别说亲了,连和我拉个手都不肯。
说来说去,都是我不会长大的错,你已经不喜欢我了。我太生气了,所以常常拿你撒气。但我越是发脾气,你对我就越疏远,我真的气死了,有一天吵架后,我一个人从家里跑出去,跑着跑着就到了一个地方,那里有很多男人和女人在亲嘴。”
天哪,妓院……廖蓝扶住额头,有种非常不祥的预感:珑白的讲述会往更荒唐的方向发展。
“我就想到了,我可以问他们啊,为什么你不再亲我了,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你重新喜欢我。第一次没带钱,他们还不让我进,第二次我从家里偷了一袋金子过来,姐姐们就都围上来了。她们给我出了很多主意,让我要这样那样诱惑你,只要上了床,你就会离不开我了。”
廖蓝已经不是扶额了,而是想把脑袋往墙上撞。一群久经沙场的烟花女子,七嘴八舌地教一个小孩如何行云雨之事,这画面简直崩溃到西天去了。
“后来我还去过两次呢,姐姐们很认真地教我练习……”
“她们把你怎么了?!”廖蓝惊叫了一声。
“没有,她们拿我金子帮我消灾,很有分寸的。真的只是练习而已,神情,姿势,动作,差不多就这些。”
廖蓝发出一声凄怆的呻/吟。听不下去了,实在听不下去了。
“然后那天晚上我就试了,果然成功了。当然,毕竟是第一次,我很紧张,表现得不太好。我还很担心你不会再和我做了呢,还好还好,后来就顺当了,我们果然也亲密起来了。”
到头来,不是我诱/奸了你,而是我被你诱/奸了!亏我还愧疚了这么多年!廖蓝铁青着脸,一把推开仍然骑坐在身上的珑白:“我回去了!”
“不要不要!”珑白赶紧又用双腿盘住廖蓝,如兰的鼻息喷在他的脖子上,痒酥酥的。“既然都说到这里了,我也不想睡了,我们来做吧。”
“不行……”
柔软的舌尖已经探进了嘴里,堵住了廖蓝的拒绝。在唇舌缠/绵的同时,珑白的手在廖蓝身上游走,隔着薄薄的衣裳,揉搓着他最敏感的部位。
廖蓝翻过身,把珑白压在身下,粗暴地扯开了他的衣带。不愧是姐姐们调/教出来的,廖蓝又一次投降了。
“我不是喜欢上了第一眼看到的人,而是第一眼就看到了喜欢的人啊。”在激烈的喘息声中,廖蓝听到了最真挚的表白。
作者有话要说: 试一下,不知道这样的肉度,jj能不能过。。。
☆、泉水
“我睡着的时候,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珑白躺在床上,睡意朦胧,眼皮快撑不住了。
“嗯。”
“哪儿都不去?我一醒来,就能看到你?”
“嗯。”
“真的?不骗我?”
“真的。”
珑白露出安心的笑容,闭上眼睛睡着了,紧紧拉着廖蓝的手渐渐松开。廖蓝小心翼翼地抽出手,在心里轻叹了一声。
反正撒过那么多谎,也不差这一次了。他立即起身走出门外,在房子周围布下结界,然后快步向宗祠走去。
廖蓝走进祠堂时,依然被藤蔓绑着吊在半空的周鸩似乎毫不意外,露出欢迎的笑容:“廖大少爷,你回来啦。”
廖蓝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问:“我去过的地方,你都去过了?”
周鸩有那么一瞬间的踌躇,然后爽快地回答:“没错。”
“那就别装了,下来吧。你应该清楚,木人董致远困不住你。”
虚伪的笑容从周鸩脸上隐去了。他向身上的藤蔓低喝一声“放开”,绿色的绳索哗哗退去,他轻盈地落在地上,和廖蓝面对面站着。
“你小时候比我矮半个头,现在和我差不多高了。嗯,你小时候的脸也没这么臭。”周鸩打量着廖蓝,说。
廖蓝沉默地回望着他,良久之后,低沉地问:“你为什么回来?”
周鸩冷冷地笑了:“你为什么不杀我?”
两人在互相得不到答案的肃然中对峙了片刻。周鸩又说:“你应该明白,走到这一步,我——唯一活着的祭品,已经变成最大的威胁。”
周鸩的脚尖慢悠悠地点着地面,声音很轻,回荡在祠堂里却格外刺耳。“现在能够阻止衈龙从境界上到人间的,只剩最后一道屏障。而我,随时可以像打破一个蛋壳一样,粉碎这道屏障。”
周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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