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面不改色地在前面带队,而白新羽、钱亮、还有几个胖的兄弟,就落到了队伍最后面,吭哧吭哧地挪着步子。
俞风城原本跑在前面,转头见白新羽掉队了,故意放慢脚步跑在他旁边,揶揄道:“怎么样?饿吗?”
白新羽心里大骂他祖宗十八代,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就是给他俩白馒头不给水,他也能塞进去。
俞风城道:“你以为一起床就有早饭吃啊?现在的训练还算轻松的,以后等步上正轨了,每天早上的体能训练就是你的必修课,做完了才能吃早饭。”他呵呵一笑,“我早说过,你这副熊样来混部队?”
白新羽瞪了他一眼,“又不是我想来的。”
钱亮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大哥,你怎么……这么了解部队啊。”
俞风城道:“我全家都当过兵。”
“我靠,这么厉害……呼……我真不行了,跑多远了?”
“一半儿吧。”
白新羽翻了个白眼,他觉得自己再跑下去就要断气了,怎么会这么累。
冯东元也放慢速度跑到他们身边,笑着说:“你们这些城市兵不行啊,缺乏锻炼。你们这样呼吸也不对,你心里数着数呼吸,1、2、3,呼,对,这样调节一下,能好很多。”
白新羽试了一下,确实好了一点,但也就好了一点,跑到差不多两公里的时候,他实在不行,噗咚一声往地上一趴,“我不行了……我跑不动了……”
冯东元想把他拉起来,“新羽,你赶紧起来,被连长看着麻烦了。”
白新羽连连摆手,“我、我真不行了……你别管我……让我坐一会儿。”
俞风城可没冯东元那么温和,拽着白新羽的领子把他从地上捞了起来,“跑!”
白新羽哭嚎道:“要命啊,我不跑了!发什么神经啊大清早天没亮就起来跑步,谁爱跑谁跑去,我不跑了!”
他嗓门儿虽然不大,但前前后后几十号人还是都听见了,纷纷转头看他。
他们那个白净的班长跑了回来,瞥了白新羽一眼,“怎么回事儿?”
白新羽耍起了赖,“班长,我跑不动了,我要休息。”
班长眯起眼睛,“你想怎么休息?”
白新羽愣了愣,“坐着休息?”
“行,你坐。”
白新羽咽了口口水,感觉这人气场有些诡异。
“坐啊。”
白新羽不管三七二十一,两腿大开,坐倒在地上。
班长一屁股坐在他背上,把他上半身朝地面压去,白新羽大叫一声,顿时觉得大腿的筋被暴力撕扯开了,疼得他眼中含泪,“啊啊啊疼啊——”
班长推了推眼镜,那张白净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往前一指,“你们继续跑,谁想休息,就坐下来拉筋。”
钱亮瞪大了小眼睛,一溜烟儿跑没了,俞风城忍着笑,也扭头跑了,只有冯东元同情地看了白新羽一眼,也朝前跑去。白新羽的惨叫声激励了士气,前前后后三个班,再没人敢拖拖拉拉的挪步子,都精神地跑了起来。
白新羽哭嚎道:“班长,班长,我跑!我跑!”
班长翘着二郎腿,在他背上坐得稳稳当当,“你还是休息一会儿吧,免得累着。”
“不不不我不累了,我跑啊啊啊,班长你快放开我!”班长明明看着挺瘦的,那一屁股坐下来犹如千斤重,白新羽连脖子都抬不起来,他一个男的,身体本来就硬,冷不丁地被这么拉筋,两条腿立刻痛麻不已。
“真不累了?”
“不累了不累了!”
班长这才移开尊臀,把白新羽从地上拽了起来,他给白新羽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调整了一下武装带,还摸了摸白新羽的脑袋,慈祥地说:“去吧。”
白新羽撒丫子就跑,尽管两条腿还疼得抽筋儿,可他一秒也不敢停了,跑步最多就是累,拉筋是真他娘的疼啊。
后来白新羽才知道,班长叫陈靖,有个特俗的外号,叫“冷面书生”。
短短三公里,在高原气候和滴米未尽的情况下,把一些体能差的新兵给折腾坏了。
从白杨树林绕一圈回到操场时,白新羽就感觉自己是被两条腿拖回去的,连个囫囵气儿都喘不上来了。
许闯和王顺威骑着小摩托悠哉地开了回来,许闯跳下车,眯着眼睛打量他们好半天,吼了一声,“立正!”
所有人都立刻挺起了腰板儿。
许闯冷笑道:“瞅你们这孬样儿,三公里累得跟狗似的,你们这帮小孩儿,就是惯的。”他慢腾腾地从包里掏出根儿黄瓜,咔嚓掰两半儿,递给王顺威一半,自己啃了一口,一边嚼一边说:“我提前告诉你们啊,以后早上起来负重五公里,就是你们的早餐开胃菜,等你们每天不跑这五公里都浑身难受吃不下早饭的时候,你们就算合格了。”
白新羽欲哭无泪,心想谁会那么贱啊。
“你们都醒了没?”
众人有气无力地答道:“醒了。”
“大声点儿!属母的啊!”
“醒了!”
许闯点点头,突然把手里剩下的黄瓜尾巴用力朝白新羽扔了过去,“站直了你给我!”
白新羽原本弯腰驼背,身体直往地下坠,那一小截黄瓜刚好打他身上,虽然不疼,但也给他打一个激灵,他赶紧挺直了身体,眨巴着眼睛,忧心忡忡地看着许闯。
许闯道:“今天上午呢,不做其他的体能训练了,由各个班的班长带你们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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