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管那么多呢。”张婶说这话的时候望着锅里的菜出神,状似不经意抹了下眼睛,大概是想起了她先走的老伴。符修正想着怎么安慰,就听见她大叫一声:“啊呀符先生炒过了!”符修猛地回过神来,锅里冒了很多黄褐色的大泡,张婶迅速往里面冲了开水。“炒过了会发苦的!”张婶用勺子沾了水尝了尝,“果然苦了。”
糟了,那他还会吃吗……
☆、同床共枕
广陵到家时,符修正端着糖醋排骨从厨房出来,张婶已经把其他菜炒好端上桌了,正解着围裙:“广先生回来啦?饭菜正热乎着呢。”广陵换了衣服坐下,张婶提了包要走了:“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去了。广先生,那糖醋排骨是符先生今天特地给你做的,尝尝。”广陵偏过头去看符修,符修莫名觉得羞窘:“就是……有点失败……”广陵拾起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嘴里,那一瞬间符修比面试进光影时还紧张。“是不是……苦?”他试探着问。广陵吃完摇头:“没有,很好。”对,很好,那点苦味吃在嘴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甜。尽管符修知道广陵可能只是在安慰他,但还是松了口气。
两人吃完晚饭,符修主动揽了洗碗的活,广陵犹豫了一下,点头,站起来帮符修收拾碗筷放到厨房,符修站在洗碗池前面,广陵把东西放下转身的间隙瞥见符修衣口边的红肿,皱起眉:“这是怎么回事?”符修循着广陵的视线,明白过来他指的是自己的烫伤。“被油星子溅着了,没事。”广陵把他身体掰正了,向着光线亮的地方仔细看,眸色墨深,表情凝重,符修看他如临大敌的模样有些好笑:“等会儿我回房间抹点药就好了。”“刚被烫着的时候你怎么不抹?”符修被广陵呛着了,他原本就没把这点小伤放在心上,没想到广陵这么在意。“你明天上节目怎么办?”广陵声音沉了些许。
果然是他,广陵不仅帮他,还牢记着他上节目的时间,明明为公司的事分身乏术。符修心里感动,一时没有说话,广陵以为他的沉默代表担心,焦虑起来,把符修拉到房间,翻找出药膏给符修用。符修看他严肃的很,只能随他,拉住衣襟敞开方便他涂药。广陵把药挤在棉签上,往烫伤的地方搽,符修吃痛,“嘶”地一叫,广陵眉头皱得更深。
“没事。”符修安慰。
“你不需要做菜。”
符修腹诽,知道的,晓得你是担心,不知道的,还只当讨好你你还不领情,就这么不会说话么?“那节目是美食类的,我总得熟悉熟悉厨房,而且……”符修改口,“明天不穿敞口衣服录应该不要紧。”
涂完后,广陵把膏药随手放在床头柜上,符修不经意顺过去扫了一眼,柜子上还放着胃舒平和止痛药。
“公司的事……你还没忙完吗?”
“进入收尾阶段了。”
符修“唔”了一声:“我去洗碗,洗完我先睡了,你忙。”说完退出了广陵的房间。
很快已至深夜,广陵关了书房的灯,洗漱了准备睡觉,躺在床上回想起刚才符修敞开的白皙肌肤和精致锁骨,翻了个身,瞥见床头的烫伤膏药,盯了两分钟从床上坐起来,拿着膏药往符修房间去。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室内一片黑暗,广陵借着门口洒进来的楼道的灯光,轻手轻脚走近符修床铺,把药膏放在他的床头柜上,希望他早上看见记得涂。今天晚上如果不是被广陵看见了,想必他不会搽药,更别谈去药房买,即便广陵给他涂了,药在广陵房间,他可能永远不会开口要。
符修仰面睡着了,呼吸平稳,原本可见度就低,符修的半张脸又埋在被子里,实在看不真切,但广陵还是伫立在床前看了半晌,突然符修翻了个身,背对广陵,广陵心提到嗓子口,以为符修醒了,好在他只是换了个姿势。广陵深吸一口气,终于打算结束这种“偷窥”行为,往外迈了一步,转头确认符修真的没醒才放下心来,但调头的瞬间仿佛看见符修往被子里缩了缩,广陵停下来看,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了盖在身上的范围。就好像——符修蜷了起来,屏息听能听出符修的呼吸粗重了许多,尽管他在压制。猜想从广陵脑子里一闪而过,扭头迅速开灯,掀开符修的被子。果然——符修的腿又抽筋了。他额上冒着细汗,身体弓成虾米,手按在左腿上,小腿肌肉隆起,僵硬着不能动弹。广陵坐下抓住符修的脚揉捏按摩,好在一会儿后症状缓解,痉挛过去,符修呼出一口浊气,把腿缩进被窝里,抱着被角坐起来,而广陵完全没有放松的神情,站起来一弯腰就把符修抱在怀里。
“你、你干什么?!”符修本就羞恼,现被广陵突然的动作一惊,朝着广陵的脖子就是一口,真是咬死他算了!半夜不睡跑来他房间盯着他,直剌剌的目光让他即使闭着眼睛也受不住,好容易装作梦中翻了个身还抽筋了,还被看穿了,这人眼睛怎么这么毒!广陵莫名其妙被咬了一口,有些懵,低头看见符修脸上的红晕,先前的紧张感“呼啦”全飞了,低低说道:“去我房间睡。”“你大半夜来我房间就为了这?!”“不……我来是为了把烫伤膏药拿给你,放你床头了。”你早上不能给我吗!非要晚上来,分明就是夹带私心。符修哭笑不得,这家伙怎么总喜欢夜袭。正当符修腹诽时,广陵又说:“我们睡一起,你晚上再抽筋有人照顾。”“睡我房间不行吗?”广陵快速扫一眼符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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