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教官杀过人
a大队训练基地里,铁路正在办公室里整理要递交上级的训练计划。一人敲门。
“进来。”
一个懒懒散散的人走进来。他身形没有军人一贯的挺拔,举手投足间一副松垮垮的无赖劲。偏又穿着军装,从领口一路敞开到下摆,袖扣也松着,正经透着股八十年代地痞流氓的j-i,ng神气儿。
铁路抬头看他:“回来了?参训人员的全部资料已发到你邮箱,看过没有?”
那人挠挠发,好像没睡醒似的,随口应道:“看过了。”
铁路用笔敲着桌上的文件:“标绿色的那几个需要你重点注意,能过尽量过,我们很缺人。”
“知道了。”
他说的是“知道了”,不是“是”。
这并不是说他没有把铁路的话放在心里。他听进去了,也会留心,甚至在必要的时候还会适当参考这意见。但他并不准备把最终决定权交出,谁走谁留,只有他能定!
铁路不太高兴,但自己挑的下属,再不高兴也得忍着。
那一头,吴哲拎着行囊,站到了a大队基地一角的选训宿舍楼下。
入口处站着几名士兵。他们头戴奔尼帽,身穿迷彩作战服,脚蹬沙色作战靴。看不出军衔,左臂一个图案陌生的臂章。这就是老a的制服吗?帅爆了啊!吴哲确认这不是07常规军服里的任何一款,迷彩的花色有些像阿富汗国民迷彩,也有些像美军的沙漠迷彩。很漂亮,很实用。
远处训练场上的枪炮声不绝于耳。隆隆的炮,哒哒的枪,偶尔“咻”一声尖锐的信号弹声,只凭声音就是一场波澜壮阔的战争戏。吴少校难掩激动之情。海陆的演习频率不低,平时训练弹药也是足够的,但武器配备都是常规款,很难创造出如此丰富的声音。他闻声猜着各种武器的型号类别,很多都是他不熟悉的。
那几人也看到了吴哲,一个手里拿着记名册的走上前来,这人凶气横溢,冷着脸,应付差事般喝道:“姓名?单位?”
吴哲脸上期待的笑容消失了。他仔细看了一下这个人胸口的名牌:齐桓。
齐桓是他们的副教官,规矩又多又严:
“不得使用通讯器材和外界联络;不得私下和其他学员说话;不得和其他基地队员交流”
——这是要封住我们的口耳。
“不得下楼,不得串宿舍,不得随意外出”
——这是要断掉我们的腿。
“不得使用原来姓名,这里只有编号,你的编号39。”
——这是要我们不能做人。
齐桓站在给他准备的房间门口,再次提高音量:“听清楚了吗?”
吴哲面无表情地大声应答:“听清楚了!”
“我再重申一遍,”齐桓目光掠过吴哲,落在屋里的另一个空军中尉身上,“我不管你们以前是多大的军官,在这儿,我们大,你们小!都给老子安分点儿!”
齐桓终于走掉了,空军中尉不可思议地看着吴哲:“我靠,他们连对少校都敢这么嚣张!”
吴哲苦笑:“39号,吴哲。”
中尉嘟嘟囔囔地给他敬礼:“你倒适应得快。拓永刚,27号。”
行李都被拿走了,准备留着解闷的kindle和mp3都没有了,拓永刚也一样,而且他一个人闷在屋里的时间更久,憋了一肚子的抱怨。他是伞兵界的兵王,各项全能,几个特种部队都在抢他。铁路邀请得最诚恳,给他留下的印象也最好,所以他来了。但他再没想到,来了之后要面对的是这种待遇。
“不,这不叫待遇,这是待鱼,姜太公钓鱼,等着咱们这些傻逼上钩。”拓永刚为自己这个不怎么好笑的比喻乐了半天。
吴哲站在窗口向下望去,正看到齐桓和楼梯口站岗的人在聊天,姿态轻松,没有半分面对自己时那种令人厌恶的不可一世。
“这不是钓鱼,是杀猪。磨刀霍霍向猪羊,这屠夫在磨刀呢。” 吴哲叹了口气,终于想明白了:就是个下马威啊,怕他们这群军官自以为是,不服从命令。
切,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宿舍里有四个床位,剩下的两个人也很快就到了。
“士官?!”
吴哲和拓永刚面面相觑,他们再没想到,老a的选拔标准居然如此的,不讲究。
士官说起来带个官字,其实还是兵。除非有重大立功表现,为自己赢得一个军校进修的名额,才有可能获得进一步升迁,成为军官队伍中的一员。可以说,士官和少尉之间的距离,看似只有一级,差距却是天堑鸿沟。
两个士官都是农村招兵进的部队,没有少校和中尉的玻璃心,虽然同样被下马威唬得一愣一愣,但眼里依然难掩激动和兴奋。
拓永刚很没好气:“兴奋个屁啊你们,觉得这新发的囚犯服特好看是吧!”
选训人员的衣服朴素至极,胸口各自的学员编号,和囚服有异曲同工之妙。吴哲也很讨厌不喜欢,穿上它感觉自己就真的成了试验田里的南瓜了。但他看另外两个舍友一副很欢喜的模样,便不想露出这份不满,免得让他们难堪。
“走了走了,洗漱去了。”吴哲招呼大家,“话说这衣服上的迷彩纹我没见过,你见过吗?”
拓永刚是空军,对陆军的迷彩不熟。明知吴哲在岔开话题,翻了白眼,不和他计较。
这楼建得早,一层楼只有两个洗手间。每个洗手间分为两部分,外间两排水龙头刷牙洗脸,里间才是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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