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洒脱。”
“小周公子真自由。”
他们说道,嗡嗡的声音比寺庙里念经的和尚还烦人。
周末末却顺着他们的话,沾沾自喜起来,他把脚步放得更加轻快,又向前走了几步,抬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那张脸上有着属于成年男性的醇熟、沉稳,周末末冲比大伙儿高出一截的来人笑了起来,抱着石头转了个圈,说:“大叔呀,你来干嘛?”
“我来帮你抱着它,”男人伸出双臂,张开怀抱,“也来帮你引路去山顶。”
周末末低头看了看自己,忽然大踏步向后退去,连连摇头,大声道:“不行,不行,把它给了你,就得一直跟你走在一起了!”
他一脚踩空了,抱着石头从山坡上滚了下去,沉重的石头压在胸口,让人喘不过气来。
周末末蹬了蹬腿,挣扎着吸了一口气,从梦境中醒了过来。
他没睁眼,梦中几乎窒息的感觉还压在身上,轻薄的被子也成了负担。
靠在窗边打电话的人并没有发现他已经醒了,周末末的意识里还残存着昏睡过去之前被那人施加于身羞耻惩罚的余韵,一场极尽激烈的性事掏空了他的精力,好像也打破了某种坚持,在上面砸出裂纹。
周末末闭着眼睛,尽量保持呼吸均匀不变,竖起耳朵听从窗边传来的零星话语。
白岳阳好像在压抑着怒火,他说:“谁他妈用你这孙子帮我了?!”
唔,这是第几次听到白叔叔爆粗口骂人呢?周末末在意念中掰着手指头,数了没几下,就又开始迷糊起来。
昏昏欲睡的大脑,瘫软无力的四肢……这些都被白岳阳接下来的一句话唤醒。
“李沧尔,我很严肃的警告你,再不许插手我和末末的事,否则别怪我翻脸。”
周末末听他这样说,就感到像有谁在把手伸到他的胸腔里面猛劲儿搅和一样,说不清楚是难受还是舒服。
他再装不下去,就当自己是被白岳阳讲电话的声音吵醒了那般,从喉咙里发出咕囔的声音,绷着眼皮抖了抖睫毛。
紧接着,一只温热的手掌贴上了他的脸,轻柔地摩挲了几下。
周末末睁开眼,对上白岳阳歉疚痛惜的目光,满满登登的情愫好像要从那双沉稳睿智的眼中溢出来,将他淹没。
“醒了?要喝水么?”白岳阳扶着周末末半坐起来,在他腰后塞了个松软的枕头。
周末末扁扁嘴,动作牵扯到了腰和后面,酸酸胀胀的疼痛像石子打碎平静的水面那样,一波接一波,越扩越大。
他生气,很生气,却又没力气向对方表达自己的羞恼愤怒。
“喝。”干巴巴的一个字,被周末末恶声恶气地吐了出来。
白岳阳把温水递给他,等他喝完才说:“抱歉末末,我失控了。”
周末末心里很乱,是超出他人生阅历和感情经验的那种毫无头绪的乱法,他找不到方向。梦里的那块大石头压在胸口上以后,似乎破开皮肉砸进心窝里了,挖都挖不出来。
“白叔叔,您可真是老当益壮城会玩,”他只好故作不以为意地嘲讽,又开玩笑似的问:“珠子都拿出来了吧,可别落下一个半个闹我肚子疼。”
白岳阳真心开始感到无力,眼前的小朋友几乎是油盐不进的,把太极打得老道。
“是叔叔不对,再不会了,赔你一条新的好不好?”他坐在床边,抓起周末末原本带手链的那只腕子。
“免了,”周末末翻起眼皮斜了他一眼,“我是有多想不开,还敢要叔叔的东西,万一这回换成个大紫檀珠的,下次您再失控,我小命还要不要了?”
白岳阳无奈地唤他:“末末……”
“我饿,要宏状元的五蔬粥。”周末末抽回手腕,把脸偏向一旁。
白岳阳想叫外卖,或者让助理送过来,可周末末闹着不愿意等,他住的地方离最近的粥店也没多远,最后决定还是亲自跑一趟。
等白岳阳拎着打包好的粥回到家里,周末末已经不见人影了,摸摸床铺还是温的,卫生间湿漉漉充满水汽,该是起床洗了个澡,才离开没多久。
他想出门去追,放下东西的时候,接到了叶龄的电话。
“白总,请您务必马上回公司一趟,《风向标》接到了来自匿名人士的投稿,爆料内容关乎到周末末先生的名誉和隐私,电话里讲不清楚。”
叶助理冷硬的声线没有半点起伏,但她的语速比平时快了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点,就是这一点让白岳阳意识到,事情真的很急迫。
他只好暂时放下哄人,转而出门开车回了公司。
叶龄把《风向标》杂志部收到的匿名投稿电子版发到了白岳阳的邮箱里,等人到了公司以后,就陪着他一边看一边说明情况。
电子文档很大,快有一个g那么多,里面都是些被打了马赛克的照片,内容五花八门,主角无一例外都是周末末。
照片一看就是从各种渠道盗取出来的,是周末末在不同时间段内和各色男人的合影,其中不乏动作亲密、肢体触碰,或者目光纠缠的,有几张上面甚至还是自己和他这阵子约会时,搂搂抱抱的情景,有些连白岳阳自己都没印象,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偷拍的。
叶龄默默观察着老板的脸色,见他还算镇定自若处之泰然,没露出什么出离愤怒、妒火中烧的神态,就把心放下了一半,开口道:“主编随后接到了一个变音处理过的电话,对方说首选《风向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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