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扯过棉被盖在两人身上。
秦川自然明白高灵毓为何突然不愿触碰到自己,他对两人的交合仍旧心存抗拒,对于高灵毓这种体贴的、有意避免点燃双方□的行为,心中油然而生一丝感动,于是放软口气、缓和态度,随便扯了一个话题:
“当年师父为什么把你送到水悠宫去?就因为……你弄坏了他的一盆花?”
高灵毓不知道秦川为何突然问起这个,但既然是他家川想知道,高灵毓自然是知无不言。
“什么花不花的都是借口!那盆破花根本就是山上到处可见的野花杂苗!他却当个宝贝似的搁在最高的架子上,一眼都不让我和姐姐看。你知道,小孩子嘛,都好奇,我就叫一个下人帮我偷偷拿下来想瞧一眼,可是我把整个花盆倒扣在地上,把土都翻遍了,也没发觉那蔫蔫的花苗和漫山遍野长的有什么不一样!然后……然后川你就知道了,他知道是我干的之后就直接把我送给水悠宫了,十几年都没去看过我一眼!”
秦川也觉得有些诧异,想了一想道,“兴许那盆花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但师父因为这点小事就将亲儿送走……可能他也有难言之隐……”
高灵毓不屑地哼了一声,在锦被下摸到秦川的手轻轻抓住,“幸好水悠宫那边待我很好,不然我跑也要跑回逍遥山向他问个明白,那破花居然能比儿子还重要!?”
秦川看他气鼓鼓嘟起的嘴唇儿,在棉被底下捏了一下他的手,“水悠宫待你很好也就够了……对了,还有件事其实我一直想问……”
高灵毓修长的五指插入秦川指间,将他的手紧紧扣住,眨巴着一对桃花眼示意,有什么事你尽管问。
“你是老宫主‘不败顽童’的二弟子,那他老人家的大弟子是何许人也?我在江湖上似乎从没听说过这个人的事迹。”看到高灵毓微愣的神色,秦川忙补充了一句,“这是水悠宫的家事,我本不该多言……”
“哪里哪里!”高灵毓板起脸,一本正经地说道:
“水悠宫早已把川当做一家人,有什么事情是你不能问的!我大师兄确有其人……约摸十年前,他爱恋上一个女子,也不知为何,坚决要离开水悠宫与那女子厮守终生,那时候师父十分器重他却不能将人留住,心里气恼,就勒令水悠宫上下都不许提他一个字,全当没这个徒弟。大师兄早就退出江湖,去过普通百姓的平凡日子,川你当然不曾听说过他的事迹。”
秦川了然地点点头,忽然瞥了一眼高灵毓,低声道,“能不为名利驱使,为了爱人甘愿退出江湖,你这位大师兄倒是个性情中人……”
他这一眼瞥的直把高灵毓的火儿挑起来,方才说那句“厮守终生”的时候,高灵毓就着意留心秦川的反应,现下见他联想到什么一样看了自个儿一眼,兴奋地简直无法自持。他紧紧捏住秦川的手,身子贴上他温暖的胴体,语调激动地表白心意:
“川!我同大师兄一样,不,我比大师兄更是个性情中人,你想要我做什么我一定为你办到!你若是想要我退出江湖,我……”
“你为何要退出江湖?”秦川不解地发问,“别人是别人,你是你,师父平时虽对你不管不问,但逍遥山庄早晚是要交到你手上。况且师父再无其他弟子,你退出江湖,过平常百姓的快活日子去了,逍遥山庄怎么办!”
高灵毓整个儿黏到秦川身上,扒住他圆润结实的肩头,小小声地嘟哝着,埋怨秦川不解风情,秦川听不清他咕哝什么,皱着眉说道:
“你嘀嘀咕咕在说什么?男人哪有这样说话的!”
高灵毓连忙改正错误,字正腔圆、声音洪亮,“川问了我这么多,我能不能也问问你?”
“自然可以。”秦川自认从来坦坦荡荡,态度大方爽快,毫无躲闪。
高灵毓笑着在他肩上亲了一口,“川和我讲讲你家中的事情吧。”
“我家里的事情有什么好听的……”可是话一出口就遭到了高灵毓各种撒娇耍赖死缠烂打,只得认输,“现下家中只有二弟和一对双生弟妹,这个你是知道的。”
高灵毓点点头,示意秦川继续。
“其实我多年没回家乡,也不大清楚家里现在是什么样子,二弟每年来兖州看我的时候会提一提,其他就真的没有什么了……”
高灵毓斜眼瞅着秦川直把他瞅得不好意思,“我和川掏心掏肺讲了这么多,你却一句‘没有什么’打发我。我们什么事都做过了,现在躺在一条棉被里面,枕着一个枕头,我竟连你家乡到底在哪儿都不知道!”
秦川神色尴尬起来,仍是不说话。
“对了对了,我连你本姓唐不姓秦都要通过他人之口得知!唉……果然川不把我当一家人,枉费我对你一片真心……”
为了阻止高灵毓说出更肉麻的话以示真心,秦川只好将自己家底和盘托出,表明自己对他亦没有任何隐瞒,但是当高灵毓知晓秦川的家底身份之后,却着实大吃一惊。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佳节,月圆人团圆,大家节日快乐~
☆、江南唐家
壮阔豪迈的天险长江将中原土地一分为二,比起北方的动乱纷扰、寒冷干涩,她似乎偏袒江南一般,给予了南方肥沃的土地、湿润的空气、优雅的情致和雨季绵绵不绝滋润万物的细雨。在大江南岸的广阔土地上,河流织成一张四通八达的细密大网,滋润着每一亩田地、每一粒饱满的稻穗、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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