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烦了自然就回去,彼此住开,井水不犯河水,逼急了租个女的回家拜年就好。
哪知道叶时光他不干!他依旧是笑,笑很谅解很宽容很有气场,“爸,妈,你们是不明白,我,跟定国,我们是一对儿,跟夫妻是一样的。你们总以为屋里头还有个女的,是我姐姐,她才是定国的媳妇,对不对?你们进去瞧瞧,但凡里面还多一个人出来,我就不是你们家的女婿。”
徐老栓这下二话不说跑上前去拉开房门,说到现在,连他也奇怪了,老大找的媳妇他一面也没见过,难不成真有猫腻?房间里空空如也,要说空也不至于,只是那衣柜床底也不至于躲个大活人进去,丑媳妇总要见公婆,要说身体不舒服躺在床上不迎接还有点道理,知道公婆要来而躲到衣柜里,那简直匪夷所思了。
“这……这……怎么回事?你……你不是大舅子,是我女婿?”
叶时光吁了口气,满意地点点头。
老太太先绷不住了,“哎哟,哪有这种事啊?”
徐老栓一拍大腿,“可不是,听都没听过,两个男人做夫妻?你有的他也有,晚上tuō_guāng了到床上,比大小?斗剑?”
老太太配合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得都歪倒在沙发上了,“哎哟,你这小兄弟真有意思!你是看定国讨不上媳妇,说笑话逗我们开心呢?”
徐老栓一拉她,“起来起来,这沙发贵着呢,别坐坏了。我说,仙国那小崽子在电话里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一会儿有孩子了,一会儿又孩子没了的。明天我找他去,看我不抽死他那张烂嘴。定国,这小伙子跟你一屋住的吧?你建筑队里的兄弟?看着不像啊?是大老板吧?”
徐定国扶额,而叶时光也终于感到了无力,他总不能在老两口跟前示范男男嘿咻教程?
徐老栓还在那里一个劲儿说道两个人的兄弟情,叶时光做了个深呼吸坐进了沙发里,然后翘起二郎腿,“谁说咱俩是兄弟了?我想你们是记错了,定国明明是个女的啊?你们这个大女儿长得糙了点,好歹人品不错,又能干,我是个注重内涵的人,所以就娶了她了。”
他这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就跟政府部门强调中国房价一点也不高时一个调调,这下徐老栓反而笑不出来了,只去看自己老婆。老太太也摸不着头脑,这老大当年生下来的时候因为带着把儿,她还是着实高兴了好一阵子,怎么可能弄错?
“你看你们,就是儿子生多了都糊涂了。”叶时光说着手一伸,一下抓住了徐定国裆里的命根子,抓住了不说,还作势揉搓了两把,“你们看,这里啥玩意也没有啊?”
徐家所有人已经石化,叶时光没事人似的继续,“不信,爸,你也来摸摸?真没有!”
徐老栓真要伸手时,徐定国弓着身子往后退了,他一退,叶时光也就放开他了。
“我记得他原来是有的。”徐老栓嗫嚅。
“这不是后来生儿子生烦了,把老大给咔嚓了?”老太太一脸惊悚。
“不是啊,定国天生就是女的!”叶时光非常笃定,“我都听他说了,你们俩也是,那时候跟对面家的拼面子,就非说自己这个是男的,当男孩养了。后来大一点,干脆送出去打工了。还别说,定国看起来的确五大三粗的,不过这样的人也不是没有。你看奥运会上,那些运动员,多少人都跟男人那是一样一样的。要放当初你们送定国去体校,没准儿他现在都扬名世界了。”
徐定国对于他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已经无话可说。
叶时光站起身拍拍膝盖上不存在的浮灰,“好了,定国,挺晚了,给咱爸咱妈收拾收拾客房,让他们早点睡,你看你这女儿怎么当的,总不至于让我女婿给丈母娘铺床叠被端洗脚水吧?”
晚上一屋子的所有人都做了噩梦。
徐老栓梦见徐小狗嘲笑自己,为了比面子,闺女当崽子养,结果养出一个男人婆。
徐老太太梦见生完仙国后彻底绝望,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欲挥刀剪仙国的小jj,一刀子下去定国给拦下了,说你不能这样对弟弟!妈你剪我吧,我愿意做你女儿!
徐定国做的噩梦,是老两口精神错乱,被送进精神病院,他跟叶时光讲理,叶时光非但满不在乎地做面膜试漂亮衣服接电话跟客户扯皮,最后被整得烦了,一个电话打120。五分钟后,精神病院开了车子过来,把徐定国五花大绑扔进笼子,他梦见自己穿着花褂子,打两条麻花辫子,一脸的胡子,鼻孔上哭得吹出两个大泡泡。救护车“呜啊呜啊”地载着他去了精神病院,他们一家,包括七个兄弟全住里面了,铁窗外叶时光穿着白大褂狞笑,“七个葫芦娃终于都抓起来了,现在我就要把你们炼成七星丹!”
叶时光也做了个噩梦,他梦见他成了老徐家的女婿,而徐家二老在他这里安营扎寨准备住下了,理由是按照中国农村的习惯,老人都是女儿管养老的,其他儿子把他们踢皮球一样踢来踢去,现在养老的重担终于名正言顺落在徐定国身上。他们下半辈子可有依靠了。
叶时光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他拍着徐定国的肩膀柔声安慰,“咱不差钱,给你爸妈养老没问题。”
他做的噩梦还带德文字幕的,只见德文显示:三个月后。
他打开卧室门,客厅里养了一群鸭子,母鸭子摇摇摆摆地领着小鸭子走进厨房,跳上餐台,在水槽里喝水撒欢。再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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