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分说地就吻,一个男人抽烟的动作,竟可以这样性感,让他的胸口一阵阵发烫。
周海锋环搂住了他的腰,将他搂在身上。
僻静的围墙后,粗大的树干上,他们交颈而吻着,缠绵……
单军这一回来,他那帮狐朋狗友都找来了。
他这趟跳楼式地出走,在大院儿里动静是大了。单军从小到大做的叛逆疯狂的事儿少了?可从来没不知会弟兄,就他消失那几天,没跟院儿里任何一个哥们儿联系,大飞于征他们是真急了,到处找也没找着,现在单军回来,少不得把单军好一通埋怨,怪他不够意思,单军也是真感动,一通安抚,于征就说,这回还真得亏那姓周的小子,要不是他发现老六那辆车,还真不知道你原来窝在他那儿!
“你叫他什么?”单军说。
于征一愣,嬉笑着改口:“错了,是‘锋哥’,锋哥!”
“哥,你捡了钱了?”大飞突然问。
“我上哪儿捡钱?”
“你没捡钱,我瞅着你咋这么高兴呢?”
大飞他们几个都看出来了,这趟回来,单军整个人满面春风的,也没见他笑,可满脸都是笑意思,这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操,见不得我高兴怎么着?”单军笑骂。
一群兄弟开始嗷嗷地起哄。单军往年寒暑假没少去部队,这回宁肯从七楼往下跳也不去,说没情况,谁信?之前那刘小婷,早在选训之前单军就跟她翻篇儿了,现在一群人七嘴八舌,哄个不休,把围着单军转的各路女孩都猜了个遍。
“行了行了,”单军听他们乱猜一气,愁死了,“甭乱猜了!……早晚你们都知道。”
这些都是他的兄弟,可是单军清楚地知道,这里是哪儿,周海锋在哪儿。
部队,军区。周海锋是一个军人。一点行差踏错,都能葬送一个军人的军旅生涯,更别提这个部队中最森严、最等级的地方。他和周海锋的这种关系一旦走漏风声,在部队这地方对周海锋意味着什么,单军很清楚,比一般人更清楚。
他不会拿任何一种微小的可能去冒险,哪怕是这些他最信得过的兄弟。这跟信不信他们无关。
散的时候,单军把他们叫住,问,翔子呢。
于征和明子面面相觑。
半晌,明子期期艾艾地说,哥,王爷进医院了。
王爷这事,得从那次从单军那七楼出来说起。
他回来后,在酒吧解酒消愁,碰上了一伙人。
这伙人是群地痞,也是一霸,吆五喝六地在酒吧里头消遣。王爷心情不好,是喝的独酒,一个人。这群地痞平时是混南城的,很少往城东这头来,并不认识王爷。当天晚上到城东新开张的夜场消遣,都喝高了,话赶话地就起了冲突。一群人上来跟王爷动上了手,王爷再能打到底只有一个人,被这群混子围攻,究竟怎么被打的不知道,但王爷半夜在街头被人发现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浑身是血,失去了意识。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单军听着,面无表情。
明子说完了,一片沉默。看着单军,没人敢吭声。
“王爷不让告诉你,说你现在心思不在这上头,就别拿这些个破事儿来添你堵了……”
大飞低声说。
“领头的是谁。”
单军就说了五个字。
“南城一霸头,外号叫混三。”明子说……
混三甩下一撂票子,提上裤子心满意足地站起来,跟几个喽啰醉醺醺地出了夜场的门。
混三这阵子是真得瑟,到处干了几仗,名头叫得响,说不出的威风。他在南城还没有敢惹他的人,混三的心里是那么痛快。
没走出多远,阴影底下走出来一个人。
“你是混三?”
“是我。谁啊?”混三眯着眼睛想把人看清楚。
“前几天在‘光阳’你花了人?”
“没错儿!”混三虽然酒喝多了,脑子还清楚。他想起来了,是在城东地界儿开张的光阳打了一个小子,把人打进了医院。
“干你屁事?你是谁?”混三的混子本能让他感觉到了危险。他警觉了。
“我是他哥。”
混三努力睁大眼,看着从阴影下走出来的人。他在记忆里辨认着这张脸,想回忆是否见过这个人。
但他并没来及。这是混三见他的第一眼,也是最后一眼。
血突然糊下了他的头脸,他的眼前布满了红色的血雾,像他刚刚干过的那个小姐妖艳的红裙。
“三哥!!”
“操!抄家伙!”
……
混三始终想爬起来,想看清楚这个人的样子,但直到最后,他都没有这个机会。
混三很久以后都没明白,大小街头混战他是打出来的名气,却在这一晚上,感觉到死亡的恐惧。
那是一种会被人弄死的恐惧感。真正来自死亡的恐惧。那完全不是打架的路数。甚至没有打架的过程。
混三和满地滚的喽啰倒在地上,混三一只胳膊软软地垂着,像一截烂藕。给生生地折断了,生折。
他半只脸深陷在泥里,脸上踩上一只脚,将他蹬下泥中。血污混着泥泞,已经完全看不出是一个人的脑袋。
混三张开嘴,艰难地想说话,一张口就往外吐着血沫子。
“……不……不敢了……”
这晚上的阴影,留在了混三的后半辈子。
单军蹲了下来,混三的半只耳朵已经失去了功能,听见他的声音像遥远的轰鸣。
“再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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