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眼睛都不眨一下,只将战戟往地上轻轻一敲,发出的灵力震荡就将十条火龙同时炸裂,火星子簌簌往下落,落到地上融进雪里,没了光亮。
怎、怎么会这样……
灵婆的瞳孔剧烈颤抖着……不可能……
不可能!他连一点力都没出,只不过通过灵力和空气的震荡,就消灭了我的火龙……
“不!”她不甘心地怒喊了一声,突然疯狂地把所有熔浆都吸收了过来,汇进自己身体,原本被熔浆包裹的众人纷纷摔在地上,猛烈咳嗽着。
把所有的熔浆状的枢人都融进身体之后,灵婆获得了新的力量,她飞速生长着,变得和屋顶一样高,然后朝单单扑了过去,张开嘴一口吞下单单,用锋利的牙齿戳穿他的身体。
“我要撕烂你!嚼碎你!你这该死的家伙!下地狱去吧!”她像个疯子一样叫嚣着。
突然,听见身体里传来一声冷笑,很轻蔑的样子。然后单单的手就从她腹部穿了出来,“不好意思啊,我发怒的时候,这里就是地狱。”
“什……”灵婆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只见单单握着战戟撕开灵婆肚子走了出来,身上的伤口快速愈合,很快就变得毫发无损。他全身都冒着热气,荧蓝色的光始终笼罩着他。
“从哪里开始好呢……”他深红色的眼眸像老鹰一样扫描着灵婆全身,然后定格在某个部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挥动战戟戳进灵婆的心脏壶,将她钉在了地上。
“啊!!”灵婆发出一阵惨烈的叫声,她的心脏壶居然冒出了血水,“滋滋”往外喷。这是她第一次流血,枢人奇特的身体构造导致它们全身都是黑色液体,被没有痛觉神经,唯独心脏壶,是由r_ou_做的。
灵婆感受到了生不如死的疼痛,单单俯身逼近他,曲起一只脚踏在她肚子上,将战戟顶端的刀刃又往里送了点,说:“这一刀,是为了御桓。”
然后缓缓抽出,故意丑得很慢,刀刃割裂心脏的声音在这一刻显得尤为刺耳。
“啊————!!!”
灵婆受不住这样的折磨,飚出眼泪。
“噗嗤”一声,单单又捅了一刀,说道:“这一刀,是为了宋霖。”
灵婆痛到失语,整个五官都扭曲了,嘴巴颤抖着不能自己,单单还不打算放过她,紧接着又捅了一刀:“这一下,是为了冥河。”
“求……”
灵婆全身痉挛,痛苦地蜷缩起身子,剧痛战胜了自尊心,她甚至想要开口求他,可是单单没有给她能完整说出一句话的机会,猛地将她心脏切开,然后深吸一口气,说,“这一下,是为岭城死去的所有无辜灵魂。”他长长的睫毛覆下来,在眼睑处晕开一片y-in影。
“啊!”灵婆癫狂地扭动起来,“让我死!让我死!”她根本无法承受活生生的心脏被这样虐待。
单单反手就将刀刃在她心脏搅了一圈,血r_ou_翻起。
“杀了我!你干脆一刀杀了我!!”灵婆已经痛到神志不清了。
单单扯出刀刃,说:“如你所愿。”他将手伸进去,抓住灵婆的心脏,指甲刺入r_ou_里,顿了一顿,眯起眼睛,低声呢喃:“那你就……去死吧。”
只听“嗙”地一下,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挤爆了那颗心脏。
灵婆瞬间没了生气,她的全身就定格在苦苦挣扎的动作,有雪落在她身上,下一刻,她突然变成黑色的烟尘,单单轻轻吹了一口气后——
灰、飞、烟、灭。
单单还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一手撑着战戟,一手放在膝盖上,低垂着头,说:“这一下……为我自己。”
他说得很轻,很慢,很坚定。
“为了我在龙脊山度过的孤独而痛苦的日日夜夜……”
他身子晃了晃。
“到极限了吧……”我可能,真的累了……
“单单!”在他倒下的瞬间,宋霖冲过来接住了他。
他缩在宋霖怀里:“一切都结束了,对不对?”
“嗯。”宋霖望着他,幽蓝的眼睛里有情绪在涌动,“结束了。”他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单单的脑袋,“好好休息吧,你累了。”
于是单单困倦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睡了多久,他是被窗外的麻雀叫声吵醒的。
单单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睡到宋府的卧房里。
“咦,醒啦。”侍女凑近他看了看,发现他真的醒来,忙开心地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说:“二少!!单单醒了!!!”
他坐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没有任何受伤的地方,然后转头看向外面,清晨的阳光很明亮,很舒服,一切安好,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我他妈……是做了一场梦吗?
这个时候,宋霖推门走了进来,阳光洒在他的侧面,像从画中走出的人一样美好。
“宋霖。”单单呆呆地叫了他一声。
“我在。”
“我睡了多久?”
“几天。”
“大家……”
“大家都很好。”
“冥河……”
“冥河还是没醒。”
“祭司府……”
“祭司府被毁得差不多了,联盟正派人重建。”
不管单单问什么,宋霖都平静地回答。
最后,宋霖说:“你问了一圈,所有人都问到了,那我呢?”
“……啊?”
“你怎么不问问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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