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笑,含着泪,唐欢j-i,ng疲力竭的再次失去了知觉,沉醉在似曾相识的幻境,他看到奔流不息的河流,绕过险峰,穿越峡谷,河床上积攒碎石,沉淀出层层苦痛,而温热的河水像宽大的手,托着他往前不回头,彼岸有花有树还有只身姿矫健的大黄狗,搂在怀里毛茸茸暖烘烘。
他摸二哥的脑袋,就像在挠大灰灰呢,李家三少对着姜扬眉飞色舞,这简直萌到他心肝颤动——唐欢眼神涣散,虚弱不堪,用轻不可闻的声音喊李崇,而他二哥托着对方的脑袋和手,若捧着珠玉般小心珍重。
抚过发烫的双颊,李景捂住胸口,与好友分享他围观偷看的感受,亏得李崇没真带来唐欢的父母,否则不方便苏醒后迫不及待的亲吻爱抚。
你就在一边看?
哪能呢,李景搅着手指辩白,李崇才没这么大度,他被撵走后只能趴窗户趴门缝,偷窥得很忐忑却满足。
李三忐忑,唐欢也并不轻松,盯着天花板,他回忆李景前日的话,李崇接唐乔去了,是李三口误,还是他听错,李崇有提过帮他找唐乔,难道有下落?
在被单下,唐欢握紧了拳头,他想起部电影的台词,心里若刮进了冰冷的穿堂风,“听一个人说话,不要听他说了什么,而是要听他没说什么。”李崇不提,必然有他的理由,也许他弄错了人,也许是更坏的结果。深深呼出一口气,唐欢如释重负,一切都很好,苏临醒悟,卓淑芬有肖建国,只可惜生生错过了leo。
还好有李崇,仰躺着唐欢摸着自己扁榻的小腹,饥肠辘辘,再过两日他便可以进食了,一定得要好吃好喝,山珍海味穿肠过。
养好伤,做什么呢,学语言,出国深造?等学成归来再嚷嚷着要唱李衡的歌?
扭头朝进屋的李崇,唐欢为自己的主意点了个赞——这几日他天天来瞧他,仿佛是有空就来病榻旁小坐,自己病怏怏的,既不好看,又不能用,这都能陪他两三小时的干耗着。
他一定很爱我。
这么想着,唐欢微笑着向俯首瞧他的李老板打招呼,只可惜,李老板还没爱到陪房过夜,告别时分,唐欢乖乖顺顺的勾着李老板的脖子接吻,又想起他那庞大的后宫,孤枕难眠得睡不着。
睡不着的唐欢躲在被窝里玩手机,点开通讯录,他发现夜聊的朋友并不多,罗嘉此时该补眠,肖邦病情不能说,滑过李崇的短消息记录,唐欢心一横,索性点开聊天的窗口。
明天就可以进食了,我可以点菜吗?
睡不着,你睡了吗?
在做什么?
码了一行又一行,删了一行又一行,唐欢很想挠头,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惊恐得想要撞头。
屏幕上突然显示出李崇的来讯,他问,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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