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明天不用工作吗?”
岱樾说:“明天周六啊。”
哦。
我说:“我以前就没有周六和周五的差别。”
岱樾笑着说:“要是给你工作,我也没有周六和周五的差别。”
心疼钟百花,怎么就聘了个这样的手下呢?
等小岱放学回来,我跟他说了一下这件事。因为不确定要在那边耽误多久,所以也不方便带他一起去,问他能不能自己在家里过周末,反正最近也请了可靠的保姆每天过来做三餐,大不了加奖金请保姆留宿两晚陪他。
小岱忙点头,说他一个人也没关系。
我见他不太愿意让保姆陪,就改口问有没有在这边交到比较要好的新朋友,也可以去新朋友家里住,或者请朋友来家里一起。
小岱的脸就红了,半天才说交到了要好的新朋友,但对方是女孩子。
我:“……”
我和蔼可亲地问:“所以你这几天一直抱着手机在和人聊天,是在和她聊吗?”
小岱的脸更红了,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对方是班长,怕他刚转学来不习惯,怕他不会做作业,怕他上学会迷路,怕他记不清同学名字,怕他难以融入集体。
我亲切温和地问:“就是前两天等你一起上学的那个女孩子吗?”
开学的时候,我领小岱去过学校几次,他说他记得路了,我就没天天送,毕竟六年级了,学校也不远,我们家不兴那么娇气。前两天我是早上有事出门,顺路跟他一起,走到路口见有个挺漂亮的小姑娘在原地徘徊,见着小岱了眼前一亮,见着我了有点拘谨,磕磕巴巴打招呼说既然巧遇了就一起去学校吧。
我那个时候没有多想。
毕竟我没有这样的学生时代的经历。
此时此刻小岱的头都要低到胸前去了。
呵。
看不出来啊小岱同学。
不愧是跟我五弟一见如故的人。
小学生这样怎么可以呢?大丈夫何患无妻,小学生还是应该先以学习为重啊。
总结一句话,小孩子还是不能太好看了,容易影响学习。
我忧心忡忡地联系保姆。
把小岱交给保姆,我周六上午和岱樾在首都机场碰面,一起去了商盟驻京办大楼。
这商盟总部特别气派,一看经费也很充足,四环的整栋高楼大厦,楼前的广场上面飘扬着各国旗帜——这边也负责和各国商盟进行来往交流,所以其他国家也会派驻人员在这边工作。
其实说实话,我已经做好了对方会回答“不好意思搞错了”的心理准备,也就是过来见见世面,回头就当跟岱樾出来约个会,四处逛逛也好。
但接待处的工作人员接通内线电话问过之后,直接领着我们上了高层。
她把我俩带到楼上,交接给等在电梯门口的秘书小姐后,就走了。那秘书小姐开朗地朝我伸手:“纪先生,久仰。我是曲主席的秘书,钟甜,钟百花是我远房侄子。”
“……”我和她握了握手,“你好,钟小姐。”
真的很想说,钟小姐你比你远房侄子看起来年纪要小很多啊。
“这边请!”钟甜引着我和岱樾前去曲主席办公室,敲了敲门,“主席,纪先生到了。”
“请进。”办公室里面传来了中气十足的沉稳声音。
我示意岱樾留在外面,自己迈步进去了,叫了声“曲主席”。
曲黄河没有在办公桌后面,而是在办公室的另一侧,正和另一位年纪相当的老人家打乒乓球,见我进来了,就把弹起来的球抓在手里面,朝我爽朗一笑:“你好,我是曲黄河。坐——”
“哎,小纪,过来跟我打一局。”另一位老人家叫我,好像我们很熟一样。
曲黄河就把拍子往我面前递:“会打吗?”
我说:“会,但打得不好。”
“没事儿,他也打得不好。”曲黄河笑了起来,“正好我去洗个手,泡个茶,你俩打两盘过来坐。”
我点点头,走过去,先脱了外套大衣,略折一下,搭在旁边的小沙发上,又解开西装外套的衣扣,挽了挽衣袖,拿起拍子,朝老人家颔首打招呼。
我陪着那老人互啄了两局,油然而生一股惺惺相惜之感,很微妙了。
是这样的,作为对手,实力差距太大了就没意思,旗鼓相当才有意思,哪怕只是菜j-i见菜j-i。
见曲黄河招呼了,我俩放下拍子,去洗了手,坐沙发上。
对面曲黄河一定是大神了,另一位看着也很有高人气质,更是长辈,我比较恭敬,也不好意思先开口。
曲黄河给我俩倒茶,说:“小纪,这位是国贸局的局长他爸,你可能没见过,叫虞叔就好。”
国贸局,国际贸易总局。
我忙叫了声“虞叔”。
曲黄河问:“惊讶怎么突然找你来?”
我说:“是。”
“这事儿是这样的,现在还在内部调查,所以也没对外公布,不过大家都是经手这事儿的,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曲黄河说起话来十分爽利,没有半点官腔,“之前那宋拔山的事情,小纪你最清楚了,那混世魔王,都不知道他怎么触手伸那么长,那叫一个拔出萝卜带出泥,扯出来一堆人,你们z省商盟里就扯出来不少,现任——哦,该叫前任,你们前任主席和本来内定的下任主席,全都是那泥巴。”
宋拔山,大佬b的真名。
呵。
“不过呢,也不是说就没别人了,确实,论资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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