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我送出去,你赶紧收拾一下,不然小然又该等急了。”
想到家里的小孩,萧箐也不多客气,点了点头便拐出了厨房。
“小姐,你的什锦炒面。”外面空空荡荡,只剩下一桌,根本不必多问。
送完面,林昔便和萧箐一起收拾碗碟,店虽小,两人的工作量却不小。一时间,店里只剩下碗碟碰撞声,静谧异常。
“哐当!”一声巨响,木门撞上墙壁反弹,又被来人一脚踹开,动静大得吓人。
“你们什么人?”一听就知道来者不善,萧箐一马当先,手里已经操上了一把菜刀。
第一次见面,林昔见到的就是蹲在墙角哭泣的萧箐,所以他想当然认为萧箐是个柔弱的女人。但相处下来,他发现除了萧然的问题外,萧箐从未表现出一点脆弱,苦活重活从不喊累,分外事不让他多做,甚至在外人闹上门时,表现得比男人还凶悍。
“呦,这是要砍人呐!”为首的是一个黄发青年,背后跟着两三个人,他们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两手空空,动作慢悠悠,不像来闹事,倒像饭后散步,一副悠闲的姿态。黄发青年瞥了一眼戒备的萧箐,径自拉了条凳子坐下,“放下刀,咱是文明人,坐下来谈。”
萧箐听了他的话,没放松反而愈加警惕,“没什么好谈的,马上离开我的店。”
无事不登三宝殿,跟流氓讲道理,就是个天方夜谭的笑话。这几年,萧箐再凶悍的流氓都见过了,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她虽然没到不要命的程度,但也明白利器的震慑作用。第一次拿刀对人她还会发抖,现在都能冷静地砍人了。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无论在哪个地方,都是这个说法。
“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砸你的店你不舒坦是不是?”黄发青年翘起二郎腿,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右手往后挥了挥。他这一挥,后面的三个人立刻抡起板凳要大砸一场。
“啊!”下一秒,连带嚣张的黄发青年四个人一片鬼哭狼嚎,连蹦带窜,从厨房回来的林昔泼了他们一身冷水,在接近零度的夜里,这可称得上真正的“透心凉”。
“几位要是觉得凉水不够味,厨房还有满满一桶刚烧开的水。”
这一个月,林昔遇到的流氓无赖比他这几年在酒吧里遇到的还多,经验丰富起来,他明白跟这帮人讲道理没用,冥顽不灵的学生或许有挽救的可能,对付他们,只能以暴制暴。
再说萧箐一个女人都能身先士卒,他又怎么能落于人后。
“我操,我就没见过你们这样的傻逼!”一桶冷水似乎浇灭了不少黄发青年的气焰,他将湿漉漉的刘海捋到脑后,骂骂咧咧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钱送上门都不知道收。”
萧箐一接过就要撕掉,林昔见一行人不像在撒谎,阻止她拿过来一看,上面方方正正的几个字特别醒目——“拆迁协议书”。
“你打算怎么办?”那群人扔下这一张纸就一走了之,连缘由都不肯说清楚,等他们追出去,发现店面大门上已经写上了一个大大的“拆”字,还未干透的鲜红油漆格外触目惊心。
默默收拾完碗筷,萧箐一句话都没有,到了关店门的时候,林昔忍不住问道。
“怎么办?凉拌!拿那么点钱就要拆掉我的店,做梦!”萧箐言辞激愤,可到底色厉内荏,这么大规模的拆迁,凭一己之力想要阻挡,犹如螳臂当车。
“今晚我就住这儿了,小然能麻烦你照顾一晚吗?”联想到前些时候一些房子被连夜强拆,萧箐一颗心都揪了起来,这间店,几乎就是她的命。
“不行,留在这里太不安全了。”林昔摇头,“拆房子时那些人可不管里面有没有人,你要是出了事,小然怎么办?”
萧箐许久沉默,呆立望着她一点一滴经营建立起来的小店,这里的一分一毫,无一不浸透了她的汗水,就像一条小溪,日积月累,终于汇成了河流,可是现在,一切都将灰飞烟灭。
“我们先回去,办法慢慢再想。”林昔捏紧了手里的协议书,这只是一张薄薄的纸,却让他们犹如在火上烤,近乎焦头烂额,猛地,林昔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对了,我想起来有个朋友也在这个城市工作,他是个律师,或许能给我们一些建议。
“这次又要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如果放任自流,他们今天拆了店铺,明天就能拆了我们的房子。”林昔是在宽慰萧箐,但说的也是实情。
这一番话之后,两人都是一声叹息。
回到家之后,林昔翻箱倒柜,终于找出了五年前那部破旧的手机。从叶重的研究所成功逃脱,他带走了这一部属于自己的手机,却一直不敢用,怕叶重通过它找到自己。
经过这么长的时间,手机已经满布灰尘,甚至裂痕斑斑。林昔尝试着给它充电,试了好几次也不见有反应,和暗沉的外壳一样死气沉沉。
东西和人一样,你将它遗忘在角落,它就不可能再对你有求必应。
从原来的城市离开,林昔中断了和所有的朋友的联系,包括曾经最好的朋友——安陌。他对安陌信息最后的了解是他居住在这一个大城市,并成为了一名律师。手机被叶重收走之前,他把里面所有重要的号码都记了下来,记忆深刻的程度到现在还远没有淡忘。
既然手机不能用,林昔只得重新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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