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的手臂,指甲陷進了肉裏。痛楚讓他全身扭曲,淚水滿面。
“少爺,饒了我吧……”他抽泣地求饒。
只是莫拾遺箭在弦上,怎麼可能就如此簡單的鳴金收兵呢?他把小八顫抖的身軀攬到懷裏,一遍又一遍親吻小八的臉龐,含弄小八的耳垂。
小八的緊窒讓他瘋狂,催促著他劇烈律動。
小八咬緊牙關,承受著痛楚一波又一波,感覺快要昏眩。
莫拾遺的手又帶著魔力挑逗小八的下身,快感與痛楚相結合,小八的神智遊蕩在冰與火的邊緣。
莫拾遺奮力地頂著小八的內壁,一下,又一下,將空氣從小八的肺裏一點兒一點兒地頂了出去。
高潮的眩暈與腸壁中悶而灼熱的疼痛讓小八身軀痙攣,在猛烈的沖擊中被拋到了無意識的世界。
醒來時,竟已近黃昏,渾身如同散架一般,後庭雖然敷著藥,但是腫得跟爛桃一樣,只能趴著不能動彈。下人說,少爺去考試了。下人說,要看著他,不讓他離開那床,要好好養傷。
小八把自己的頭埋在枕頭裏,那個氣宇軒昂的少年,一夕間,已然玉碎。
第二十二章 飛蛾撲火
一連數曰,小八臥床休養,從那一隅不太寬敞的窗戶往出去,春光時而明媚,時而陰霾,時而霏微。
少爺考試歸來,一臉倦容地就奔來探看自己,小八冷著臉,難以想象如此美好的臉龐下居然藏了如此殘忍的一顆心。
“八,對不起,但是我不後悔這麼做。”少爺把自己摟在懷裏,一遍又一遍地在耳畔訴說,小八絕望得想充耳不聞,卻發現字字依然扣心。
少爺果然不負眾望,考取了二甲頭名,如果不是因為那夜與小八糾纏,進一甲博個榜眼探花也許都並非難事。沒多久,聖旨下來,授了莫拾遺中書院的職位,便在京裏張羅了宅子,一草一木都按家鄉的老宅建造,小八房中,連二人一起讀書時候對的那副對聯也搬了過來。
小八的繼父一家也被調到了京裏,從一般的管事當上了總管,娘親則負責所有的膳食方面的事情。
那曰當小八還是懵懂得好似玩偶一樣靠在床榻裏呆望窗外的時候,滿面風塵的娘親趕進來,好好勸導了一番。說是不考功名也好,免得跟親爹一樣,一首小詩,滿門抄斬。還不如做個男寵來得穩當,何況主人怎麼能讓下面的奴才比自己優秀呢?若是受寵,全家雞犬升天,何樂而不為?因此不如好好侍奉得好。
小八把自己的頭埋在棉被中,抵觸著娘親的勸。
少爺啊少爺,娘親拋棄了我,我只有你了,你為何還要如此對我。
怎麼也無法忘記那個冬天是多麼寒冷,那披風與懷抱是多麼的溫暖……
怎麼也無法忘記兩個人臨軒聽雨,談天說地,賞文品茗,吟詩作畫……
怎麼也無法忘記那個春天,嫣紅的桃花,鋪天蓋地,就如同少爺眉梢眼角流露的討好、寵溺……
怎麼也無法忘記少爺娶夫人之前的抗拒,為了自己在祠堂裏一跪就三天三夜忤逆老爺,那份酸楚的感動……
但是那人如何給自己灌媚藥,怎麼半逼半誘地把自己壓在身下,怎麼無情地把自己丟棄在茫茫雪原的回憶恐懼,也無法抹殺。
明明這個人毀了自己的人生,卻是怎麼也恨不下去。
舊事一樁樁在心頭盤桓,小八發現自己無法抵制少爺對自己溫柔,越來越強烈的原諒在心頭一點一點積聚。
難道,就這麼糾纏下去?
他無法釋然,也無法遺忘感動的瞬間,只能用冷漠掩飾,掩飾內心無限的矛盾。
飛蛾撲火,只為一時溫暖,犧牲性命。這種墮落,是折磨?還是為情奉獻?無解,無解……
小八輾轉反側,其實肉身上的痛已經愈合了,只是心病重重,一陣陣糾結地疼。
一雙溫柔的臂膀張開,將他收入暖和的胸懷,“眉頭怎地擰得這般緊?可是身上有何不舒服?”如同蝶戲一樣的淺吻落在發絲,額頭,眉心,觸得心湖波瀾依依。
小八垂頭不語,只是側臉依偎,貪婪地呼吸這個人的氣息,感受這個人的體溫,收藏這個人瞬息間的溫柔。
莫拾遺感覺到小八在懷中微微顫抖,狠不得擁得更深,把這個人搓揉進自己的靈魂,“我差人請大夫來看看。”說罷企圖起身去喚人。
誰知道小八抓住了他的衣袖,“別……別興師動眾的……我沒事……”
少爺低頭,“真的沒事嗎?”額頭抵著小八的。“別又像以前一樣病得不能動了才讓我知道。”
小八心頭一熱,少爺那雙桃花眼中,自己帶是一絲冀望的模樣倒映得清晰。“真的沒什麼……躺一會就好。”語氣裏略有三分撒嬌的意味。
“那就先躺一會吧,趕明兒我去太醫院請胡太醫來看看,今兒個他當職。”莫拾遺脫去自己的鞋子,上了床,順了順小八的長發才小心翼翼地摟他入懷,還不忘將被子搭在兩人身上,被角掖緊。
小八只覺得那被窩熱得烤人,少爺的心跳如鼓,砰砰有力地作響。小八感覺全身好像要燃燒起來,暈暈乎乎地宛若雲中漫步。
寧靜的午後,呼吸聲漸漸焦灼在了一起。也許是媚毒的關系,所以連擁抱都讓人蠢蠢欲動,小八自揣。迷迷糊糊間,他已經吻上了莫拾遺,彼此閉著眼,任憑唇舌糾纏,促使血液沸騰,就讓他暫時做一只飛蛾吧。
熱火朝天之時,門外傳來少夫人的隨身丫鬟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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