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最大的敌人啊!你还经常在我面前提起她的
好,你还说她是你最好的朋友或许,她有苦衷也说不定。听着梦遥拔高的声音,夕颜完全没有了刚刚的泰然
自若,两个人的情形,有点颠倒了。
你要是没有夜渊,我真的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居然还,还替季苒说话突然想到夕颜目前的身体状况,似
乎受不了这样高音调的呵斥,梦遥终于降低了一点,而她那声音也带出了一丝哽咽。小夕,难道你就不能,自私一点
?你这样,会让我更心痛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转过头,夕颜看着天花板,淡淡回答。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说这句话?每次,每次你都总要以这句话作为我们谈话的结尾,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受?看着你
那样笑,我都想哭。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想让我知道,就算被人欺负、嘲笑,可是你想没想过
我知道那些事后会是什么感受?明明想着要保护你,你却总是微笑着拒绝,到最后,总要让我看到伤痕累累的你。梦
遥精致的脸上,泪水像雨点般落下,滴答在夕颜躺着的床上,很快湿了一大片。
有些心痛的抬起今早刚刚拔掉针管的右手,夕颜好不容易才把手放到了梦遥的脸上:遥,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让你这
样痛苦。可是,我真的不想让你因为我,而分太多的心。她轻轻地说着,边擦着梦遥没有尽头的眼泪。
梦遥把手覆在了夕颜颤抖的手上,却并没再说话,或许是刚刚把她一肚子的怨气都发泄出来了,她现在,只是默默地流
着泪。
病房中,现在一片沉默,夜渊早已在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剩下夕颜与梦遥,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相顾无言。
学校这边的情况也与医院差不了多少,莫离站在季苒的面前,就那样默默地看着她,脸上没有表情,眼中没有波动,仅
仅用他那一双深黑不见底的眸子迫使季苒在他面前足足站了两个小时,尽管现在还是初夏,天气并不怎么炎热,但季苒
的额头却渐渐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此刻,她情不自禁地瞬也不瞬的盯着莫离的眼睛,只感觉自己在他眼眸的深渊中不断
地往下掉,往下掉,永远没有尽头的往下掉
终于,她抵挡不住那无休无止的淡漠,怯懦地开口:你你要干什么?
并没有回答季苒,莫离在听到他的声音之后,眼中慢慢浮上了一层蔑视,这种蔑视太明显了,连季苒也察觉到了,不知
怎么她有些生气:我知道你是莫离,请问你拦着我到底要做什么?可能连她也没察觉出来,她的声音有点颤抖。
想想你都做了什么。莫离终于开口了,那语调是意想之中的疏离。
我我没有做什么,我哪里知道我做了什么?已经想到了莫离来找她的原因,但季苒却仍然无力的否认着。
莫离皱了皱眉,他有些反感季苒这种无聊的狡辩,刚想叫老杨把她带回去,夜渊却突然从远处慢慢悠悠地走来,看到他
,莫离淡淡地说:你,现在应该在医院。
夜渊无所谓的笑了笑,直接忽略掉一旁手足无措的季苒,走到莫离面前,站定。没办法,梦遥来了,俩人抱着哭呢。
哎,我说,这个夕颜,可不简单啊。在说夕颜时,夜渊斜眯了季苒一眼,看到季苒的身子轻轻一颤,便又添了一
句,既然现在她已经醒了过来,那么就该处理一下这个事情了起因了,哈,不打扰你工作了。说罢,便朝莫离
一摆手,想要到别的地方去,却没想到莫离突然来了一句我还有事比他先离开了这里。这摆明就是又要把她交给我
嘛!你个莫离,就知道遇上你没有好事看着莫离渐渐远去的背影,夜渊腹诽着。好不容易把心情平静了下来,夜渊
也收起了往日的不羁,他向季苒优雅地一笑:请问,你是季苒吧?
看到他的变化如此之快,季苒被吓了一大跳,还没容她回答,夜渊便继续说:昨天是你把夕颜推下水的。不要急着否
认,我们有充足的证据。我现在想知道的是,到底萧晓是怎么跟你说的?据我所知,你和夕颜曾经可是最好的朋友
。他特意加重了最好的朋友这几个字的语气,边不失体面地笑着,边毫不留情地盘问。
在心中想了好久,季苒的思绪已经乱成一团麻了,默默比较了半天说与不说的后果,季苒觉得还是不说会死得更惨,便
终于支支吾吾地向夜渊说清了一切。尽管已经考虑的种种可能,但毕竟蠢人就是蠢人,事情的真相,远远不同于夜渊之
前的各种假设。
等到季苒终于断断续续讲完了一切,夜渊的笑也终于变回了散漫。季苒小姐,那么可不可以同我一起去医院,看看夕
颜?他的声音,很温柔,轻轻地打在季苒的心头,几乎在夜渊说完的下一秒,季苒便晕晕乎乎脱口而出了一个好
字,于是夜渊一拍手,不知从哪里立刻出现了两个人,一个站在季苒左边,一个站在右边,同时伸出手,彬彬有礼地对
着夕颜,说出了一个请字。这时季苒才从刚刚夜渊给她的笑的漩涡中爬出来,转头想起了自己答应的到底是什么,
她的脸立刻变了颜色,但是在这要挟式的邀请面前,却怎么也躲不过去,只好硬着头皮跟夜渊去了医院。
医院中,夕颜与梦遥仍然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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