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小孩子,所以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说起这药王与毒王之争,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渊缘据说可以扯到数百年前。那时的武林中有一对神仙眷侣,男的擅长采药治病,女的擅于使毒解毒,本来已勾搭成奸……呃,不,是一起双宿双飞,以药治善、以毒惩恶,造福武林倒也是一件好事。可是在某次不知是啥米事件中,两人因为毒与药孰强孰弱的分歧而闹开了,一场大吵后,充分地发挥了爱之深、恨之切的精髓,从此日争夜斗,虽然不算是累及无辜,可在他们身边的人就倒了大霉,今天先被毒王毒一毒,明天再被药王救一救,即使性命无碍,可也得伤个一两天,残上三四天的。最后这对反目成仇的怨偶终于劳燕分飞,男的到了药王谷,创下药派;女的远赴云南,建了毒门,依旧生命不息,争斗不已!看得旁观的人都忍不住想掬一把伤心的泪。在他们死后,门下的弟子仍有着这样一个不成文的门规,便是每产生新一代的继承人,就要去找对方的新主斗上一斗,赢者方可得到大家的认同,高高兴兴当上新一任的门主,败者即使当了门主也面目无光,乖乖地躲在自己的地盘不出江湖,只是潜心修练,努力培养新血。这样无聊的斗争恒绵了数百年后,直至今天还在不停地重复上演着这出老掉牙的戏码……
他是不太明白那些老顽固在想什么啦!有病得治,有毒得解,本来毒也可以做为药的一种,使毒的高手自然也是用药的高手,谁强谁弱这样芝麻绿豆大的事,也值得一代代近日无怨、往日无仇的两个后辈门人在一起斗得天昏地暗、你死我活?这种行为有什么乐趣!?而且毒门中人也有他们自己的行规,就是为了不牵及旁人,更兼要逼药王出手,下毒一般都只是针对药王身边的人——通常是他的配偶,如果药王无法解毒,而必须得求他们来解,那就算他们赢了。
就是有鉴于此,他那比鬼还精的娘在他两岁时把他丢给爷爷,说是顶替他那宅心仁厚的爹留下来当药王传人,藉以避过她害怕得连儿子都不要的毒蛇虫蚁,夫妻俩甜蜜蜜地云游四海去了,徒留找上门来的上一任毒门之主看着一个还在吃奶的娃娃继承人爆跳如雷,自感抱憾终生。
说到这个,那对超不负责的父母还真的是有蛮久没有看到了,早些年至少一年都会回来四五趟,补贴家用或是伸手要钱,顺便再讨好一下儿子。可从这次他们从去年六月离家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嗯,搞不好是他那个未老就在努力防衰的老妈真的鼓动了老爸出海找仙山去了,听说东海上有一座扶桑岛,那里生活着秦始皇派出求长生不死的童男童女,岛上灵药仙草颇多,有几种是美容养颜的圣品……
“我今天只是上门来跟你打个招呼,接下来的日子,你就多多小心了!”
一双杏眼似有意无意地扫过了站在颜怡玉身边的惠清,那美丽的小姑娘咯咯地笑着,当真从哪来从哪回去,轻盈的又一个翻身,从窗口跃了出去,跟侯在楼下一个脸色苍白的黑衣男子一起,很快地消失在熙来攘往的人群中。
真是!没来由惹了个小煞星!头痛地看地满地的残渣剩汤,蓦地,想起了什么似的颜怡玉把大半个身子探出窗外,大吼道——
“你忘了把菜钱赔我!下次要记得拿来,一共是一两三钱六分银子!现钱收讫,不兑碎钞……”
远远地,似有一阵轻铃般的笑声响起响应,随即消散风中……
第四章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你不亲我一个我就不起来……”
感觉到身上的毯子被人一把掀开,赖床已经赖得很有经验的颜怡玉眼也没睁开,只是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含混不清地嘟哝着。
“啪啪啪啪啪——”
对付赖床更有经验的一只手,伸过来就毫不客气地往那已有意识想朝被里躲的屁股上来了五个贴烧,直打得某人神清气爽地醒了过来……
“你越来越凶了,今天又比昨天多打了一下!”
委屈地嘟着嘴,一手挽着如漆般的乌发一手揉着疼痛的屁股,颜怡玉磨磨蹭蹭地从床上走到离床仅有一米远的梳妆台,耗时十七分钟又三秒。就坐后掩嘴再度打了个悠长的哈欠,这才把桌上的白玉梳塞到惠清手中,两眼迷离地直视眼前的青铜镜,享受着惠清诸般不允,只有这个是从小到大唯一没有拒绝的服务。
乌黑的长发,在温润光洁的玉梳下逐渐柔顺,铺满了一背的乌金泻玉。惠清整了整那不再有纠结的青丝,把梳子交回他手中,让他自行打理清爽。
把头发随意挽起的颜怡玉匆匆地漱口洗面,一回身便出其不意地取下了惠清头上的方巾,用手摸着上面已有寸许长的发茬,低笑道:“以后等你的头发长了,我也给你梳!人家以前就一直想帮亲亲梳头呢,可是亲亲却没有头发……”
“白痴,我又不是秃子!头发不剃它当然会长!”
不太习惯地看着自己一向光溜溜的头顶覆上了柔软的黑丝,大感难堪的惠清劈手就抢回了自己的帽子,才想端端正正地戴好,颜怡玉却一把按他在桌前坐下,拿起了刚刚用过的白玉梳,轻轻地也为他梳起头来。
“嗯……”
感觉到头发一根根地从那细密的梳齿间滑落,从未有过的新奇感和着柔丝起伏间如风吹过麦浪般的酥痒,让惠清突然觉得有些害羞。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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