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回来的比唐欢想象的早多了,刚过十点——三国杀才玩了一局,丢开ipad,唐欢掀开被子起身,戳着双拖鞋把李崇迎进了屋。
李崇没喝什么酒,想来是饭桌上自有人包办了,他知道这种应酬,一人带一个小情儿,有的带美女,有的带帅哥。唐欢作懂事贤惠状,拿了条s-hi毛巾给李崇擦脸,单手拧不干,水嗒嗒从面盆到床边淋了一路。
李崇眯着眼让唐欢帮他擦抹,弄s-hi了脖子和胸口。
李老板问他半天无聊不。
不无聊,转身捉起那两枚袖口,唐欢试试探探的勾了勾前者的衣袖。
唐欢低头很认真的给李崇戴袖扣,李崇温热的鼻息落在他额头,带着极淡的酒香儿,仿佛浓郁的亲吻会顺着肌肤缠绵滑落。这搞得唐欢心猿意马、摇摆不定,他是乖乖巧巧继续手里的工作,还是来个猛抬头和李老板亲亲热热抱做一处?
眉间有温热的触感,是李崇在他头顶说话,他说,今天那馆子不错,明儿他带唐欢去,顺便游湖。
其实,在静谧的夜里,唐欢听见自己平静的说,我来h城,不是为了旅游。
是吗,李崇单手抚弄唐欢的脖子,语气平静又温柔,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唐欢可真得好好游玩,按i的计划,他不日就要去马场。
李总,我想……
手指勾勒过唐欢半开的嘴唇,李崇拈起另一颗袖扣,他赞他有眼光,这玩意儿颜色稳重,不花哨,不跳脱,他很喜欢,十分适合。
软刀子韧绳索,唐欢心知肚明,如鲠在喉,却无话可说。李崇起身弯腰,拍了拍他的脸,居高临下地叮嘱——他去洗澡,让唐欢乖乖待着。
泡了个热水澡,李崇围着条浴巾出了屋。不过十五分钟,该等着他的人已困乏的歪在床头——唐欢是装的,李崇看得出,包括那满怀希望的表情,突然黯淡的双眸,他全看得懂。
可没人敢这么嚣张的把他给晾着,李崇盯着唐欢微颤的睫毛,猛然窜起一股无名火儿——他没和他计较,唐欢还敢蹬鼻子上脸,耍起脾气来了!
面无表情地解开浴巾,李崇把它搅成了一条长绳紧握,李崇扬起了胳膊,他用这种绳子抽过人,还勒过身下人的喉咙,兴之所至,床帏之乐,花样繁多,至于唐欢,他不是没折磨过他,皮带捆绑,冰块灌肠,让他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崩溃痛哭。
他哭、他叫,他忍、他从不说不。
他笑、他乐,他主动的让他兴奋、令他满足。
毛巾飞扬在半空,再沉甸甸坠落,层层叠叠的被李崇绕上胳膊,那里有一条轻微的抓痕,是肖汀晚宴后弄的。他让他三天后去横店,张宁那部戏,班底不变,换了本子,变了男主。
微醉的肖汀,伏在他肩膀,攥着他的手腕,泪如泉涌,李总,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李总,我不要去,我不要走。
这是个可笑的请求,若换个人说,必定不会是鲁莽的错误。
丢开浴巾,李崇伸出胳膊,垂下手腕,他颇想敲一敲唐欢的脑门,聊表愤怒。指头距离唐欢半寸,李崇住了手——装就装吧,小猫小狗都有脾气,何况个大活人呢?
如是想着,李崇抬腿上了床,稳稳当当的躺在唐欢身边,也开始睡觉。
李崇醒的时候,晨曦微露,身边的位置是空的,靠着个大枕头,李崇活动活了动了胳膊,朝洗浴间的方向叫了声小唐——更衣间的门是半开的,他让他拿条内裤。
唐欢不在里面,李老板只好光着屁股起身,甩着胯下那套东西,绕床而走,衣帽间的长凳叠着唐欢那身新衣,一旁的台面上那张黑卡正孤零零的躺着。
猛地转过头,李崇的视线对上了墙上的挂钩,空荡荡的,那个土里土气的小布包已然消失不见,一楼烘干机旁,衣架上的那厚外套也无影无踪。
唐欢!
一巴掌拍上坚硬的墙,李崇咬牙切齿、怒不可遏,他的声音响彻刚刚找过的整栋别墅。
压抑着满腔怒火,李崇拨打张欣的电话,铺好的路,待他的好,竟然换来违逆、背叛和离弃,不可理喻、罪不可恕。
李总?
电话里的张欣待命,却听得李崇断了片儿似地沉默了五秒,然后他说,没事儿了,就这样。
酒店里,贴着面膜的张欣拿着被挂断的手机莫名其妙,别墅里,恼羞的李老板惊觉自己正迎着朝霞孵蛋遛鸟。
沐浴着佣人房窗户透s,he的晨光,李崇矗立在墙角,低头把小沙发后那点东西看了个一清二楚,边上的地板上躺着唐欢的手机,数据线连着充电器接驳在c-h-a座,旁边的小布包,夹层半开着拉链,里面还塞着个kindle。
庙还在,和尚也没有跑。
y-in沉着脸,李崇踱回了卧房——只希望方才那一声吼,没让不知野到何处的唐欢听到——实在是仪态尽失、贻笑大方。
李崇躺回了床,他决定强迫自己享受个回笼觉,虽然昨晚他睡的很饱足。
李老板夜里睡眠质量高,可唐欢却是忐忑不安,连作了好几场怪梦。他合眼装睡,丧气失望地懒得搭理李崇——唐欢不怕李崇生气,李老板生气最好,大不了嫌他怠慢,撵他出门,淋大雨走十八里山路,像之前赶走他一样。
如此绝情,便可消了眷念、没了奢望,便可一刀两断、破釜沉舟——他便去参赛,投奔gme,管他李崇怎么想。
你不仁我不义——“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结果李老板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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