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屁股被狠狠一踹,人便向前面扑到,跌了个满嘴尘土。
“就你这模样,还想多少?么么肯给一两就不错了。”娘亲在踢了包包一脚后,喜滋滋地收起那锭银子,看也不看包包。
一两?她以前闲的无聊,查过,一两银子等同于人民币六七百大圆,这么算,她也太不值钱了,那钱只够买一件衣服……包包是越想越不乐意。
“么么,我就值一两银子?也太少了点吧?”包包一骨碌爬起来,拍去身上的尘土,大眼睛转了几转,黑白分明的瞳孔有着天真又狡黠的光芒闪动,原本没什么出彩的五官因了她的神情,竟在那一刹那焕发出无可比拟的风华。
此时的她虽然布衣无华,却有一种令人心生谦卑不敢直视的光芒。
章么么一时竟呆了,不由自主又往桌上放上一锭银子,见包包还不满意,又放上一点碎银子,看包包还是不乐意,索性把身上装银子的钱袋都掏了出来。
“姑娘,奴才真的没有了,你看。”章么么哭丧着脸,把整个钱袋都翻过来给包包看。
伸手揉一揉自己快要僵硬的表情,包包变回了受气包,屁颠屁颠蹭到桌边,数银子:“一两,一两一钱,一两二钱……一两九钱!怎么二两都不到。”抬眼正想管章么么再要一钱补上,一双手伸过来欲要抢走桌上的银子。
包包急忙张开双臂一个前扑,把银子全护在了身下。
“包包乖,你去了平南王府,当了王妃,这银子用不上了。”娘亲难得用这么温柔的声音诱哄着包包,可是,上半身盖在银子上的包包,今天不甚吃她那一套,只瞪着一双眼睛看章么么。
看她竟敢反抗,娘亲怒了,瞥到边上的鸡毛弹,正想伸手去拿,却被章么么一个眼神止了她所有动作。
这才想起,她已经把包包卖了,现在的包包已经是章么么家的小姐,若是在她身上留下了什么伤疤,日后万一被人追究起来,她的脑袋可就不保了。
王氏也是见过点世面的女子,怎么会做那么愚蠢的事?包包看着进退不得的娘亲,心下暗笑,就知道这女人欺软怕硬,哼,只有死人才用不上银子,娘亲是巴不得她死。
——她可不想死,这是她自己讨价还价得来的钱,她要留着做第一笔生存资金,怎么可能轻易给她?只怪这苦逼的古代,她连包子铺的大门都没有迈出去过,所谓的大门不迈,她是深深体会到了。
当然,体会更深的是没银子。前几日,有个书生吃了包子没钱,被娘亲报官抓了去,她可一直没忘。
银子是什么?银子是最最重要的生存条件,不管她现在身处在哪个朝代,包包坚信,有了银子好办事,没有银子,啥都是扯淡——银子和吃,对包包而言最最需要的。
然而在这里,还有身契一说。女子若是没有身契,大抵是没有活路的。至于怎么个没有活路,娘亲没说,包包也不想问,她有自知之明,过不了偷偷摸摸暗无天日的逃命生涯,再说,她身边没有永琪般的护花使者,也没有四爷般的靠山,更没有杨过那样的大侠。
——在得到那块让她穿越的古玉下落之前,她得想办法让自己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茁壮成长。
她捏了捏口袋里沉甸甸的重量感,心里暗暗高兴。鼻尖有一缕奇香萦绕,随着她的呼吸进入肺腑,她歪头靠在身边章么么的肩头,惬意地闭上了眼睛,不管怎样,有了银子,也算是迈出了第一步,。
马车摇摇晃晃的让人舒服的紧,章么么肉乎乎的肩膀有莫名的温暖,不知不觉包包竟睡了过去。
不一会儿,章么么竟也昏睡了过去。
一人面裹黑巾,紧身黑衣如墨,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马车当中,也不见他做什么动作,章么么就到地上睡去了。
看着睡梦中还在吧唧嘴的女子,黑巾下的双眸闪过一道电芒,冷光一闪,他的手中多了一把匕首,他手势一变,匕首便带着杀气刺向包包。
几乎在同一刻,睡梦中的包包,无意识地伸出左手挠了挠脸,她的左手小指略微弯曲。在距离包包心口的半寸,男子的匕首霍然停滞。
眼看沉沉睡着的包包就要因为失去倚靠而摔倒,男子移过身子,让她靠在他的肩上。他执起她的左手,细细地查看,眼眸里泛起一抹复杂的情愫。
而包包砸砸嘴,在他肩头蹭了蹭以便让自己舒适点,继续呼呼大睡,根本不知道方才若不是她一个挠痒痒的动作,她已经被阎王爷请去喝茶了。
第四章 指节处的红痣
包包根本不知道方才若不是她一个挠痒痒的动作,她已经被阎王爷请去喝茶了。
黑衣男子执起她的左手,目光专注,神色间是一种极深的眷恋,眼眸里泛起一抹复杂的情愫。
今日,得暗探知会,丞相府找的替嫁女子要来了,他本无心理会。怀安王即墨玄约了他在怡红阁喝花酒,心情不好的他早半个时辰来了,刚坐下,便听得隔壁有人窃窃低语。
“听说那个平南王又要娶亲了?”
“可不是,又不知是那家的姑娘要被祸害了?”
“据说这次是皇上亲自赐婚,对方是司马丞相的宝贝女儿,司马玉。”
“笨蛋,丞相是什么人,怎么会把自己的掌上明珠送给变态王爷去采阴?一定是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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