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温悦跟聂正诚通话的时候,把这件事说给男朋友听了。
聂正诚跟温悦好上后,人变得正经踏实了许多。
他是个思想比较纯粹的人,既然有男朋友了,就希望自己努力赚钱,给对方一个温暖安逸的家,让一直缺乏安全感的温悦,从此能够生活得安心幸福。
所以他收拾起颓废,也不跟那帮损友去犯浑了,每天打扮得整整齐齐地去找事做,经朋友介绍,接了一单大生意,给一家大型儿童乐园画手绘墙。
他对这个很重视,根据对方提出的需要,细细地设计了每个房间、大厅的颜色和图形,并报了二百万的价格。
因为房间非常多,单是单幅面积超过五平米的大型墙画,就有十几幅,至于面积超过一平方米的墙画,就有几十面了,这个价格也算合适,对方也接受了。
签了合同后,他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聂正诚招了几个美院的兼职生,帮他画一些简单的墙饰,最复杂的大幅画,由他亲自动手,估计得一个月才完得成。
累死累活的干了大半个月,工作才完成了一半。聂正诚虽然很疲惫,精神上却很满足。
能在工作之余,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跟温悦在电话里说说情话,聊聊家常,成了他最好的放松休息方式。
“小夏这个人,主意比较正,那人就算再会吹,也忽悠不了他的,你不用担心。”听温悦为这事着急上火,聂正诚安慰道。
如果换成温悦被人这样追,他就要担心了,温悦性子比较软,感情上比较单纯,非常容易上当受骗。
小夏虽然是个受,性格却很强势,如果没有小四,那人或许还有一点点希望,现在却是完全不可能了。
“我也知道师傅不会变心,可是这人像苍蝇一样,一直在身边飞来飞去,看着都烦死了。”温悦跟聂正诚久了,说话也没了顾忌。
“可是你们开门做生意,又不能挑顾客。”聂正诚好声好气地哄道。“既然他动了这个心思,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的,那时小夏就会要他好看了。”
“唉,也只能这样了。”温悦无奈地叹了口气,抱怨道:“早知道搞农家乐这么麻烦,当初还不如劝师傅纯粹种菜种水果好了,这样还少点烦心事。”
“又说孩子话了。要赚钱,哪能不跟人找交道。”聂正诚觉得在温悦面前,自己越来越有老公的感觉了。“再说小四忙完这几天,就会过来陪你们了,你尽管放心,不会有事的。”
“知道了。”温悦意兴索然地说道。
赵择中马上要来了,师傅又有人陪了。聂正诚那边的工作,至少还要忙半个月,也不知道他做完那边的工作,能不能来陪自己。
在夏家庄这样安逸地生活久了,内心反倒越来越脆弱了。
晚上一个人睡觉的时候,很想身边有个人在。半夜醒来的时候,可以找个胸膛靠一靠。
可是他不会把这点心思说给聂正诚听,如果他也像自己一样,希望两个人在一起,自然会来找他的。
※※※
夏久胜倒没有因为徐建权而心烦。对他来说,世界上的人就分两种,一种是跟他有关系的,需要他付出感情的,另一种就是跟他无关的,他不用放在心上的。
徐建权明显属于后者,所以他的所作所为,都跟他无关,他既不会烦恼,也会不担心,最多面对面碰到了,觉得讨厌而已。
可是这个世界上,让他讨厌的人那么多,他又不可能让他们全部在身边消失。
所以,他想这些做什么,好好做事多赚钱,让家人过得好,不用担惊受怕,才是他需要关心的。
第二天早上,他继续跟家人去割菜。
这几天天气这么好,正是干农活的好时机,他觉得早点把菜割完,种下下一批,才最要紧。
等到下个月,江南春雨绵绵的时节,就要到了,那时候干农活,就没有现在这么轻松了。
叫他意外的是,那个徐建权居然又来了。
看他精神奕奕的样子,难道休息了半天,又满血复活了?夏久胜不怀好意地想。
“你不用工作的啊?”夏久胜故意上下打量他,用非常不友好的语气问道。
这人肯定是富二代,父母一定很会赚钱。看他身上的每一件衣服都价值不扉,那块手表有瑞士某名牌的标志,怕是要上百万吧。
暗里撇撇嘴,你有钱了不起啊!最看不起一个大男人,整天无所事事不努力了。
今天可是周二了,正常的男人这个时候都应该老老实实地在单位上班吧。
“我要上班的啊?”见夏久胜居然主动向他开口,徐建权喜上眉梢地回答。“我的工作比较特殊,经常要连续工作不能休息,所以假期会存到一起,等有空了,再一起休息。”
这绝对是好兆头,人与人之间不都这样,一步步由陌生变成熟悉的吗?
“哦。”听他的意思,他的假期很长,也就是说,他还要在这里呆几天?
看来得问问段伯伯,这个人是不是他介绍来的?到底是什么人?
虽然不担心他的身份,会大到自己惹不起的地步,可是万一他是段伯伯亲戚的孩子,如果自己不小心搞得他下不了台,他向段伯伯告状,那大家的脸上就不好看了。
最重要的是,段伯伯知不知道他的性向?
照理讲应该不知道。他跟赵择中的关系段伯伯都知道了,不可能再介绍一个人过来捣乱的。
听他说又要帮自己割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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