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的错愕震惊看向顾铭琛,心像是被刮了一般疼到浑身都有些抽筋。
“顾铭琛!”
“景然,你这便受不住生气了?”
顾铭琛一直都是牙尖嘴利,就算是病卧在床仍旧掩饰不了他身上的气性,他被刺到疼得狠了的时候就算是拼尽力气也要返还给对方。迟景然这些年都在他若有似无的保护下成长,见得都是他作为家人最温暖的那一面,以至于忘记了他睚眦必报的性格和隐藏起来的尖利的爪牙。
他震惊之下才发现,原来当时的那句话竟是有这样的伤人,完全的否定一个人的付出和感情,真的是比叫他死还要难。
“我当时太冲动,一时口不择言说错了话,无心之言你要铭记介意到什么时候?”
“咳咳,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一直便是一个小肚鸡肠之人。”
“顾铭琛,你切的是胃,不是脑子!”
“与你何关?”
他嘴角轻微勾起一点点弧度,带着些许自弃和无所谓,明明是连起床都不能的人,却还是有本事气得人牙根痒痒。
“怎么会与我无关,你招惹我爱上我放不下我,怎么会与我无关?顾铭琛,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休想要推开我!”
“我累了,你走吧。”
顾铭琛说了几句话便有些少气无力,他半卧着仍旧在吸氧却好像还是抵制不住这种衰颓感,迟景然稍稍压下心头的怒火只见他阖上眼皮偏过头去不再说话,俯身查了查确定鼻氧管未曾脱落才慢慢起身。
“我这几天可能会忙一些,白天的时候便不来看你了,不过你要是心疼妈的话,那就还是要努力一些,明天别再发烧了,最好吃点东西别再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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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他所说,迟景然出了病房第二天又是一整天没有踪影,顾铭琛下午情况稳定终于转出icu,甚至喝下几口许曼云带来的米汤。
迟景然来医院的时候顾铭琛已经睡去,他看了看手中的文件,是刚刚整理好的有关新闻发布会的材料,因为急匆匆赶来医院都没来得及过目,他见顾铭琛睡得安稳,索性拉了椅子坐下来坐在床边仔细翻阅,等所有的资料都过目完毕,迟景然伸伸懒腰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顾铭琛,俯身轻 了吻他便起身去了外间休息室。
这些天来他好不容易睡够5个小时,直到宋秉恒带着人来查房才朦朦胧胧清醒,跟在浩浩荡荡的人群里,迟景然靠着墙壁看他们每日的例行检查,许是站起来的时候动作过猛,他总觉得头晕的厉害,将后脑勺靠着背后的墙壁闭眼缓了缓,再睁开眼的时候他便看见了许曼云。
她面无表情,情绪颇为稳定,见到他的时候目光闪烁,却不似几日前激动,但还是错过他身子进了里间病房,迟景然一声“妈”哽在喉间生生咽了下去,他扶着墙走到卫生间简单的洗漱,冰凉的水打在脸上额间头晕的症状还是没有改善,甚至还有些头重脚轻的无力感,他抬起头来看镜子中的自己,有些愣怔地眨眨眼,脸色苍白泛着继续红晕,黑眼圈浓重,眼角血丝明显,倒确实是一副颓废的模样,他张了张嘴觉得嗓子里干涩的厉害,竟是说话都有些费力。
迟景然多少开始庆幸刚刚没有叫出声,否则倒真有了苦肉计的嫌隙,他出了卫生间查房的医生已经退出病房,看了看正在被许曼云喂着喝汤的顾铭琛略微放了心,收起茶几上的文件袋便出了门。
他刚刚拉开门便看见了宋秉恒,悠闲懒散的模样看到他的时候顿时便来了精神。
“等我?”
“不然还有谁?喏,你妈带给你的。”
宋秉恒抬起手里的保温桶在迟景然眼前晃了晃,晃得他头晕更甚,只能掐着两鬓靠在墙上,但是心头被压着的千斤巨石却像是被挪开了几分,他咧开嘴笑得有些神经质,嘴唇都被笑裂开来伸出些许的血珠。
“是不是鲫鱼汤?”
“自己闻,少在我眼前嘚瑟。”
“去你办公室喝怎么样?”
“滚一边去,我现在看着你们随便一个就脑仁疼。”
“别啊,我才是真的脑仁疼,您给开点药。”
迟景然没去接宋秉恒手中的保温桶,一直懒懒的靠着墙壁傻笑,宋秉恒洋装生气锤了他一拳却见他更摇摇晃晃,这才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
“景然,你不舒服?”
“对啊,什么医生,真是有失医德医术。”
“兔崽子!哪不舒服?”
“可能是有点感冒。”
“到我办公室来,量个体温看发烧没。”
“烧着呢,估计有个38度。”
“活该!你和铭琛这是前赴后继折磨我呢!”
“错,是争先恐后给你创收呢,你该感谢像我们这样的衣食父母,我们可劲儿地作,你才可以可劲儿地赚。”
顾铭琛喝完汤便说什么都不舍得再让许曼云陪着,她这些天一直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眉眼之间尽是疲惫忧虑,硬是打电话给顾铭珩来接走她才开始挂点滴,他精神逐渐好转,这才想起来从清醒之后便没有见过自己的手机,四处让护士找了半天手机都没有找到,半卧在床上竟然生出了无所事事百无聊赖的感觉,趁着护士再进来换点滴的时候,顾铭琛终是忍不住开口。
“帮我把电视打开。”
“宋医生说您还是少受外界干扰,静养为妥。”
“你去和他说,我是住院不是关禁闭。”
眼见顾铭琛脸色不悦,护士招惹不得,收了针筒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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