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士顿nortion附近的场馆人山人海,场馆的正上方,悬挂着四块巨大的转播屏幕,依次面向东南西北四片观众席。二十座四个机位一组的小隔间在场馆正中以四乘五方正摆开。小隔间顶上亮着数字屏,观众从上往下俯视的时候,队名以及存活状态一目了然。
在大屏幕上放完全明星宣传视频后,依次又放起了战队介绍。八十名来自二十个不同国家的队员们按照顺序鱼贯入场。
其实的很多比赛,由于场地有限、参赛选手众多等原因,都是没有现场观众的。虽然选手们都有隔音耳机,但有观众和没观众的局,体验完全不同。
上场之前,吴聊凑到夏天耳边,轻声问道:“之前打过这么多观众的比赛没有?”他的声音几乎淹没于场馆爆发出的欢呼声中。
夏天摇头:“没有。”
i那场也是有观众的,但或许是受制于丹麦人少,再加上各种各样的签证问题,今年i到现场的观众并不算太多,远不及去年澳大利亚悉尼场的盛况。但美国人多,场馆又大,再加上东部有大量留学生,全明星四排赛那两天,几乎座无虚席。
吴聊笑道:“紧不紧张?”
夏天在选手入口处环视了一圈场馆,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但等他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眸底深深,只剩下一片波澜不惊的平静:“不紧张。那些人,都与我无关。”
眼花缭乱的人群,震耳欲聋的呼声,那些都与他无关。纷杂退去,在夏天的世界里,眼前的道路异常明确而清晰——他在这头,而冠军,在那头。
这个时候,中国队战队视频在大屏幕上亮起,red四人轻轻地对了一下拳头,在引导员的指示下,转身走进了场地正中变幻的光影之中。
或许,每一场比赛无论输赢,都是成长。
从最开始紧张得手指僵硬,到后来兴奋得心动过速,再到现在心无旁骛的平静,就连夏天自己都诧异几场大赛下来心态的变化。这一次,当他在机位前坐下来的时候,就连心跳都没比平时快上半拍。
他甚至还转过身,目光越过吴聊肩头,带着耳机对观众席上疯狂挥舞的五星红旗笑着挥了挥手,引得那里又爆发出一阵尖叫——中国人一直是美国留学生里的中坚力量,光粉丝后援团就包了一大块观众席。
第一局,z城飞l港的航线。
由于这是十二场比赛里的第一场,大家落点都充满了试探的意味,一般不会过早和人发生冲突。二十支队伍在地图上分散开,各自宣告“落地点”的所属权。
red是等到航线尾巴才跳出去的。终点同时跳了四支队,一支直下l港,一支高飘n港,小七高飘看哨,其余三人飞了核电站北边大仓,还有一队落了核电站南部海边。
原本那队还打算和red抢一抢核电站这块肥r_ou_,但一位澳大利亚队员刚落地,这才只捡到一把小破手枪,就被离航线更近而提前落地的吴聊机瞄m4穿窗子弹打中了屁股。
距离太远,伤害不足,但成功起到了威慑作用,澳大利亚队果断开车向西退回m城。
打扰了,打扰了。
核电站几乎位于地图的最东边,然而,连续两场,第一个圈都刷在了最西边,中心在gatka附近(友情国人发音:gay卡)。
于是,第三场开局的时候,胖爷忍不住暴躁了:“要不这把我们换个地方跳吧?!最好中心一点,这样第一个圈怎么偏我们都不会离太远。”
“我估计中心区域,大的资源点基本都被占了,”小七犹豫道,“我们这么直接过去肯定要打架,万一减员岂不是很尴尬?”
夏天也不想“搬家”,心怀侥幸:“别?这都连着两个圈刷在西边了,下一个说不定就刷回我们家了呢?还是老老实实蹲核电站吧。”
吴聊冷笑:“跳哪都一样,跳哪不刷哪。你们这帮非酋心里都没点b数的吗?”
“扯犊子,我和ib打的时候,运气一直很好的。”小七说的是实话。
“就是,吴聊你别太过分了啊,这到底是谁非啊?!我和自家战队打的时候,从来没有这么——”
胖爷话音未落,第三局,一个对角线天谴圈,正中直接刷在了西北角g港上城区。
夏天:“……”
胖爷:“我要报警了。”
吴聊:“我感觉自己被针对了。”
小七:“咋比隔壁北非的兄弟们还要非……”
夏天想了想:“话说回来,我觉得比赛局第一个圈总是刷得很偏,但平时正常打的时候,会相对中间一点。”
“不,它不偏,宝贝儿。”吴聊打开地图,心累地开始计划跑毒路线,“它只是永远都离你很远。”
倒不是说天谴圈就一定会怎么样,但的确在路上会有更大几率遇到拦路的人,所以会消耗更多的弹药以及补给。意外翻车不说,通常还来不及舔包,劝架的人就从屁股后面摸了过来。
连续三场,red都在九九八十一难的进圈途中止步前十。
第一局,三队混战red残血险胜,却被坐山观虎斗的老y-in逼抄了底。
第二局,进圈路上夏天高速开着车,却被大佬甩狙击倒,交火没了两个,最后吴聊勉为其难苟进决赛圈,死于寡不敌众,拿了个第五。
第三局,进圈时间太晚,房区都被占领了,一队人成了大平原上的活靶子。
开局不利,后面几场的压力难免就大了起来。
第四局的时候,不知道是系统处理了胖爷的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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