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怎么他遇到的尽他妈是些狗皮膏药,而面带微笑坐上了钟治闵的车。
这回钟治闵都已经明确要求了,代齐航也不好再选火锅,连带辣的他都不好再点,所以最后他们进了一家粤菜馆。饭桌上钟治闵不断地想挑起话题都以失败告终,不是因为代齐航不理他,而是代齐航太会终结话题,但凡代齐航一开口,他就再也接不起下句,最终他只能把话题扯到了上回那个男人身上。
“代医生,上回那个男人,是你的伴?还是?”
虽然岳阳提上那个男人代齐航想不起钟治闵,但钟治闵说到那个男人他立即就想起了岳阳,他下意识地双手一紧,筷子都快被他捏断。
“我们,什么都不是。”代齐航这样一回答钟治闵脸上明显地露出还有机会的欣喜,代齐航立即补充了一句,“我们也什么都不会有。”
“代医生,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喜欢像条鱼一样被人暧昧地钓着?真是奇特的爱好。”
话题又一次终结,钟治闵放弃了说话,低头开始连绵不断的细嚼慢咽,代齐航觉得他吃饭已经够斯文了,但跟钟治闵比起来他都是狼吞虎咽的那一类,上回吃火锅钟治闵基本没动他还没发现,这回他决定以后无论如何也不要再跟钟治闵一起吃饭,因为这顿饭吃了快两个小时钟治闵才放下筷子,并且对他问道:“代医生,你都没怎么吃?不合味口吗?”
代齐航瞟了一眼已经快干掉的碗,心说跟你一样吃上两个小时胃早撑爆了,他又不像岳阳是饭桶。
“没有,挺好吃的。”代齐航招呼服务员结账,然后离开餐厅,钟治闵坚持要送他回家,他果断拒绝在路边拦住一辆出租车一头钻进去,车开之后他才朝窗外说了一句,“我先走了。”
代齐航一副醉得不行的样子靠着椅背,懒洋洋地报了一个地址就开始打瞌睡,车子来回大晃了好几下他都只嗯了两声又爬起来继续睡。实际上他并没有睡着,只是觉得累,岳阳明明已经离他几百公里,可是却像个幽灵无时无刻都让他感受到他的存在,这让他心累,只想快回去睡觉。
可是车开了早超过他回家距离的时间都还没停下来,他感觉车外的光线越来越暗,微微眯了眯眼发现车外是不知什么地方的小巷子,路灯跟快断气似的苟延残喘。他警惕地绷起了神经,仍然装作在睡觉的样子,然后车突兀地在阴影处停下来。
“怎么停车了?”代齐航睡意朦胧地问。
“车胎好像有点问题,我下车看看,麻烦你等一下。”
“行,你快点啊!”
代齐航不动声色,余光一直瞟着司机,只见司机绕到他坐的那边的轮胎,弯腰看了眼轮胎,手突然搭在车门上。
“乘客,这个——”
司机开车门的动作不自然地一顿,车门纹丝不动,代齐航隔着车窗玻璃朝他掀唇一笑,司机立即骂了一句脏话上前打开了副驾的车门,而代齐航趁机跳下车夺门而逃,却不想这司机还有同伙。
“我操!竟然跟我耍心眼!”
司机在后面骂道,而代齐航前面被一个拿在铁棒的男人堵住去路。
“钱包,手机,都给你们!”代齐航从包里把钱包手机掏出来,“钥匙麻烦留给我。”
司机接过他的手机,还是三年前的机子,虽然三年前挺值钱,但时代变化太快,现在基本已经买不出去,再打开他的钱包,只有几十块零钱,他立即怒了。
“操,要饭的都不只这点,把□□交出来!”司机威胁地上前亮出手掌长的刀子,同伙也跟着作势挥了挥铁棒。
代齐航自从有了被岳阳扣证件的经验就不喜欢在钱包里放证件和□□,再说现在在线支付这么方便,在外用手机支付完全不造成什么影响,而这两个抢匪显然没有与时俱进,一个劲地让他交□□,而他确实没有也变不出一张来,几番下来也烦躁得热血沸腾起来。
“老子他妈说了没有带,你他妈怎么听不懂人话!”代齐航气势汹汹地没骂完就一脚朝拿刀的司机踢过去。从小到大他打过的架不少,经验算是有,但那点经验也不能让他变成战无不胜的打手,况且双拳难敌四手,他不过踹了司机两脚,回头就被同伙一铁棒敲在头上,他只来得及骂一句“我操|你大你的!”然后就往前栽到下去失去意识。
代齐航再次睁开眼时是在医院,布置如家一般温馨的单人病房,而在床头坐着岳阳。他摸了摸裹着纱布的脑袋,确定不是在做梦。
“你活该,谁让你逞强?”
岳阳蓦地说了这么一句,像是在责备犯错的儿子似的,代齐航的目光一敛,直指最关键的问题,“你怎么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你就差点被人弃尸野巷了。”
代齐航吃力地想了想,记得他好像遇到了出租车司机抢劫,然后的事他一想就头疼的厉害。
“别想了。”岳阳拉下代齐航捂着头的手,“那两个是惯犯,伪装成出租车司机专门抢劫那些喝醉的人,所以你以后别再跟男人出去吃饭喝酒了,明白吗?”
代齐航懒得去计较岳阳这狗屁不通的逻辑,他想不起他被抢的事,但已经想明白岳阳无论是派人监视他,还是别的什么,他每天做了什么去了哪里一定都全传到了岳阳那里,这种感觉就像有无数的蚂蚁在他身体里爬一样,他难受地闭上眼,头疼得厉害,“你出去,我不想跟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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