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公主啊,那样的一个人,谁知终有一天竟会是那般模样。
他真的无法接受,至于是因为她生了孩子,还是因为已成为别人的女人,他自己也不知究竟是在意哪一点,但,唯一可确定的是,他无法接受那种事实。
“胡闹!”白子赢一张俊脸顿时布满阴云,忍不住喝斥:“你忘记你姓什么了么?你忘记当年订亲的初衷了么?她长得丑又如何,生了孩子又如何?只要她还是莲国的公主,哪怕是猪也无所谓,要的是她的公主身份,不是她的人,你忘了吗?”
当初果然不该将婚书给他,真的靠不住。
怒,白子赢大怒,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人如何不怒?
“红莲公主是为你将来荣登帝位订下的,木圣女也是为你准备下的后盾,世子之位也是你的,我不怨,也不妒,为你背负一切,我也不怨,因为我是哥哥,但,我唯独不能承受戴绿帽子这种事,宁死不愿,你想当便宜父亲尽管进莲宫重订鸳盟,只要不用我的名义,随你意。”白子智霍然转身,怒目相视:“你不是想要得到木神殿的支持么?现在正好可亲自去讨她欢心。别找我,我累了,到你将木圣女弄到手之前我不会再出现。”
背身,将一面面具扣在面上,嗖的蹿了出去。
呼一,一件白色蟒袍张扬着飞向一位侍卫。
“你,你……”白子赢气得差点喷血,他只不过说他几句,他竟然还敢甩脸闹出走?这像什么话?简直反天了。
任他如何生气,那疾蹿而出的人却一步也没留,出了大门,往空中一跃,疾疾远去。
侍卫眼疾手快的接住白色蟒袍,不敢去追,也不敢离开。
“气死我了!”发觉兄长真的就那么走了,白子赢气得面色潮红,看着愣呆着的四卫,狠狠的骂:“你们几个哑巴了?滚过来,说说究竟遇到了什么。”
吓得两腿颤颤的四卫,连滚带跑的跑过去,咚的跪下去:“回主子,大少爷那天……”
四人哪敢隐瞒,当下将从进宫到出宫的经过从头到尾的回报,连每一个微小的细节都没落下,不仅说了看到的,连心理想的都一股脑儿抖了起来。
“笨蛋,一群笨蛋!”白子赢的脸立即一片乌黑:“这摆明是莲皇太孙出的主意,白子智还真信了,那个蠢货,脑子里装的是草么!还有你们,大少爷眼睛不好使,你们也瞎了么,不会劝着拦着,还任着他胡来?”
好在兄长已走,否则,他没准会忍不住划暴走。
“主子,主子-”这当儿,他怒气冲冲的无处可发,一位侍卫急急的冲了进来,脸色煞白煞白的。
“什么事?”天没塌,吼什么吼?
火气正旺着的白子赢,喷火的眸子一下子锁住了来报的侍卫。
侍卫吓得冷汗唰的渗了一头一脸,却不敢擦,硬着头皮上报:“主子,红莲宫使带着人退还聘礼来了,马上要到门口。”
该死的!
若说之前白子赢想打人,这下是气得想杀人,所有的火气都对准了四卫:“莲皇可有说要让将聘礼带走?”
“莲皇太孙有提,大少爷说权当送与公主当觅得良缘的贺礼。”四人战战兢兢,声若蚊哼。
“蠢货,笨猪!”白子赢的怒气彻底的喷发了,袖子一甩拂了出去:“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要你们何用?莲皇太孙挖坑,你们想都不想就往下跳,白王府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那一袖拂出,四卫的身子像稻草一样的飞了起来,嗖嗖嗖嗖,倒飞着越门而出,砰的落在外面,着地口便没了声息,嘴中血如泉汩涌而出。
“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将东西接了,难道还要爷亲自去丢人现眼?”一把甩飞四卫,转身,看着那那摇摇欲坠的人,立即又吼。
吓得半死的侍卫,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啪-”
白子赢怒杀侍卫,却不知还有人的怒气丝毫不亚于他,那大街一边的一栋楼内一间屋内,一只杯子立即粉身碎骨。
唉-
钟论道,钟问道默默叹气,他们伟大英明的母亲禁军张贴出告示后便开始摔盏,这已是第四只杯子了,一套茶具已去一半。
“祖母,别摔了,再摔这茶就喝不成了。”钟期心疼不已,这可是为数不多的好茶具啊,就这么没了。
老太君眼一鼓,手一抬,抓起一只,又狠狠的摔了出去。
“啪-”白白的玉雕佳品,碎成了渣。
钟家两兄弟的心跟着颤了颤。
“混蛋,该死的混帐东西,他一个小小世子凭什么嫌弃我的小宝贝儿?混帐白家,气杀我也!”老太君一口气摔了五只茶盏,还怒气未消。
啪-
一抹白光闪过,第六只杯子光荣牺牲。
钟期闷闷的扭头,好吧,他没法让祖母消气,它们能让祖母消气的话哪怕碎了也是他们的福气。
“母亲,您怎么就确定是白家嫌弃我们家小红莲呢?说不定是我们家的小公主看不上他,将他踢了。”钟问道郁闷了,他家小外甥儿究竟是在玩什么?这还没让人瞧瞧,就将婚约给解了,难道不知道会让人担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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