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勉强进入一半,尽管如此,我却因为这种陌生的体验而全然说不出话来。
加贺谷表现得比我想像中还要从容镇定,先前那种不适应的僵硬感觉消失得一乾二净,可能是已经习惯被进入的感觉了吧,甚至还有跟我交谈的馀裕。
「第一次进入别人的身体,有什麽感想吗?」
「好紧。」
「然後呢?」
「我……」在犹豫几秒後,我终於举起白旗投降,「我不知道怎麽做。」
「刚才不是看过gv了吗?」加贺谷皱眉。
「嗯,但是……」
这种事情,大概并不是看过教学影片就能轻松学会的吧。我这麽想著。
「算了,接下来你听我的指挥吧。」加贺谷毫不迟疑而近乎乾脆地接过了主导权。
「我明白了。」
虽然并不讨厌这样,不过这样一来,先前那种略微暧昧煽情的气氛倒是完全没有了,然而这种惯常相处的模式却让我稍微松了口气。我或许……不,我果然是个被虐狂吧;如果不是加贺谷,也许我一辈子都不会发现这件事。说是被虐狂也不甚精确,应该说,相较於走在前面引领旁人,我其实是那种更偏好被牵著走的人。
即使跌跌撞撞。
即使至今还跟不上他的步伐。
但是不用怀疑走上的道路是对是错,根本不必思考太多,只要跟著加贺谷——这样就已经足够了。再也没有感到不安或茫然的必要,也没有迷路的疑虑,甚至不需要畏惧於陌生的道路,只要有加贺谷在的话……
「你又在发什麽呆?」
伴随著这样的话,加贺谷用力扯下我的颈项,在我「痛痛痛」的惨叫声之中狠狠地咬了我的颈侧,脸上露出了一丝略带恶意的微笑。
十八、
——在我出生的地方,亲吻颈部才是表达爱慕的方式。
我忽然想起了加贺谷曾经说过的这句话,心情也变得愈发激动。不知道这究竟是刻意的行为还是无意的举止,但是,就我自己偏好的意思理解,也并非完全不可以的吧。
後腰忽然传来了被碰触的感觉,我回过神来,才意识到加贺谷的双腿已经以一种近乎qíng_sè的方式缠绕在我的腰部,脚跟正抵著我的後腰,有意无意地磨蹭著。因为意识到这件事,下半身的胀痛感愈发强烈了。
「原来还能变大啊。」
「……」
这种时候究竟该怎麽接话呢?
在能开口说话之前,我的脸已经开始因为尴尬而涨红发烫。
「试著动一下吧。」
「咦?」
「咦什麽咦,不是说过要听我指挥吗,现在就来做吧。」
「我知道了……」
按照加贺谷的指示,我试著俯低身躯,抱住了他,才进入一半的下半身也在又淋上一些润滑剂之後,一鼓作气地完全进入。这些举动本身没有什麽问题,正如加贺谷所说的,一切都很顺利,然而,直到全部进入之後,我才注意到加贺谷那副极不寻常的模样。
「加贺谷,你怎麽了?」
「没什麽……」
虽然说著没什麽,但他却始终不愿直视我,嗓音带著相当明显的鼻音。
莫非我弄痛他了?因为有了这样的顾虑,这时候也顾不得其他,我小心翼翼地拉开距离,试图观察他的状况,才发觉自己又一次搞错了。加贺谷依旧维持偏著头的姿势,然而下半身却挺立著,前端溢出了些许透明的液体。
「难不成……觉得舒服吗?」
「少罗唆,快做。」
加贺谷用不耐烦的态度回答了我的问题。
「加贺谷,算我拜托你了,请你好好地回答问题,我……不想弄痛你。」
「烦死了,这怎麽看都不像是疼痛的表现吧。要是痛的话我会踹开你的。」
「不,这个又有点太超过了……」
就在我兀自纠结於他的感受时,加贺谷像是终於忍无可忍,抬头凝视著我,露出了羞怒交加的神情,气息也有些急促。
「你的那个……太烫了……很难适应啊!而且这具身体又是第一次……」
「烫?」我愕然地重复道。
「你从来没注意过吗,我的体温远比一般人低了不少。」
说的也是。不管什麽时候碰触到加贺谷,即使是刚洗过热水澡,他的身躯也总是带著一丝异於常人的凉意,彷佛完全没有热度似的。然而在他提到这件事之前,我从来没想过这件事有什麽问题,现在他一说,我登时有些手足无措。
「那……那该怎麽办?」
「……」
「我现在就抽出——」
「喂,你该不会是要半途而废吧。」
「但是……」
「你是不是弄错什麽了。虽然说过不适应,但我又不是单指不好的意思,你到底要愚钝到什麽地步,难不成要我将所有的感觉都一一告诉你吗?没想到区区的你还能想到这样的羞耻py啊,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如、如果可以的话……」
「你真是厚脸皮。」
「对不起……」
在沉默片刻後,加贺谷露出了如同写著「真拿你没办法」的无奈神情,有意无意地收紧著按在我肩上的手指,大概有些不自在,罕见地轻声说道:「所以说,那个……也、也不是不舒服啦……你的那个,很温暖……」
「……」
这果然是羞耻py!明明是作为倾听的一方,为什麽我却是连耳根都像燃烧起来似的开始发烫!
加贺谷并未察觉我的纠结,还在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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