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形成了一个金色的圆圈,一圈一圈环绕着。
秋跳的这个舞蹈,赵应天知道。
不是《凤求凰》,也不是凰族祭祀的那一套祀天祈福祭神的舞蹈。而是赵应天在东岛上生存,被宁一霜死活折磨的那一套舞蹈——《神弦歌》。
秋,是最后一位能够跳出《神弦歌》的凰族祭祀。
“秋,”赵应天颤抖着声音呼喊出口,“秋,快停下、不要跳了,求你,不要再跳了!再也不要跳了!”
秋却充耳不闻,远远地在鸟笼当中远远地看了赵应天一眼,然后忽然从地面上一跃而起,在空中旋转起舞,那些让赵应天生不如死的动作,全部在空中被秋轻易地完成了。不得不说,宁一霜的舞蹈是好看和惊艳的话,那么秋的舞蹈,就是让人震撼。怪不得,凰族中人将秋称为凰族最伟大的祭祀。
然而,这位伟大的祭祀,却已经死了。
在赵应天伤神的那一个瞬间,秋的舞蹈最后一个动作已经完成,原本是“羽”状态的秋,此刻也已经全然成了一只金色的凤凰,静静地漂浮在空中,引颈看着远处的月亮。很久很久,一道金光闪过,从天空当中忽然射-下来的光芒将整个大殿笼罩,全金色的鸟笼也在被光芒笼罩的一瞬间一点一点化为齑粉。赵应天目瞪口呆地看着天空当中有一个似人非人的半透明物体降落下来,似乎是个全身白衣的长发男人,他没有开口,却有声音传来:
“秋,我的秋,凰族最伟大的祭祀秋,月圆之夜,神弦祀天,这一次你又有何求?”
秋看了看消失的鸟笼,还有不知道为何已经泪流满面,踉跄着想要靠近、却因为光芒的遮蔽无法再靠近的赵应天,秋忽然冲着凰族的上神,笑了笑,“秋原本别无所求,但是今日还是想要烦请上神满足秋一个小小的愿望。”
上神看着秋,皱了皱眉头,“你的所求,似乎并不关乎你自身。”
“是,”秋淡淡一笑,“上神到底是我凰族的上身,秋不敢多有所求,上次所求已经是秋逆天行事,如今也已经……”
秋顿了顿,看了一眼赵应天。
“如今,如今秋也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报应,”秋苦涩地笑,却没有再看赵应天一眼,“秋今次只想请求上神,让风儿体内的凰族血统永永远远沉睡,无论是谁是什么人,他将永远不会记起自己和凰族的任何关系,就算知道了,也会马上忘记。”
赵应天远远听见了秋这番话,脸色一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上神看了看赵应天,又看了看秋,最终只能长叹一口气,“他……不懂你。”
秋耸了耸肩,却还是追问,“秋的请求,上神还未答允。”
“八百年了,”上神忽然有些感概,拍了拍秋的肩膀,“秋你成为凰族祭祀以来,我度过了一段很开心的日子。只是,秋,你并没有什么眼光,也可惜了你这一身的本领。失去你,是凰族的损失,也是我的。”
秋笑了,“秋亦有不舍,但是,选择一旦做了,秋便不后悔。”
“我还以为,”上神也笑,不过手中已经开始有光芒环绕,“你是来让我救你离开,然后让我洗去这个君王的记忆的。”
秋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看着上神。
“那么,”上神也笑,手中的光芒一闪而逝,从大殿当中钻了出去,直奔青宫所在的方向,“如你所愿。”
之后,上神消失,秋恢复成了人形,远远地站在着,不再看赵应天,也不说话,只是笑着笑着,忽然一口鲜血从喉咙之中涌了出来,点点滴滴喷洒在了大殿的地面上,赵应天慌慌张张地冲过去,却只能接到了秋软倒在地、已经逐渐开始冰凉的身体。
“为……什么?”赵应天问,泪水止不住地滴落在秋的脸上。
秋张了张口,还想要说什么,可是一开口,口中就涌出了更多的鲜血,赵应天慌慌张张地想要给他拭去鲜血的时候,秋却无所顾忌地开了口,任由鲜血将他那张艳丽的脸给染得失去了所有的颜色:
“陛下,我听过……你们皇宫的故事,都、都说你们皇室的男人是、是……痴情的,你们的开、开国皇帝,不、不是也为了一个男、男人,终身误了、误了……国事。秋,秋不是你们皇宫里面的人,不懂你、你们的坚持,秋……只是希望你,你能快乐,能过得好。就——就、好像是你们□□皇帝爱的那个人一样。”
赵应天泣不成声,只能手忙脚乱地看着秋进气少出气多。
“原、原谅我,”秋抬手,想要擦掉赵应天的眼泪,奈何赵应天的泪水太多,秋渐渐没有了力气,手才垂下来,就被赵应天慌忙捉住,很久很久之后,秋才笑了出来,“别……做傻事……”
“不——”赵应天下意识叫了出来,可是却发现自己面前笑吟吟地站着半透明的秋。一切的环境都已经改变,什么宫殿、什么上神都消失不见,他又一次回到了那个黑黢黢的世界里,眼前唯一的光明都来自秋,而秋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了一句:
“都看见了?”
“那、那是——”赵应天恍然大悟,不可思议地指着秋,想要问什么,却千头万绪无从问起,结结巴巴半晌无法开口。
“那是什么,只有你能确定,”秋耸了耸肩,“我们只是想要让你知道,想要给你看见这些而已。”
赵应天沉吟片刻,似乎明白了:那是如果杨万里没有遇见宁一霜的时间线,还有王欣年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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