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那人颤着声音唤道:“夫人,夫人。夫人,夫人……”
夫人?指得是那画中的女子?婴泽皱着眉,脑中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却很快被自己否认,扶起那人轻声道:“老先生,您先起来,有什么事咱慢慢说。”
刀疤男回过神,赶紧扶着那人坐到床边,“是啊药先生,你先别急,人已经给你找来了,有什么话你也不用对着那些画瞎咕哝,都可以当着人亲口说了。”
婴泽配合地站到他床前,就等着他要对自己说些什么。
那个被称作“药先生”的人,眼睛一直盯着婴泽,盯着盯着,那双激动的双眼竟突然暗淡了下去,摇着头苦笑道:“……傻,我怎么这么傻。十几年了,夫人怎会还是这般模样。”他看一眼刀疤男,“虽不知你从哪找来的这个人,但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那人看着婴泽,眼底满是冰冷的杀意,“没有下次了,若再让我见到有人假扮夫人的模样,后果自负。”
刀疤男一听先是愣住,而后狂喜地摇着那人吼道:“药先生,你终于又清醒了!”
“又清醒?”婴泽摸着下巴疑惑道,见刀疤男朝他使了个眼色,便乖乖闭嘴坐到一旁。
刀疤男趁热打铁,抓住机会直接就开始问那人:“药先生,您难得清醒片刻,这次可莫要再话不过半就又迷糊过去了。”他组织着语言尽量让自己说得快一些,“上个月您说道,小萱的药中还差一味极难寻觅的药引,您快想想,那药引是什么,老子便是上天入地,拼上命都给您找来!”
“小萱?哪个小萱?”那人歪着脑子想了许久才“啊”了一声,道:“小萱的药引啊,十分难找,我活了这么多年也只在年轻的时候见过一次。”
“您倒是快说,药引究竟是啥?”刀疤男急了。
那人摸着乱糟糟的胡子,眯着眼回忆,“冰蟾蜍。”
刀疤男一听激动了,撇下婴泽,一边吼着“来人”就跑了出去,急得也不问这“冰蟾蜍”到底是什么,在哪里可以找得到。
婴泽好笑地看着刀疤男急哄哄的背影,回过头看向那人,半晌,突然道:“蟾蜍性寒,常出没于江南一带y-i-hi之地,而冰蟾蜍则更甚,传闻它只在南边一处荒芜的沼泽中出没,因十几年前苍兮派扩建填泽而据,现如今野外的冰蟾蜍早已消亡殆尽。”
说着,婴泽已然变回了自己原本的低哑嗓音,神情肃穆地盯着眼前的人,“药先生……是吗?你这是让他去找冰蟾蜍呢,还是找那留有这世间仅有的一只冰蟾蜍的,苍兮派?”
药先生的眼神已经开始变得混沌,艰难地挪着步子移动桌前,又开始捣腾起那些药罐子。
婴泽耸着肩离开,踏出房门的时候,脚步一顿,突然吐出来一个名字:“药师桓?”
无人回应。
婴泽轻叹一声,抬步离开。
也不知怎么记的路,明明是按照来时的记忆走着,走了半晌,婴泽才发觉自己竟然迷路了,正苦恼着要不要原路返回,一群人突然冒出来扑着他一顿捆绑,婴泽以为是那刀疤男终于想起了自己还在自由行动着,特地来抓着自己去关押。刚巧需要人带路,婴泽便懒得挣扎任由他们将自己绑得跟粽子一样,直接推倒在地上拖着走。
本来还以为会被拖到楚峥那边,哪知一路上磕磕碰碰的,却被拖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地方。
如果将方才那老头的屋子称作小桥流水人家,那么此时他眼前的,绝对可以称得上金雕玉琢,金碧辉煌了。
任他婴泽这两年混迹红樱教也算是见过些大世面的,如今这小小的无名岛,竟能建出这么座“琼楼玉宇”,可把他震惊得一愣一愣的。待他终于回过神,人已经被压着穿过人群,扔到一块平地上。
“……这是什么东西?”头顶传来一声困惑的女音。
婴泽抬头,看到眼前那个身穿纤罗短衫,晃着二郎腿,侧躺在一张贵妃榻上的女人。
女人眯着眼看他,看了一会儿突然起身挤到他身前,眼冒星光,“哪来这么俊的小哥哥?”
压着婴泽来的人踢了一脚婴泽,道:“萱小姐,这贼人在后山鬼鬼祟祟地也不知道在干啥,属下等便想着压来孝敬您了,您看看,他这相貌,比老大送来的那群人漂亮多了是不?”
“确是确是。”女子连连点头,小手勾起婴泽的下巴,“你也是哥哥抓来的?”
婴泽道:“刀疤男是你哥哥?”
“什么刀疤男!”女子皱着眉,语气不快,“虽然你长得好看,但也不许这么说他。我哥哥有名字的,他叫沈秋,记住了吗?”
婴泽点头表示理解,问她:“你就是小萱?”
女子咧着嘴,笑了,“是啊,我叫沈萱,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婴泽温柔一笑,朝她道:“你靠近一点,我偷偷告诉你。”
沈萱随即便挪着脚上前,却听人群中有一人站出来吼了一声:“不可!”
婴泽回过头,只见莫叶程拖着手脚处的铁链冲上前,“小姐不可,魔教的人向来诡计多端,此人便是魔教的左教使,万不可轻信了他的话。”
“……”婴泽嘴角暗抽,他到底是哪一头的?
沈萱笑道:“魔教?那又如何。这位公子莫不是忘了,这可是座海盗岛。”她凑到婴泽面前,表情十分好奇,“魔教好玩吗?有这里好玩吗?”
婴泽挑眉:“魔教净是些大j,i,an大恶之徒,你觉得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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