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蹭了蹭月华,嘴角带起自己都不知道的笑意,声音闷闷的,“你叫什么名字?”
月华的手顿了一下,又放上去,“不告诉你。”我想让你自己想起来。
帝王一愣,似乎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回答,他抬起头看着月华,月华也看着他,两厢对视,半晌无语。
帝王喉结滚动一下,“那,你跟银霜,是什么关系?”
月华眼睛有一瞬间的放大,他怎么忘了,眼前的人,是银霜割r_ou_放血也要在一起的人,可是,他确是自己等了好久的人。
月华沉默了一会儿,抬手抚上帝王的脸,笑得有些悲切,“是妹妹,一母同胞的妹妹。”像是在回答帝王,又像是在犹豫着警告自己。
帝王突然站起来凑近了月华,大手盖在月华的眼睛上,“不要这么看着我。也不要露出这种表情来,我很难受。”
月华覆上帝王的手,又笑起来,“什么样的表情?”
帝王皱皱眉,抱紧了月华,“我总觉得,你下一秒,就会丢下我,远远地避开,一次也不回头。”
月华的下巴放在帝王的肩膀上,微微睁大了眼,回抱住帝王。
是,他还是太胆小,他怕给不了这人幸福,怕自己会受苦。
生怕有一点危险,只要是有一点麻烦,或是有一丝危险,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抛下,却还奢望着有人可以把他从孤独中拉出来,他就是,这样一个,自私的人啊……
“那你呢?”月华张张口,想起许久之前的自己,对着这个人主动地凑上去,可他却消失了,又是一世,他又消失了,再次出现,却捅了他一刀,再一世,他浪荡了千年,皆因没有记忆,他们道不同,后来呢?他抱着自己跳了湖,自己等了他百年。
百年,多么短暂,在他久远到数不清的岁月里,不过是沧海一粟,可就是这一粟,硌得他难受不已,像进了沙粒的眼睛,悬在背后的刺,每每放松下来,就会提醒着他,煎熬着他。
每每这个时候,他总会想起曾经有个人对他说过一句话,生而为神,感情这东西,还是不碰的好。
故而,神格冰冷麻木,感情淡薄。
感到帝王身体僵了一下,月华垂下眼皮接着问,“你会丢下我吗?”
明明知道这人记不得,却还是要问,月华想,依照话本上的来看,他现在,是不是就叫做贱呢?
顾不得上古帝君的尊严,被一个人的温柔笑意放手不得,紧抓不放,虽还是想不起自己为何会在轮回中飘荡,但是却能隐隐猜测出,跟这人有些关系。就算这样,却还想要在他的身上汲取温暖。
有时候,记性太好,不是什么好事情,不是吗?
他想,趁着这一次,若是可以的话,就放手吧……躲得远远的,别说他不懂付出,对待这些事情,他从来都是这样,别人怎么说,他都认了,孤独,才应该是他的常态。
如今,想起的越多,就越害怕,他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帝王有一瞬间的恍惚,忽然就觉得心脏疼的不行,就像是沉淀了许久的疤痕差一点就要痊愈,却被人抓开了,□□裸地淌着血。
他抱紧了月华,心中一阵阵地害怕,“不会的,不会的,不会丢下你的。我怎么舍得丢下你。”
月华侧侧头,脸朝外,“我们才认识了不到一天,你却说着对着情人说的话,还说什么你不会丢下我。帝王,都是如你一般,见色起意吗?”
帝王心中一惊,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又用力地抱着怀中的人,月华被箍的难受,却没有说什么,听着帝王的解释。
帝王像被捏到尾巴,带着慌张与后怕,说,“不,不是的!我没有!我是因为…因为……反正,我不管,我就是要对着你说,我就是不能放过你,不能放你走,我总觉得我找了你好久,盼了你好久,我不能容忍你离开我!不管你是谁,银霜的哥哥还是街头的乞丐,鲛人还是狮子,只要你是你,我就要攥紧了,抱紧了。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好不容易才见到你,你怎么能,就这么推开我呢?”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月华笑出来,原来,傻的,一直都是自己才对。
是啊,还有什么可以犹豫的呢?这人把你的名字都刻在了心口上,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把你的名字刻在灵魂上,铭在本体上,让你做他的主宰者。想想在这里,不管轮回几世,到了何处,他都能找到你,如今他连自己都当做物件送给了你,就算你是神君,是帝君,又有谁能为你做到这个地步呢?
“不会推开你的。”
帝王一顿,捏着月华的肩膀,盯紧了月华不放过他的每一丝表情,“你,刚才说什么?”
月华想,什么时候,无良,竟变得如此卑微了?那把弑神之剑的本灵,从来不都是肆意潇洒的吗?如今,却也会为了一句话患得患失,变着法子做一个温柔的人。
月华摇摇头,“不会推开了,我那么喜欢你,不会推开了。”
帝王被突如其来的表白砸懵了,“你说,你,喜欢我?你说你喜欢我!哈哈哈,你说你喜欢我!”
月华被帝王一把抱起来放在茶几上,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吻了。瞬间,脑中像是上一世里的上元佳节,灯火璀璨,火花喷s,he,烟花多彩缤纷,让人怀念。
是了,上一次,他们也是这样,他被男人抱在桌子上狠狠地吻了下去,这已经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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