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飘满烟雾的房间里一边收拾一边唠叨得洛宸和沈如清,我低头沉默了很久,最后摇摇头起身去了店里。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不想说那个生生被我从心上剜去的名字,不想说我是怎样砍筋割肉把那个我曾发誓不会放手的人从身边推开的,我现在只需要时间来让自己冷静,让自己接受。只是……现实似乎总爱打我嘴巴子,我早上才把一副英勇赴死的背影映在洛宸和沈如清眼里,下午我就因为疲劳过度在他俩面前晕了过去。
“林栖,到底出什么事儿了?”站在躺在沙发上的我面前,洛宸拧着眉头问我。
笑着说了句“没事儿”,我起身刚坐起来,沈如清就推门走了进来。
“林栖,我是不知道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儿,你不想说也行,但你他吗的能别像个女人一样作践自己吗?你心里要实在难受你就大哭一场!累了就睡它个几天几夜然后胡吃海喝一顿!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你多少拿出点儿爷们儿的姿态来成吗?”
看着比洛宸和我还像个爷们儿的沈如清,我苦笑一声,忍着内心翻腾的绞痛把昨天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洛宸和沈如清听完后都没有说话,只是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洛宸说:“林栖……要不…你先搬去我家住一段时间?你知道的,我爸妈一年365天有300天都在各国旅游,我家那么大就我一人儿住实在冷清。”
“对啊对啊,”头点得像小鸡儿吃米似得,沈如清说:“洛宸那么爱热闹,你去了正好和他做伴儿,也帮我盯着他点儿,他要是敢偷腥我就废了他丫的!”
知道他俩是想让我换个环境以免睹物思人,我看着洛宸和沈如清心里泛起暖意笑着点点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忙是药,治百病。搬到洛宸家后的这两个月我几乎把忙这个字儿诠释的淋漓尽致不留一丝缝隙,可就在我以为我已经慢慢接受了林夕真的从我生活里消失时,某天晚上我拎着购物袋竟然鬼使神差的直接回了公寓,然后在打开门下意识地问了句“林夕,晚饭吃什么?”时的那一个瞬间,我才发现我压根儿就没有接受林夕离开了的事实,一点儿都没有!
“什么啊,这栋破楼……”双手捂着仰起的脸,我自嘲地笑起来,只是不知道嘲笑的究竟是这栋楼,还是我自己:“水都漏到我脸上了……”
原以为只要忙得没有时间去想他,时间一长思念就会淡了,心也就会没那么痛了,可实际上失去林夕那种被掏空的不充实感日复一日地不断膨胀,挤满了我身体的每一根儿神经和每一个细胞。
曾经,最大的愿望就是让林夕从这个家里,从身边儿滚走。林栖,你终于站在自己幻想过无数次的未来中,可为什么又不可遏止的怀念过去??
☆、最终章a;
? 大年三十儿,舅舅接了姥姥和姥爷来h市过年,娘亲也去了,大概还不知道我和林夕之间的事儿的父亲则一个人开车回了奶奶家。而我哪边儿也没去,和独自一人过年的洛宸去上海外滩看了一整夜的烟花,等我再回到h市的时候却接到了娘亲说她和父亲离婚的电话。
打车到律师事务所,看着娘亲、父亲和一个穿着黑西装的律师坐在沙发上,我大脑一阵儿一阵儿得发懵。
离婚?他们一直不都好好的吗?不,不对,他们不是一直好好的。似乎从夏天开始我就没怎么见过父亲,记得林菀和我和林夕说她要结婚那天我问娘亲“我爸呢?”时她肩膀明显僵了一下。也许,从那时开始他们就不对劲儿了,可我却什么都没察觉,甚至好几次被娘亲叫去吃饭都没在意为什么父亲次次都不在家。
妈,您是不是除了试探我和林夕的关系之外还觉得孤单所以才频繁地叫我和林夕去吃饭?逼我和林夕分开那天您心里的苦和痛是不是一点儿也不比我轻?您藏在黑发下的白发究竟是熬了多少个日夜才长出来的?您又是不是早在我习惯之前便习惯了在寂静无声的深夜被名为孤独的魇魔吞噬灵魂?
声音带了些沙哑,我张嘴喊了声:“妈……”
“来啦,”转脸看我,娘亲说:“你爸想拿他那辆丰田r□□4换你的公寓,那房子是买给你在你名下的,所以问问你怎么想的。”
看着娘亲平静到反常的样子,我想她早就料到他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早就在心里模拟过无数次离婚场景,否则她不会这样平静,平静得就像她才是那个划分别人财产的律师一样。
“妈…你们好歹告诉我你们为什么离婚吧?”扯开嘴,我不知道我现在的表情是笑还是哭。
“小栖,离婚协议书已经签了,现在是在谈分财产的事儿。”垂下眼,娘亲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声音也听不出任何波澜:“你爸说了,他净身出户,只要那套公寓。”
娘亲那么温和的一个人,那么心软的一个人,那么坚强却又脆弱得一碰就碎的一个人,我不知道她在父亲提出离婚时有多么悲恸欲绝,有多么恋恋不舍,就像我不知道我对林夕说出那句话时他有多么悲恸欲绝,有多么恋恋不舍一样。
张着嘴我正想问“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时,娘亲突然扭头目光深深浅浅地落在了我身上,眼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云淡风轻,就和当初林夕转身离去时望着我的眼波一样。
“我换!他要公寓我就给他。”说完,我看着娘亲面无表情的脸上裂开一条缝儿,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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