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峻风唇角一动:“应晖说你巴不得将他送出去,我看不然。很怕我将儿子带走是不是?”伸手触碰她的脸颊,指尖相触被她闪躲开,他仍是邪魅一笑:“要是让应晖知道其实你比谁都在乎他,一定很高兴。”
宋珺瑶指腹松开,推搡了他一把,看顾峻风身姿微微后仰顺势斜倚到门框上。
语气不善:“我跟我儿子怎么相处,那是我的事,不需要别人指手画脚。”
顾峻风好脾气的看着她:“进来叙叙旧?”
宋珺瑶轻轻的哼了声:“顾峻风,我希望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你。”
她拂袖离开。
顾峻风怕极了这样的决绝,五年前的一幕就像梦魇嵌在他的脑子里,五年后她不厌其烦的替他回顾。让顾峻风觉得,她的生命里仿佛真的至始至终没有他。
那么他们相濡以沫的那段日子算什么?
他们最大的悲哀不是得到了又失去,而是一退一进彼此错过,从来没有得到过。
顾峻风枕着手臂躺了一会儿,靠到床头上抽烟。烟灰积了长长的一截,一段段崩塌。时间不早了,眼睛酸痛的厉害。医生嘱咐他少抽烟,抽到一半按到烟灰缸里,服下安眠药睡觉。
宋珺瑶一下车,经理快步行来,向她报告好消息:“宋总,丰锐自动调价,愿意按着我们当天拟定的价位签订合同。”
晨光明亮,有一些刺眼,宋珺瑶眼眸微微眯着。在别人听来有一些得寸进尺,她却理所应当:“回复他们,就说那天我们拟定的价位也不能签,需要再调价。”
经理面露难色:“宋总,这……”
宋珺瑶不动声色:“按我说的做。”
顾峻风这种日理万机的男人,来这里的时间不短了,没有即刻动身返回,巴结丰锐的人那样多,也没听闻找新的下家。分明不是来谈生意,而是静心以待,来钓鱼的。
宋珺瑶也不傻,这样大的鱼饵,又不是穿肠毒药,为什么不咬?
她从来不瞒宋应晖什么,他的洞悉能力本来就比一般的孩子强,而且,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与其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不如亲口告诉他。
“那个狐狸一样的男人的确是你的爸爸,这一回我打算在他的身上狠捞一笔,也算帮你讨一点儿生活费了。毕竟这些年你吃我的喝多的,从他那里讨要一点儿也是理所应当。”
宋应晖抬眸:“你没听说过吃人家的嘴短么?”
宋珺瑶不拿他的话当一回事。
淡淡的说:“那是对脸皮薄的人而言。”
张涛不知道顾峻风是怎么想的,可是,这样做生意跟开玩笑有什么两样。
不禁提醒他:“顾总,他们这样合作,分明就是不成心,如果一再退让,我们不会有多少经济利益。”
顾峻风倚靠在沙发上,双腿自然交叠,合上手里的书淡淡抬眸:“缓两日给他们确定回答,就说我在思考。”
思考什么呢?顾峻风是铢毫必计的商人,这样做本来就有失水准。
“顾总……”
他想再说。
顾峻风不耐的打断他:“就这么定了。”
张涛一出来就给肖文昕打电话,感叹说:“我觉得顾总很不在状态,他那样睿智的人,即便在谈判桌上睡着了,也不会吃这样的亏,这一次实在太反常态了。弄不好折本也说不定。”
肖文昕是听说顾峻风出差了,走的时候就说这次的时间会久一些。
不由问:“跟哪个公司合作?”
“盛达。”
肖文昕怔了下,半晌才说:“我知道了,既然都劝不了他,那就由着他,他的心里一定有数。”
挂了电话,自己却茫然起来。坐了好一会儿,大脑正常运转。知道顾峻风这样做是为了宋珺瑶。一次他喝醉了酒,路灯下看到展翅飞舞的白蛾失声痛苦,如果不是喝多了,他不会这样失控。可是,肖文昕却第一次见一个男人失声痛哭的模样。由其是顾峻风,她做梦都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他会像个孩子一样哽咽出声。
那一次他哭了很久,一直顺不过气来,最后将胃液都吐出来了。伏在那里剧烈喘息,终于可以喘顺一口气的时候,她拉着他上车,他却站直身子想要捕捉路灯下的飞蛾,可是,无论他怎么伸展双臂都抓不到。最后,他气馁的放下手。仰头看了很久,灯光下面容模糊。肖文昕知道那一刻他想到了什么,脸上才会袒露那样的神色。
所以,顾峻风是蓄谋已久,难怪那么多人都劝不了他。
宋应晖一出校门,就看到顾峻风。这次迈开长腿直接朝他走了过来,坦率说:“这的确又是我计划好的偶遇。”
宋应晖扬头看他,没有说话,其实他想看一看自己的爸爸是什么样子的,他到底哪里最像他。
半晌:“我以为自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顾峻风笑笑:“那是孙悟空。”
宋应晖说:“其实我更喜欢白骨精。”
顾峻风蹲下身:“你妈妈就是。”
宋应晖不否认,他说:“我马上就有新爸爸了。”
周仲一大早就给宋珺瑶打过电话了,晚上就会赶过来。他去了一趟国外,时间可不短,这次回来是专门为了和宋珺瑶订婚的事情。
宋珺瑶真的就应承下来了。
周仲对她的一切过往都了解,离过婚,如今带着一个四岁的孩子。他仍旧说:“珺瑶,只要是关于你的一切我都喜欢。我没有爱过谁,情窦初开的时候就是你,我真的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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