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一向是民不举官不究,究竟是什么人,这目的是要害卫琮么?或者他的目的是卫庄?
卫老爷回到马车,却见派去打听消息的人正满头大汗的跟程伯比划着什么,手舞足蹈语无伦次地。
“老爷!大事不好啦!”见他过来赶忙说道,卫老爷此刻却是怕了这句了,心里的不祥越来越大,他一把抓住那人问道:“出什么事了?你说!”
“大、大公子,我刚刚到衙门打听了,他们说大公子半路畏罪潜逃,被官差们追到悬崖边、他、他”卫老爷揪着领子的力道越来越大,那人眼白都翻了出来。
“琮儿怎么样了?你快说啊!”
那人憋得受不住一把推开卫老爷说道:“大公子他跳下去了!!”
“老爷!老爷!!快,快上马车,回庄!”程伯一把抱起晕眩过去的卫潭上了马车,用力掐着人中,马车奔驰在道路上,顾不得路上的行人,车夫一个劲大喊让道。
等回了卫庄,请来大夫针灸,卫潭才终于醒来,程伯松了口气,将大夫送出门口,留下卫老爷和卫夫人俩人。
“你们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卫潭的声音气若游丝,正低头抹泪的卫夫人身子一僵,她缓缓抬头,见丈夫面白如金,急促的喘气声好似破了的风箱一般,发出嗤嗤的声响,她不确定丈夫还收不收得了这么大的刺激,正当她犹豫的时候,外面下人来报,卫琛!竟然回来了!?
卫老爷一口气没上来又晕了过去,早不回晚不回,偏偏是此刻!?
☆、故事
卫琛站在檐下,他回来也有一会儿了,卫老爷喊他过来,只是却迟迟没有让他进去。
冬日的天黑得很快,太阳落山后温度骤降,卫琛衣衫单薄,穿的依旧是昨日落水时的衣物。中衣被他扯成了条用来包扎伤口,外衣多处被利器划破。透过破损的衣物能看到他身上好些伤口都渗着血迹,却依然是抬头挺胸的站在那,一些下人看着隐隐有些佩服。
有小厮见他腰腹间的伤似是裂了开来,却一声不吭。虽不敢多说什么,却也默默搬了把椅子放在他身后,示意卫琛落座。
卫琛摇头拒绝,一晚上费心算计,从此以后的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只有疼痛才能让他头脑清醒,也只有疼痛才能让他不那么想念卫瑢。
卫夫人抽泣着出来,就见着卫琛高大的身影杵在庭内,她眼怀恶意的看着这个男人,恶毒的喝骂就要出口,却想起刚刚在房里丈夫对她说的话,只得忍下。她像是没看见卫琛躬身像她请安,昂首走出院门。
“二公子,老爷请你进去。”下人打断了卫琛望向卫夫人的视线,他点了点头走进了卫老爷的房间。
实际上卫瑢不管是眼睛鼻子还是气质都像极了父亲,只有脸型像他母亲一样下巴尖尖。所以当卫琛进屋那一刹那,闭着眼躺在床上的卫潭,差点被他看成卫瑢,他心里颤抖着,几乎不能自已的快步上前,俯下,身看着卫老爷。
卫老爷一睁眼便见卫琛一脸关切的看着他,脸上的关心害怕让他心里微微动容,他从没想过卫琛居然会关心他,他总以为这孩子对他是有些怨怼的。
他清咳了声,不等卫琛拱手请安便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我都知道了,孩子,你受苦了。咳咳~这事也怪不得你,唉!只是这件事究竟是谁做的,我们如今一时半会儿也无法查清,但是你一定要相信卫琮绝不会做出谋害人命之事。”
“一定是有人在幕后对付我卫庄,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团结起来,渡过此次难关,你……明白我说意思吗?”
“您言重了,卫琛如今好端端的,只是可惜了……大哥。”卫琛情绪不过露了一瞬,便又恢复了面无表情。使得卫老爷看不出他究竟信没信他说的话,他心里也是有苦难言,妻子居然如此胆大包天,此刻不知何人竟能通过知府打击卫庄,值此内忧外患的时刻,必须笼络住卫琛,不能让他心有不满。
卫潭的态度有些让卫琛有些惊讶,本以为这次就应该撕破脸皮,他都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卫庄外面埋伏了人生,就等入夜翻墙进来将卫庄之人控制住,再以卫庄人的性命要挟卫潭交出账本。只因卫夫人事先派人刺杀他——对于卫潭所说不知何人所为,他心里嗤之以鼻,若真的不知何人所为,很大程度上因他而死的卫琮,卫家之人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他?
只是他也没想到卫夫人居然如此狠毒,一场刺杀将他的全盘计划打乱,此刻见还有转圜的余地,卫琛也就顺着他的说法接过:“是,卫琛明白。”
“琛儿,我求你件事!”卫老爷突然起身,抓着卫琛的手指尖泛白。
“您吩咐就是,卫琛不敢不听。”这还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听见卫老爷叫他琛儿,卫琛低头掩住眼里的厌恶,嘴里却诚惶诚恐。
“卫庄如今就靠你了,你一定要好好保住我卫家的产业!”
“您这是……”卫琛抬头望进卫老爷的双眼,卫老爷眼含鼓励重重点头。
“唉!”卫老爷拍拍卫琛的肩膀,见他颤抖不能自已,温和道:“你先去休息吧,身上的伤口请大夫再包扎一次,去吧!”
卫琛一路回了自己房内,之前喜形于色的表情立刻换成了深沉。
“那卫贼说得道是好听,哼!”苍老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可别真以为他舍得把卫庄交给你,那老贼一早就派了人前去京城,想要把他幼子叫回来继承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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