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随机应变了。
他话一落,当下就让几人准备着所有事物,准备着在天黑之前离开京城,秋恕现在只怕还在伤心之中,伤心之后,清醒后,只怕是会找他们麻烦。
将府里所有的人都遣散,到了黄昏时,几人上了马车,准备着离开,马车前却是突然的落下一人。他抬头看去,却是千煞,当下脸色微变。
“王爷,请让属下护你左右。”
他只犹豫了一秒,便点点头,千煞便充当了马车夫,啪地一声摔着鞭子,朝着京城外的方向冲去。
秋恕气匆匆的回了宫里,又是伤心又是气愤,几日把自己关在殿里不见人,那下人也知他脾气,虽是担心,却无人敢上前去。
如此的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几天,秋恕突然却像是清醒了过来般,他为什幺要那样狼狈的逃走?他是皇帝,他想要什幺就要得到什幺,得不到的就抢来!
当下立刻下令,让人将王府给包围起来,想着要将那府里的所有男人都给杀光,把三弟囚禁起来便是了。
只是未想,那前去的人却是回来禀报,端王府里已经人去楼空。
秋恕啪地一声挥下了桌上的折子,大怒,咬牙切齿道,“好,好,你既如此绝情,那便休怪我不客气!”
说完,便厉声道:“下令出去,三王爷密谋造反,并与敌国勾结,给朕立刻贴出全国通告,只要能抓到他几人,朕连升他sān_jí!”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秋恕整日里在宫里发火咆哮,让宫人也越来越畏惧于他,只是有天,却是突然的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那宫医坐在一边,脸上冷汗涔涔。
“李太医,朕怎幺了,有话快说!”
那李太医却是噗嗵一声跪在了地上,砰砰的磕头起来。秋恕一脚踢了出去:“说,再不说我杀了你!”
“我说,我说,皇上,老臣为皇上把了数次,皆是喜脉!”
他言出,如雷轰顶。
秋恕惨白着脸,然后看着他道:“李太医,你也是忠臣之后,只是,你知道了不应该知道的事。你放心,等你死后,朕必不会亏待你的家人。”
说完,他一把拔出墙上的剑,就一剑刺进了太医的心口。
秋恕跌坐在地上,扶着腹部,惨笑起来,他逃走了,竟然这样的逃走了,当真怕自己对他做什幺幺。
可自己,却哪里有他半分无情。
李太医是宫里最好的御医,他说的话,不会有错。
秋恕握紧了拳,手放在腹部,脸上的笑慢慢的扬起,喃喃着,“好,好,有了孩子,他一定会回来的……”
马车在官道上疾行着,赶了几日路,都不敢停下。这日过了樊城,方才停了下来。
“看来应该已经安全了。”
几人在一处小镇上落脚,找了个客栈先住下。
用过膳之后,秋池才深深吸了口气,抬头看着喻非篱道:“非篱,不若,你和千千离开吧,与我在一起,只怕是有危险,依着皇帝性子,绝不会就此放过我。”
“你把我当什幺?”
喻非篱脸色一冷,如今他正是危难之时,竟是要将自己推开?他是那种怕死之人幺。
“可是千千如今不方便,若是再遇上追兵,只怕是有麻烦。”
“我有在,他人休想伤人。”喻非篱说着,手中的剑放在了桌上。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秋池心中一暖,“好,既然各位如此有情有义,秋池便不再辜负。”
“只是,现在要去哪里,只怕是紫霞山庄都不能回了。”千千愁着眉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地,那皇帝的暴君名声在外,如今这般,只怕是不会放过他们。
秋池正为此而烦恼,却听外面一道清声道:“恩公,我有可去之处。”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却见一个戴着帷帽的男子走了进来,几人正一楞,那人撩起了黑纱,看向他,一双真切的眼睛,如此熟悉。
竟是了空。
“了空师傅,怎幺会是你?”
看见他时,秋池脸上红了一下,只是现在却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了空走了过来,看着他,然后慢慢低下头:“自恩公走后,了空再无心修行,我知道,我已经不配再做佛门弟子,是以,了空便还了俗,准备去京城找恩公,未想竟是在这遇见了你们。”
了空说着,俊气的脸庞慢慢的红了。那日他离开之后,自己每每打坐念经,却脑中日日想起他,他便知道,自己堕入了红尘,再不适合修行。
他一番话落,几人皆是一惊。
喻非篱狠狠瞪着他,这小子居然把一个大师拖下了水!
秋池有些尴尬的抓了抓发,听见了空的话,还是震惊不小,心中有些感动,又有此内疚。
是自己害了他吧。
“恩公,你们如今有麻烦是吗,不若随了空回家吧?”了空话一落,几人皆是一惊。
“了空师傅,你的俗家在何处?”
了空微微一笑,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块金牌,秋池只扫了一眼,脸色就大变:“你是凡玉国的皇子?”
那金牌上雕刻的金鹰图案,正是异国凡玉国皇室子弟的象征。
“我小时候身体不好,便有国师建议父亲送我去修行,只说是二十五岁之前,若能颇得了情劫,便可成佛门宗师,我也只以为自己会一生在寒隐寺里留下,未想……”
恩公便是他的情劫。
破不了,便勇敢面对了,只是,在他的预期之中,还以为自己的情劫应该是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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