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效果好,辅导都是一对一模式,因此场地不需要十分宽敞。这教室约莫能容纳十个人,原本是储物间,临时收拾出来给剑宗院用的。
可想而知,座位之间的距离不会很大。
方栖越借着问问题的机会,几乎要把整个身子贴上白忘陵,那樱桃小嘴似乎想直接怼到他脸上去。
白忘陵不咸不淡地和他拉开一个距离,没让他j,i,an计得逞。
叶策看了一会,就觉得没什么意思,转身掉头走了。也不和朱弁打声招呼,整个人好像浸了腊月隆冬里的一潭雪水,擦肩都觉得寒气逼人。
第二天鬼修院没课。朱弁窝在房里组装高达模型,听见外头传来关门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哪个勤奋的室友一大早就出去了。
唐策的父亲唐忆和唐门当家唐秀瑶是堂兄弟。而剑宗学院背后的金主爸爸是唐门。因此他也仗着家里的关系,硬是把品学兼优的自己塞进希望角补习班,并且趾高气昂地指名道姓要白忘陵辅导。
江凌晚冷笑着给他的申请书盖戳,目送他出门,轻飘飘地说一句:“狐狸尾巴塞一塞。”
他是唐策还是叶策,是前尘尽忘还是装傻充愣,明眼人心下了然。
哪知唐策一嘟嘴,委屈巴巴地说:“江校长,我妈妈是人类。你怎么好污蔑她是狐狸呢?”随后眼巴巴地望着走过来的人,说:“圆教授,你说呢?”
江凌晚心里大叫一句:中计!马有失蹄人有失手!今日出门没看黄历,竟然栽这小狐狸手里!
当即脸面也不要了,从座位里出来,走到外面,牵起琴圆的手,柔情蜜意地说:“你来啦。我什么都没说。真的。我逗孩子玩呢。我也知道简涵待你不错,每次有好吃的总不忘给你捎一份……”
琴圆叹息:“别为难她们。能帮就帮。”
“当然,当然。”
他嘴上答应得痛快,心里已经把唐策千刀万剐无数次了。
吃过晚饭后,唐策准时踏入小教室,将试卷放在白忘陵面前,笑嘻嘻地说:“白学长,你好。”
白忘陵正在批改辅导班的学生作业,只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心底竟然隐有战栗之感,抬起头一看,惊愕不已,“你……你不是鬼修学院的吗?”
“怎么?你瞧不起修魔的,不肯给鬼修学生辅导吗?”唐策挑起眉梢,颇有一股痞气,偏生一幅好皮囊,再恶劣也是个有着一捧fēng_liú的流氓。
“没有。”白忘陵摇头,一指身侧的座位,言简意赅,“坐。”
“你要辅导什么?”
唐策从善如流一屁股坐下,把卷子往白忘陵面前一推,说:“c语言。”
风云之巅除了修仙、修魔外,还有人间大学正常的课程,譬如英语、文学鉴赏、计算机编程。
白忘陵拿起卷子细细端详,随后提笔一道道给他讲解。
唐策单手托腮,慵懒地靠在桌上,侧着身子打量他。这人的容貌真是得天独厚。若是颜色再增一分,就艳得有些俗气。若是神色再冷一分,就不像个活人。怎么看怎么优秀,让自己抓心挠肝,恨不得把方栖越的不知廉耻学得融汇贯通,直接往他俊美脸蛋嘬上一口。
“懂了么?”白忘陵讲到一半,抬起头看他,猝不及防地对上他审视猎物般的视线,顿时一阵心慌意乱,白皙得几乎透明的脸颊飞上两抹红晕。
唐策瞧得心下欢喜,这人真是再纯洁美好不过了,嘴上没个把,好像小老鼠偷吃了灯油,油腔滑调地说:“学长,你生的真是好看。脸蛋像个红苹果,勾得我想咬一口。”
白忘陵闻言,竟似活见鬼了般,眼眶微红,似乎是被气的狠了,又似乎是羞愤极了,好像要掉眼泪。
叶策奇了。昨日那小基佬搔首弄姿故意与白忘陵亲近,也不见他反应这么激烈,自己不过嘴上说了几句,他怎么就好像被逼良为娼的贞洁烈女,要誓死不从了呢?
难道白忘陵喜欢方栖越那款的?
叶策想起那人华丽的眼线就不寒而栗。又不忍真的把白忘陵欺负哭了,就笑嘻嘻地说:“好嘛。你脸皮薄,我不逗你了。这个c语言我真的不懂,你再仔细给我说说。”
他一笑,白忘陵就忘记了生气。又低下头,慢条斯理地讲起来。
唐策懂了装不懂,驴头不对马嘴地瞎问。白忘陵耐心十足,细细讲解,除了耳朵还火辣辣地红着外,又恢复成了端方正直的学霸模样
这么一说就没注意时间,等一套卷子翻来覆去地讲了三遍后,他抬头一看,墙壁上挂着的时钟已经显示22:28。
为了利于学生修行,风云之巅的作息时间非常规律。晚上十点半全校准时断电,十一点宿舍准时关门。过了时间点的学生只能在外面睡马路。
分针指向6,到点“当”的一声,教室顿时陷入黑暗。这时候,窗外狂风怒号,天空中乌云滚滚,喀拉拉的电光连闪,轰隆隆的雷鸣不绝。
里怎么写的?
此情此景,定有惊慌失措的美人投怀送抱。
唐策心里美滋滋,想是天助我也,嗓音温柔地能掐出水来,喊了一声“白学长”,却是没人应。他心下好生奇怪,向身侧伸出手,一摸却摸了个空。
唐策心下一跳,连忙掏出手机打开电筒照明,只见狭小的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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