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轿子过来,被文斐摆手拒绝了。
文玘生了一会儿闷气,看弟弟跟在旁边大步疾走,虽然对方看起来并不累,可是文玘还是觉得有些心疼了,扁扁嘴,让内侍停了下来。
文斐侧目看来,以目光询问。
文玘撇撇嘴,说:“上来吧。”
文斐看了一眼步辇,却摇头:“不了,快到了。”
文玘伸手拉住弟弟的手腕,没好气道:“让你上来就上来,别废话!”
“可是……”
“别可是了,上来。怎么,不想和哥哥坐在一起?”
文玘瞪起眼睛,文斐无奈地笑了笑,终于坐了上去。
步辇虽是专供皇帝在宫中来往时乘坐的,但极为宽大,坐上两个男人也不嫌挤。等轿子起步了,文玘嘀咕地说:“你看我对你多好,看你走路我都不舍得,你居然连酒不都让我喝,太没良心了……”
文斐摇摇头,没有辩解。
大约半炷香的功夫,轿子微微一震落在了地上,但文玘并没有动作,双目紧闭靠在椅背上像是睡着了。文斐等了等,见文玘似乎没有清醒的意思,制止王德上前唤醒的动作,转而将文玘的手臂轻轻拉到自己肩上,双臂一抄,平稳地将人打横抱起。
王德事先让人准备好了热水,文斐将兄长直接抱入浴室放在矮榻之上,见文玘抱着自己不松手,显然是在装睡,不由得失笑。
“哥?”
文玘不说话,拿脸在文斐颈窝里蹭了蹭。
文斐温柔地劝抚:“哥,洗洗去床上睡吧。”
文玘的睫毛颤了颤,终于睁开了眼睛,他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鹿,好不无辜地望着文斐,一双水亮的眸子欲语还休,还未开口,就已经让人听到了他的撒娇。
文斐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微微翘了嘴角,却是无奈的好笑。
“哥……别耍赖。”
“唔……十三,你真不可爱!”
文玘撅着嘴抱怨,但还是松了手,打了个哈欠站起来, 一边往池子走,一边开解自己的衣物,披风之下的穿着很单薄,三两下就解开了腰带和盘扣,就着衣襟向两边轻轻一拉,外裳连着里衣滑落在了臂弯里,露出白皙的身体。
文斐回头时便看到一条优雅而美丽的脊线,像鱼儿划过的水痕,无声地没入双丘。
文玘手一松,衣服就落在了地上。
文玘将长发拢了拢,天鹅一般优雅的脖颈也露了出来。他慢慢走入了水池,修长的双腿在行走间似乎有一种特别的韵律,并未扭腰摆臀,但已风情万种。当他整个人没入水中,白色的雾气朦胧了他的曲线,只见得白玉一样的颜色在水下绰绰约约。
文斐低眉敛目,在他身后微微俯身施礼,轻声道:“哥,我先回去了。”
“嗯,去吧,多陪陪弟妹,她肚子里可怀着我的干儿子呢。”文玘双手掬水,漫不经心地说,“改明儿有空了再来陪陪我。”
“是。”
文斐应了,倒退地,慢慢走出了浴室。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晚上有点事出去了,本来以为今天早上能回来,没想到停留到了下午才回来
第 52 章
轻轻关上门,文斐忍不住轻轻叹息一声。回头时,目光扫过几个在门外等着伺候的人的面孔,果然没有看见那个人。
文斐来到王德面前,轻声问:“王公公,怎么李侍卫不在了?”
“李侍卫已经被派去新水师了。”顿了顿,王德别有意味地补充了一句,“听说是去当个士官,还是陛下特别关照的,说是比留在宫里好。”
文斐挑了挑眉梢。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好几个月了吧,差不多……是那个蛮子进京的第二天。”
文斐回到王府,一进门,就听管家说:“王爷,顾先生来了,在书房候着了。”
“本王知道了。”
文斐屋也没回,直接去了书房。
推门而入,就见一名灰衣中年男子坐于客位之上,端着一盏茶慢慢品着。看到文斐进来,中年男子立刻放下茶杯站了起来,施了个大礼,道:“顾城拜见小主子。”
“顾先生不必多礼。”
文斐虚扶一把让顾城起身,两人坐下后,就听顾城说:“小主子请缨关外让我等心急如焚!如今听闻小主子回来了,在下立刻赶来。小主子,此次出征可有损伤?唉,小主子,您何必以身犯险,这一去可急坏属下了!”
文斐摆摆手,道:“没什么。”
顾城叹了口气,道:小主子,虽说此事做成了确实极妙,但小主子乃是先主唯一的血脉,若是有所损伤,叫我等如何是好?小主子此后切不可如此冒进。唉,还是我等无用,否则也不需要让小主子犯险……”
“顾先生不必自责。”文斐打断了他的话,“此事是本王临时起意,与诸位先生无关。”顿了顿,又说,“况且王妃已经有孕在身,不必太过担忧。”
文斐这话说的在理,况且这事都已尘埃落定,多说无益。顾城摇摇头,抿了口茶却是转开了话题:“小主子,听说王妃前几日不太健朗,我等也不好私下探望,不知现在如何?”
文斐道:“没什么大碍。御医看过了,养养就好了。”
顾城似有些懊恼地说:“夫人温良淑德,深得民心,只是这身子骨太差了些,小主子您是先王唯一的血脉了,这……还需要您来开枝散叶,夫人这般孱弱,只怕……”
文斐不紧不慢道:“顾先生多虑了。此事本王已有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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