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公子摇着扇子经过,照例往老头的破碗里抛了锭银子,老头眉飞色舞地收下银子。“年纪那么大了还讨饭,怪可怜的。
咦……”他突然停下脚步,“今天怎么还多了几个。老头,孙子儿子一起出来讨饭啊。”
“是啊。”明斓啃着一个窝头,敲了敲地上的破碗,“公子给点呗。”
燕陶稀里哗啦啃着一只鸡腿,只能用眼睛不停示意着自己面前那只碗,“赏,赏点。”
三人不远处,一名锦衣公子对着他连连抱拳。花锦云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顶了,居然要陪这丢人的师徒仨出来讨饭。可是不来他又不放心,他真怕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老头就被一琴门的人给打死了。
山上突然奔下已经弟子,瞧见门口蹲坐的三人组拱了拱手,“空空子掌门,您今天又来了。啊,还有明少侠和燕少侠,您两位可不常见,第一次来吧。”
富家少爷吃惊地拽住那名弟子的衣袖,“你说他们是谁?”
“沉山派掌门和掌门得意弟子啊。”
“老头子你骗我!”富家公子突然就火了,搞了半天他这两天一直在给一琴门的对头送银子。
空空子利索地把那锭银子塞进衣服里,拍了拍胸口,“公子,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银子你可别想要回啊。”
富家公子恨恨看着他,转身就走。
老头还在后面叫,“反正你家掌门还欠我两个徒儿嫁妆呢,你这几两银子也不算什么。”
“行了行了。”明斓伸手把老头拽回来,“今儿讨了多少了。”
空空子伸手把兜里的银子都数了遍,笑得看不见眼睛,“十八两。”
明斓叹了口气,“一琴门的弟子果然都像绵羊般呆蠢。再接再厉,再搞点这个月伙食就有了。话说今天我们仨坐在这的收成比你一个人坐着好多了啊。”
燕陶啃完鸡腿,直勾勾盯着不远处的花锦云,“五师兄要是来了更多。”
立刻花锦云就收到了来自空空子和明斓怨念的瞪视,仿佛在说不孝徒/师弟。
“不好了,不好了。”弟子甲屁滚尿流地滚进房,“掌门,空空子在山门口竖了块牌子。”
千秋子愁眉苦脸解棋,臭小子怎么都不让让师兄。“牌子怎么了?”
弟子甲泪流满面,“实在有辱我一琴门名声。”
“写了什么?”
“强抢民男……”弟子甲颤巍巍看了眼萧宿峦。“胁迫纯洁可爱的少年……简直不堪入目。”他及时地表达了立场。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千秋子无奈抚额。
“丰厚嫁妆……两份。”
千秋子砸了棋盘,“胡闹。一共就明斓一个,燕陶根本不算我们一琴门的。要找找萧宿峰要去。”
萧宿峦放下棋子,淡淡一笑,“我去看看。”再不去,师兄就该发狂了。
山门口,明斓正和空空子盘算着怎么再敲诈一点钱。突然发现一双熟悉的靴子停在自己面前。“最近很空?”
萧宿峦微微俯身,眼中的笑意绝对不善。要知道明斓就是仗着沉山派事务繁忙这个理由才和自己分开的,看样子沉山派似乎也不是很忙嘛。
“忙。”明斓下意识开始揉捏小师弟,“忙死了。忙着教育燕陶,小鬼年纪大了欠教导。”
燕陶像个面粉团一样乖乖被师兄揉来搓去。
“你不觉得我弟弟教导得更好吗?”萧宿峦在他耳边轻声道,“有些东西在床上教更有用。你不是也这样吗?”
明斓立刻瞪了他一眼,这就是他为什么要和男人分开的原因,要是一直黏糊在一起他绝对会被榨干的。
萧宿峦扫了眼处于警觉状态的家猫,觉得还是得先从小的下手。柔声对着一旁的燕陶说,“萧宿峰说上次你想要的小玩意他托人从西域带回来了。让你有空去他哪儿去。”
话音刚落,小师弟拍拍屁股,屁颠屁颠踩着轻功下山去了。
明斓干瞪着他的背影还没回过神,居然那么快就被敌人攻下了,小师弟你不行啊小师弟!二师兄痛心疾首。“你有没有觉得燕陶轻功好点了?
”
萧宿峦点了点头,“确实。”伸手摸了摸家猫的脑袋,“中午就啃了馒头?去我那吃点好吃的去。”
明少侠用眼神表示自己的立场坚定不容动摇。
“吃完了再回来坐着。”
空空子摸了摸胡子。“老二你去吧。给师父也拿点吃的来,记得要肉。”
明斓这才拍拍屁股跟着萧宿峦往一琴门里走。“有什么好吃的?”
“到了你就知道了。”
“喂,吃什么?我告诉你啊,不是肉的我不吃。”
萧宿峦慢悠悠朝自己房间走去。“到了就知道了。”
“到底吃什么?”
萧少爷回身把人抓进门,“你。”
……救命!
小的□掉了,大的也被消灭,剩下的只有老家伙一个。花锦云因为害怕师徒仨一起拖他要饭,早不知道溜哪去了。
空空子摸着下巴一脸狐疑,“明斓怎么不回来了。”突然身边多了个黑影,千秋子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
“臭老头,你的轻功有长进不少。”
千秋子斜他一眼,“你身上是越来越臭了。”
“切……”空空子摸着胡子,“臭个屁,我以前可老是背着你回去。那时候你练功练到爬的力气都没,还不是爷爷我背你回去的。”
其实在他们俩之前,沉山派和一琴门虽然不合但关系还没有那么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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