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事情。而最后一个原因,是威廉自己。
威廉很清楚楚其对自己的信任,如果不出意外,自己会接手整个帝国,而楚其就是那个与自己并肩站在金字塔顶端的o,他有什么必要去毁掉这个世界?
但无论如何,威廉想,自己都必须去亲自看看……然后,了结这一切。
威廉不知怀着怎样的心情走出军部的大门,上了自己的飞行器。一路上他的神情都有些恍惚,但是当他下了飞行器,一步步走向那间实验室时,目光又渐渐变得坚毅起来。
事情的真相总是要浮出水面的,如果可能,他还是会最大限度地回护自己的o。作为一个王储的责任,与作为一个的责任,无非就是如此了。
实验室的门被推开,里面竟然没有锁。
阿尔杰心头一跳,不自觉地再一次偷眼看向他的好友兼将军。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阿尔杰并不能从威廉完美无缺的脸上看出任何情绪,他只是大步跟进威廉的步伐,追上去,推开一扇又一扇未加阻挡的屏障。
实验室查封时,威廉没有来得及亲自到场。而查封实验室的那些人,也没有资格看过六十年前的那段影像。所以此刻,第一次发现眼前的实验室几乎是当初翻版的人,是威廉。
威廉心中已经翻起了惊涛骇浪,影像中那些破碎的器皿完美复原到原位,干涸的血迹瞬间消失,没有那些杂乱的脚步声,也没有那些奔跑的白衣人和尸体。威廉只听到自己这支亲卫军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走过空无一人的楼梯和走廊,最终来到定位终点的房间门前。
他伸手,犹如千钧之重,缓缓向前,推开那扇门。
楚其便站在房间尽头。他穿着医生的白大褂,口罩已经摘了下来,手里拿着沾血的医用手套,慢慢放到身边托架上的器皿里。他抬起头看向威廉,那一刻的目光竟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刹那间,威廉想起了影像中的那个ba。虽然他们长得完全不一样,并且时隔六十年,但是这一刻两个人就像完全重叠了一眼。正如此前猜测的那样,楚其一定是得到了那人的某种传承,至少这一点应该错不了。
威廉有太多想问的话,一时间却不知从何说起,然而最终还是沉声开口道:“你牵扯到一件重大案件,你可以解释,但是必须先跟我走一趟。”
楚其看着他,默默地摇了摇头。
威廉上前逼近一步,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这可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
“我不能跟你走。”楚其突然开口说道。
六十年前的那一幕也与眼前的情景重叠,他会被带走,被关押,被处决,没有任何理由。然而不同的是,那时带头追捕他的他并不认识,而现在来逮捕他却是同他许下将来的人。
许是察觉到他神色间的一点脆弱,威廉又向前走了一步,深深看向他说:“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苦衷,跟我走,相信我。”
楚其却慢慢地向退后了一步,抿着嘴唇摇了摇头。
“为什么?”威廉终于怆然质问出声,为什么明明他们可以拥有最美好的未来,却要毁掉这一切?一直压抑的情绪已经堆积到崩溃的边缘,然而威廉却还是留有一丝理智,他并不愿伤到眼前这个人,纵然此刻心底已经带了一丝怨恨。
楚其张了张口,想要解释,却发现无从解释。他有超乎寻常的传奇经历,也有长篇大论的充足理由,可是一切在这个人面前都成了敷衍的借口。
在他两辈子的人生中,从未如此在意过一个人,世人与他来说似乎只是证道的工具,为他利用也好,背叛伤害他也好,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威廉打破了他的惯例。
楚其想,或许自己是爱他的,但是又不够爱,所以才能毫不犹豫地打乱他的世界。而与此同时,又会为这种不够爱做出的决定感到痛彻心扉。或许,这就是追求真理必须付出的代价?
威廉继续向前走去,他的部将们也随后跟上,步步紧逼,威压越积越重,并不是一个普通的o可以抵御的。
楚其踉踉跄跄地继续向后退,后背狠狠撞在靠墙而立的架子上,上面摆放的瓶瓶罐罐应声而落,摔碎了满地狼藉。
威廉正要伸手去抓,一瞬间他迅速察觉到了不对劲。
那些碎掉的容器里面的液体在挥发,一股浓郁的香气在狭小的空间里蔓延,幽香袭来时,他的身体不可避免地起了反应。
是高浓度的信息素促进剂,不同已知配出缓解药物的任何一种,威廉心头一惊,回头看向自己这一队,全部或快或慢地受到了影响。
“糟糕。”他只来得及想到这里,发觉自己也有些失控的迹象时,不可置信地望向楚其时,目光中终于带上了一丝冷意。
在对面的受到影响的同时,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击力也在楚其心底浮现起来,那种力量很快拧成一股湍急的暗流,在他体内迅速游走,无可阻挡地冲开所有的桎梏和障碍。
楚其只觉得颈后的信息素腺体一阵刺痛,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种通透却空虚的感觉。这是一种完全陌生的感觉,伴随着莫可名状的惶惑与期待,他曾在理论课上无数次提到,这就是o成年的感觉。
此时,部分溢出的o信息素的味道,伴随着最烈性的促进剂的催化,在场的陆续陷入一种完全崩溃的状态。他们不断撕扯着自己的衣服,用最原始的手段无差别攻击着身边的人,显然理智尽失,同时失去的还有他们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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