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葵不承认,渡一边说一边将鸟窝里面垫着的草甸撕开,从椭圆形鸟巢左上方的位置上将那枚它珍藏的锆石戒指找出来,丢到葵的爪子低下如此质问。
葵闻言半晌无语,因为它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如此回答。
此时它即为渡的质问而退缩,也在为自己的而惶恐,因为它发现,面对渡的质问,自己居然完全给不出彻底否定的答案。
天呀,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对着渡却怎么都说不出来那个不字?
然而它虽然没有拒绝,却也没说话,这种长时间的沉默让渡鸦眼中那明亮的带着期望的目光越来越暗淡。
葵的这种沉默,对渡来说是比直接拒绝还要残忍的事情。
它红着眼睛低下头,不让任何人看清楚自己的表情,黯然的走到葵的身旁,将那枚戒指捡起来,万分珍惜的在自己的羽毛上擦拭了几下,重新抵回给葵说道:“原来如此。对不起,是鸟误会了,这枚戒指还给你。”
渡鸦说完这句话放下戒指振翅而飞,葵见状赶忙再次跟在身后追了上去。
然而葵花鹦鹉的飞行速度怎么可能追的上一只渡鸦,当渡不想让它追上的时候,葵是怎么都追不到它的。
所以这一次跟在渡身后怎么都追不上的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的身影越飞越远。
在空中盘旋了好几圈,再也找不到渡的葵只好重新飞回巢中。
看着鸟巢里面被掀起来的草垫,还有鸟窝正中心那枚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锆石戒指,葵的心中五味杂陈。
晚上渡没有回家,葵一只鸟站在架子上,垂着鸟冠安静的吃完了晚餐。
晚上渡依然没有回来,葵一只鸟躺在它们的鸟巢中,惶惶不安的滚来滚去。
这是自从它收养渡之后开始,渡第一次夜不归宿,而葵却在此时惊恐的发现,自己对它的担心居然不仅仅是担忧自己一手养大的小鸟的那种心情。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它对渡的情感发生了转变?
而是不是因为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给出了渡一些讯息,所以才会让对待情绪向来敏/感的渡鸦,有了想法和行动?
该死的,早就应该想到的,渡连求偶舞都跳了的,为什么它就疏忽了?
不,不是疏忽,是自己潜意识的认为这是应该的,所以才会见怪不怪。
又是担忧渡鸦,又是剖析自己的葵花鹦鹉一夜没睡,第二天它无j-i,ng打采的从鸟窝里爬起来,也没j-i,ng力再去上班,匆匆的与刚起床的成一请了一天的假,早饭都没吃就飞了出去。
面对脚下起伏重峦的山峰,葵花鹦鹉有些茫然,四暮山这么大,渡会去哪里?
或者说它现在还在山上吗?
更多的事情葵不敢去细想,只能凭借它对渡的了解,觉得那孩子如果没有回家,那它一定会到山南渡鸦群那边去找玄先生。
葵一路向南飞,飞翔的高度很低,因为它不知道山南渡鸦群的具体位置在那里,只能一边飞一边找。
作为一只家养的葵花鹦鹉,葵一直都很守规矩,很少往野生鸟儿们的领地上飞。
丝毫没有野外潜伏与躲避经验的葵远远的就被渡鸦群这边的警戒鸟发现,幸亏这只鸟就是冬季的时候参与过救治玄的大渡鸦之一,不然葵早就听到示警的长鸣声了。
但就算是认识,渡鸦群这边也不能让一只鹦鹉随便进出,警戒渡鸦在听闻它的来意后示意它等待一下,自己去问问老族长愿不愿意见它。
很快负责传讯的渡鸦就飞了出来,带着葵进入了它们的领地。
领地内的大杉树上,葵见到了玄先生。
这位先生受伤后恢复的很好,现在已经可以独自捕食正常生活了。
三十岁的玄先生在野外渡鸦界绝对算得上是高寿的,毕竟野外渡鸦的平均寿命只有十五、六岁。
但是有很多资料都有记载,家养渡鸦的寿命可以长达四十年,所以葵相信,只要照顾得好,这位先生肯定能够健康长寿。
玄先生见到葵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知道你是过来做什么的。”
之后紧接着就又是一句:“渡昨天是到这边来了,只不过它没有留宿,与我说说话后就飞走了,鸟也不知道它现在再哪里。”
葵闻言非常失望,但它还是强打j-i,ng神问道:“我能知道渡都与您说了些什么吗?”
“也没什么,说是很有可能要走了,过来与我道个别。”
葵闻言更是心焦,也顾不得在与玄老先生寒暄,张开翅膀就要飞走,却在临走之前听到对方问道:“真的是渡误会了?我们渡鸦一生只动情一次,所以答案请一定想好了再说?想不好找到它也没用。”
葵闻言身体顿了一下,但随即就调整好继续起飞,玄老先生看着它飞走的背影,眯了眯眼睛最终说了一句:“唉,居然看中了一只葵花鹦鹉,难怪孩子们都在说渡的审美有些异常。”
在渡鸦群那边不但没有获得渡的去处,反而得知了对方有要离开的想法,这让葵更加焦急。
而此时四暮山上的天气仿佛专门为了与它作对一样,大片大片的积雨云不知从何处飘了过来,开始在四暮山的周围积聚重合。
眼看着一场大雨就要来临,葵是真的有些慌了。
渡不喜欢打雷,尤其是雷雨天会让它格外的讨厌。
以往每到打雷下雨的时候,渡就会飞回来,钻到它的翅膀低下去,这样才能安心的休息。
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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