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自己,又似一种没有逻辑的逻辑,毫无惯性的惯性。
半晌,他转过头:“唐,你怎麽在这?你不是逃出去了麽?”
穿一身红色唐装的男子苦笑:“我也不愿相信。但事实的确如此。”然後开始向他讲述自己离开澳大利亚又来到地中海期间发生的事。原来他们出去後,林恩往西西里的方向走,他则流亡到以色列的某个酒吧里头。虽然穷途潦倒但不辱自己的使命,找到一个可供调教的极品。现在他还记得那个绝色少年一双深蓝的眼睛,白皙的皮肤如同抛光似地粉亮滑腻,阿波罗神般完美的身材,以及对他生涩的勾引,在肢体的摩擦中美好而纯真的欲拒还迎,至今仍是回味无穷,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到那个热血沸腾,欲罢不能的时刻。只是没想到,这是袁风设下的圈套,而那个做饵的少年是他一夥的。
他想,这大概是他拐骗了无数少年逼迫他们失去童真沦为娼妓的报应。
李先没有说话。沈默久久,才问:“我脖子上是什麽东西。”
不等对方回答,就艰难地转动脑袋,让那个不明物体进入自己的视线,继而大惊失色。
是枚十字架。我的天。难道刚才不是梦?那个男人,他的父亲,从地狱里复活了吗?
发自内心的恐惧,让他慢慢抬起手臂──促使他做出重伤未愈的自己根本做不出的动作,摸到了那块金属,跟梦里如出一辙的银色包括炙热的温度──狠狠一扯。
“别!”在十字架突然闪出红光,响起嘟嘟的警鸣时,唐出言阻止。
力气一点点抽离,他缓缓放开手中的东西,十字架上的红光顿时熄灭。
“这是……怎麽回事?”
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唐终於还是说了出来:“这是炸弹。液体炸弹。”
李先微楞地盯著他的口形,以缄默促使他继续。
“它的引爆权在袁风手里……”唐缓缓地说,“任何方法都不能打开它,蛮干只会让它爆炸……”
“不过你放心,这是混合型液体炸弹,有较强的稳定性,不过……”他说,“爆炸力也十分惊人……”
“不。”李先反驳,“它只可能杀死我。要相信,袁风不会给我能与他同归於尽的武器。”
唐叹了口气:“别多想,好好休息。只要你不违逆他,他绝不会启动炸弹的。”
李先脸上并不分明的惨笑,在他看来反而更为揪心:“如果不违逆他,那麽李先就不存在了。这和被炸死有什麽区别?”
听闻唐的脸色一变:“你千万不要做傻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点了点头,李先反过来安慰他:“放心。这两者还是有区别的。天大的区别──有命和没命。”
至从那一天,他开始频繁地做梦。
虽然那个梦纠缠了他很多年,但从没有这麽迫不及待地勒著他的神经。
有时他还会梦到那个布满刑具的审讯室。男人的拳头一下又一下砸著他的身体,把他的头颅当做皮球凶狠地踢来踢去。以至於他体无完肤,几乎化作一滩脓血。
虽然酷刑已经结束,但那抹痛楚仍旧留在骨子里,迫使他屈膝求饶,痛哭流涕。那个可怕的男人再没出现,显然唐受了他的差遣,来照顾他监视他直到他的棱角全部磨平。
以痛之名(铁血强强双性)24
李先卧床期间,西蒙也来探病。
按理说,这家夥应该是一副受尽虐待骨瘦如柴的样子,不料精神状态好得没话说,居然还胖了一圈,真是让人匪夷所思。之前还为没救出他而自责,看来是多余的。
想来他脸皮厚,嘴巴甜,又非大奸大恶之人,单纯得近乎可悲,只会让人觉得其乐无穷,顶多厌烦地弹他几个暴栗,绝不会要了他不值钱的小命。不过能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混得开,也算是他的本事。
“你现在过得还好吧?”看他愣愣的,依然是那副让人气不打一处的傻样,李先有些无奈,“怎麽?我还真被揍得连你都认不出来了?”
“哪里,”西蒙说谎从不打草稿,再离谱的笑话讲出来都是问心无愧,“你越来越好看了,我心里高兴。”
放屁!李先翻了个白眼,但也没真的不悦,“要在这里生存下来,必定有人罩你。告诉我,谁有这麽好心?”
男人眨了眨眼,一脸狡黠,外加可疑的红晕。李先正打算好整以暇地听,就被对方出口的话气得喷血。
“难道你不知我一直指望你?等你伤势痊愈我俩可要不离不弃。要知道,我美丽又脆弱,不知多少人打我这个尤物的主意。”
“好了好了,”李先一副‘我怕了你’的表情,“你给我正经点,”见门口多了抹人影,他不怀好意地笑起来,“红杏出墙,小心会死得很难看。”
西蒙伸长脖子,正欲反驳几句,就瞄到那个不知何时出现的男人正瞪著自己,顿时脸色发白,乖乖地转过身,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头几乎垂到地上去。
李先仍是躺著,不动声色,直到两人离去,才坐起来,看夕阳的余晖,仿佛心有所恋,几许徘徊,才渐去渐远,融入夜幕的肃杀里。
後来他才知道,多日不见,西蒙居然当上了狙击副手,前段时间都未荒废,而是勤勤恳恳地学习。这家夥聪明倒聪明,只是少了一种只有沈稳之辈才有的悟性。袁风既然愿意让他担当这个职务,将狙击手的安危交给他看顾,说明西蒙至少得到了他的认同,甚至有晋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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