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道士想出家当和尚。”
“其实道家和佛家异曲同工,都是救济世人,受人供奉。”那人解释道。
见到坐在松树林中的人,顾天钺也有些惊讶,一是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故人,二是对方功力之高他竟然没有发现旁边有人。不过道士修的是吐故纳息,会隐藏气息也没什么。想明白前因后果,顾天钺向对方行了一礼,“华容真人别来无恙。”
“摄政王也好久不见,比上一次见更加意气风发了。”华容真人微笑道。
苏合走过去,挑挑眉,“你在这里坐了多久了?”
“呃,这个……”之前还一脸高深莫测的华容真人尴尬地摸摸胡子,“人老了最近有点困乏,在这里偷得浮生半日闲,刚醒来就听见小友说天象之事。”
“真的?”苏合不信道。
“真的。”华容真人十分真诚道。
顾天钺走到苏合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真人是世外高人,应是不耐烦凡尘俗事。”
“的确如此。”华容真人连忙赞同,又给两人倒了两杯茶,“佛门乃是清静之地,二位不如放下俗事,坐下喝杯清茶。”
苏合觉得在寺庙里一名道士请他们喝茶感觉怪怪的,有种越主代庖的嫌弃,不过饶是如此,他和顾天钺也坐了下来。
“听闻小友任国师一职,自此便承天下之运,在此贫道敬小友一杯。”华容真人以茶代酒道。
“请。”苏合举杯,喝了一杯酒,他笑着道,“华容真人对我的事好像很清楚啊。”
“贫道下山游历时偶尔听人提起。”华容真人不紧不慢地答着。
“上一次见面真人还在参悟天下,不知是否已经参透了?”苏合突然话锋一转。
“还在参悟。”华容真人强提嘴角。
“既然还在参悟,你真的没有跟着我吗?”苏合盯着华容真人的眼睛,好像能在里面看出一抹心虚。
华容真人的笑容变成苦笑,“贫道只是看到你们从桃花山离去时是向着东北方,东北方只有一座青云城是大城,贫道恰好也要去青云城。而后小友承国运,转天下运势,贫道要参悟天下,便跟着运势走,谁想恰好不好和小友同路了。”
“不知真人一路走来看到了什么?”一直在旁不言的顾天钺突然出声问道。
华容真人长叹一声,“可叹贫道老眼昏花了。”
苏合:“……”
顾天钺也摇了摇头,他本以为华容真人与苏合只是一面之缘,不想两人却是忘年之交。
苏合琢磨了华容真人的话一遍,道,“你现在既然现身了,是不打算再跟了?”
华容真人高深莫测地一笑,“运势已沿着应走的道路而走,既然结局注定再跟下去也没意思了。天下之大,不仅在朝,亦有许多其他可观。”
“真话?”苏合侧头问道,话说得太好听,怎么也不像真话。
“出家人不打诳语。”只是华容真人在说完这句话后,从怀中拿出一把扇了,“倒是还有件小事又要劳烦小友了。”
苏合眯眼,觉得这副扇子有些眼熟。
华容真人已经打开折扇,“贫道求得小友一副真迹视若珍宝,正所谓天时地利人和,小友难道雅兴大发,贫道还想再求一副。”
顾天钺也是难得看到苏合墨宝,欣赏了一会儿,道,“这画中桃花是你在桃花山上所绘?”
“咳咳。”苏合想起当初画画的缘由觉得实在太过狼狈,连忙扯开话题,对华容真人道,“这扇上好像有些磨损。”
顾天钺奇怪地看了苏合一眼。
苏合撇开头装做没看见。
华容真人见两人若无旁人的举动,摸了两把胡子道,“贫道偶得珍宝,当然会同多人共赏。说来小友现在已小有名气。”
苏合眉角跳了两下,“这副画不说,你凭什么以为我还会给你再画一副?”
“难道贫道想错了?贫道以为小友有求于贫道,或是求于贫道带着新画,又或是求于新画要在贫道手中?”华容真人佯作吃惊地问道,“小友觉得是哪个比较恰当?”
苏合:“……”
“哼。”顾天钺把茶杯搁在石桌上,不满地看向苏合,“你想挤身名士之列,本王便能帮你,何必委身求于他人?”
苏合眨了眨眼睛,没想到会引起顾天钺的不快,他伸手握了握顾天钺的手,轻声道,“回去说好吗?”
顾天钺转头对上苏合的视线,目光如炬。
“咦?师弟,你怎么在此?”旁边响起一个声音。
苏合和顾天钺闻声侧头看去,只见因慧大师不知何时从禅院出来,旁边跟着王华,正一脸苍白地看着顾天钺。
“师父,这两位就是我方才提起过捐赠了巨款,又从房间离开的施主。”因慧大师的旁边还有一名小沙弥,小沙弥话中的施主就是苏合和顾天钺。
苏合和顾天钺默然,和华容真人聊得太忘我,忘记了这条路是出寺的必经之路。忘记了也就罢了,还能装做是碰巧遇见。可小沙弥的话却显出他们的的确确地跟着王华来的。
看王华一脸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就知道他已经相信小沙弥的话了。
“瑞王……不,摄政王……草民参见摄政王。”王华语无轮次却不忘恪守本分。
因慧大师和小沙弥也惊住,连忙行礼,“不知摄政王在此,无礼之处还忘海涵。”
顾天钺无奈道,“大师请起,无须多礼。”
因慧大师沉痛道,“华容原是贫僧师弟,师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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