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有乔桑尼存留的体温。
司徒嵘最终还是没有把乔淑萍肚子里还有胎儿的消息告诉他。
是怕他……承受不了吧。
——
如果说对乔桑尼没有感觉了,这种话无意是骗人的。
恰恰相反,他对乔桑尼的感觉,过了那么多年,分毫未减。
但此刻,他却把握不住了,乔桑尼,还是如今那么乔桑尼吗……
这么多年,乔桑尼,该有自己的生活圈子,甚至女朋友了吧。
——
司徒嵘把那张纸条收好,存下乔桑尼的电话,非主流联系方式也都申请对方为好友,只等待对方的验证通过。
工作还是要继续。
早晨找到的乔淑萍的头颅还在解剖室里,还有昨晚那具女尸体。郭法医和刘露在研究。
司徒嵘穿好工作服,推门走进解刨室。
解剖室里的温度比空调房的温度还低,由于要保存尸体,解剖室里的温度控制在十五摄氏度左右,司徒嵘是已经习惯,但他记得,那日实习生刘露进来时冒出的“阴深深”三字,才让他再次注意这点体验。
是用了多久的时间,他离开x市,离开乔桑尼,接触法医事业,到如今的习以为常。
昨晚发现的那具无头.女.尸就放在最中间的那张宽大解剖台上,盖着一层白布,正式的验尸还没有开始。
郭法医带着刘露出去吃午饭还没回来。
司徒嵘到一边去把解剖工具准备好,他没想动作,这具女.尸让实习生和郭法医来弄。他在意的,是乔淑萍那边的情况。
东西给他们准备好,司徒嵘到旁边的文件袋里翻出早晨给乔淑萍头颅检验的报告总结表。
头颅已经拿下去了,方才谈话里乔桑尼提出想见见乔淑萍的头.颅……
他是立马毫不犹豫的以公式化口吻拒绝。
不行。
司徒嵘不愿让乔桑尼看到那副画面。
——乔淑萍长长的头发如同稻草一样纠缠在一起,毫无光泽。脸被浸泡得严重变了形,一部分的皮肤已经有脱落的迹象。湖水的浸泡已经让整张脸变得足够可怕,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这种画面,是乔桑尼的亲姐姐。
乔桑尼,怎么接受得了。
司徒嵘这么想。
手里拿着报告,一行一字往下看,颈.脖组织肌肉上,清晰可见的干净利落的刀痕,与尸.身断裂颈.部上的刀痕吻合。
头颅没有找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可有一处疑点。司徒嵘一条条往下看,最终视线落到最后几行字上,是顾法医龙飞凤舞的字迹,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得出原句意思:颈脖皮肤多处细小针孔。
末尾还打了两个问号。
司徒嵘把报告凑到眼前,仔细再看一遍那几行字。
针孔?
什么针孔?
什么样的针孔?
——
整个下午至下班时间,郭法医和刘露处理好昨晚进来的那具女.尸后折过来帮司徒嵘,三人对比了各种器械,最后把针孔的利器锁定在了医疗缝合针上,型号大小一一锁定。
与之前手术刀伤口合并联系,凶手,八九不离十,锁定在医疗方向。
这果然是个重要的信息。
——
把报告传送到齐队那边去,司徒嵘等人收拾好物品也准备下班了。
没有重要的大事,并不用加班加点。
刘露跟着司徒嵘一道收拾东西下班,两人一道走了一段路,司徒嵘走得稍快,刘露走在他身侧,一出办公室就低着头玩手机,走路下楼梯都不落下。时不时还一个劲傻笑。
司徒嵘缓下步子。凑过去看了眼刘露手上亮着屏幕的手机。
“在看什么那么入迷。”反光,没看清屏幕上的内容,司徒嵘难得有意思问了一句身边的实习生。
刘露抬起头,也不吝啬尴尬,嘿嘿地把手机屏幕支起来亮给司徒嵘看,言语轻快:“在看一作者的微博,刚发的消息。”
司徒嵘其实并不感兴趣她真正在看得内容,只是随口一问罢了,她这么说,他便嗯了一声,也给面子往手机屏幕上看了一眼。
只一眼,司徒嵘却是一愣。
“这是……”司徒嵘停下脚步,盯着刘露举高来的手机屏幕。
“啊,老师你知道这个作者?”刘露把手机收回来,低头看了一眼。
司徒嵘收回视线,摸了摸鼻梁,眼珠转了转,道:“不清楚。”
说着,继续往前走。
刘露马上把手机收好,跟上司徒嵘的步伐,自然没有看到司徒嵘不自然的神色,也不懂这位老师是不是对刚才那作者感兴趣,反正对于话唠子来说,什么都可以讲:“那个作者叫‘桑树枝’,是个为数不多的男作家,前几年写了几本破案,挺有意思的,我会学法医这一行或多或少也是看了他书的影响,不过他有一段时间没写新书,刚才看到他发微博说准备开始写新书,啊,还是专门写法医的书……”
——
司徒嵘回到公寓,找到遥控打开空调后,第一件事就是把电脑打开,双击点开网页,登入多年未用的微博,粉丝还是寥寥无几,点开关注人一栏,他只关注过一个人。如今也是。
他并不常玩微博,甚至身边根本没人知道他开过微博这件事。
被他偷偷唯一关注的那个人,头像没变,粉丝数却已经上千上万,还加了个抢眼的橙v。
用户名:桑树枝。
备注:乔桑尼。
状态:已关注。
司徒嵘摇晃鼠标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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