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韩弈肯定不是这种方式,否则云吞一口就能把他吞了。
果然,沈秋晚继续道:“另一种正好相反,需要收集的是至阳之力。等镜伪形成之后,再对其进行污染,这种情况下产生的镜伪,甚至能比第一种能力更盛。”
他叹了口气,道:“不过朋友告诉我,记载邪术具体方式的书册已经散佚,他也只找到了一些边边角角的消息,不清楚过程到底应该怎么实施。”
云子宿摆了摆手,道:“所以阿弈这种情况,应该是至阳之力的聚合?”
沈秋晚点头:“我昨晚查过胡查南的生辰八字,他出生时阳气正盛,而且胡查南正值壮年,他的j-i,ng血肯定能算一种至阳之物。”
“还有什么?”云子宿道,“今天死的男孩,他的心口被剖开,被夺走的是魂体?”
“大概是,”沈秋晚道,“肖南亥年纪偏小,元阳未泄,又不会太年幼,正是魂体最纯净的阶段。”
“那之前的废庙里的老年团呢?”云子宿问,“他们虽然集体昏迷过,但很快就醒了过来,没有当场出现意外。就算他们的j-i,ng气全部加起来,也不会比几个年轻人更旺……”
“废庙这个,可能是信仰。”
沈秋晚道:“他们每个人都在庙里许了愿望,而且立刻就做了梦,湖城分队的人告诉我,就算他们回去之后身体变差,也依然对这次许愿的灵验深信不疑。这种念力集中起来,也是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
如果他们的猜想没有大的偏差,那就是这三个地点提供了三种至阳之力,聚合成了镜伪,又去模仿了韩弈。
“朋友告诉我,镜伪可以吸收原主的气息和残留的灵力,吸收得越多,它的相似度就越强。”沈秋晚道,“等到了最后,可能连修为有优势的修士都看不出区别。”
云子宿的脸色不太好看。
闯入家门时,已经去过韩宅和公司的冒牌韩弈足够以假乱真。它甚至大胆到了想来亲云子宿——因为云子宿的身上也带着不少韩弈的气息。
那现在呢?它又进化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他突然开口道:“你朋友知道镜伪的用途吗?”
沈秋晚似是想说什么,表情里还带着不确定。
云子宿却道:“是不是为了夺舍?”
沈秋晚明显一惊。
云子宿已经有了五成的确信。
事实上,即使是在修灵界,夺舍也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要想鸠占鹊巢,就要消磨原主的意识,而且必须是连根拔除,永绝后患。然而意识与r_ou_身同生同活,又岂是说剥离就能剥离的?除非像云子宿这样,托生到刚刚死去尚未成型的胎儿体内,否则若是强行夺舍,就算是修为高出许多的修士,也不可能有十成的把握。
但云子宿这种情况是机缘巧合,而且若是胎儿未出,谁也不清楚灵根如何,费力夺舍也不划算。
所以,照他们刚刚的讨论,这镜伪就成了专为夺舍而准备的绝佳工具——
“聚合极端力量而生,再去吸收原主的气息,吸收越多,就越相像。等到镜伪完全成形,难辨真假,就可以和原主互相磋磨,到时候,原主的意识被与自己完全相同的力量消磨干净,就有人可以渔翁得利,顺利夺舍他的r_ou_身。”
云子宿逻辑清晰,言辞流利,眼角眉梢的戾气却是越发浓郁。
“是不是?”
沈秋晚叹气:“我只知道镜伪可能会取代原主,但还没想到会被人利用这一层。”
云子宿冷笑一声:“阿弈修为不过炼气二层,除了雷灵根,他身上还有什么值得这么大费周张被惦记的东西?”
他看着沈秋晚,口吻愈发犀利:“你知道为什么始终抓不到关键嫌疑人,对吧?这个锅没办法推给正统宗的人,是你们内部出了叛徒。羌塘时在场的只有五大宗门的人,要不是消息泄露出去,正统宗的人可不会知道阿弈是雷灵根的事,你们自己的后院,恐怕早就起火被烧了个干净。”
沈秋晚无言以对,他清楚自己无法否认内j,i,an的存在。
“酒吧,废庙,鬼屋,三个案子里蛊惑普通人去害人的都是修士,他们哪儿来的,不就是你们五大宗门内部的人?”
云子宿冷冷道:“卖给井英香的老道,老年团的导游,野地公园的游客,只要被你们察觉一个,就相当于告诉内j,i,an暴露了一个,你们会抓到他们吗,你们怎么可能抓得到?”
沈秋晚握拳:“我叫了阿连去追野地公园的人,他……”
云子宿抬手截断了他的话:“你们的事,不用告诉我,告辞了。”
他转身就要走,而且去的正是游乐场门口的方向。沈秋晚一时错愕,幸好在最后时刻,他终于反应了过来。
“前辈!”他叫了一声,几步跟了上来,“你是不是还有嫌疑目标?”
四周无人,沈秋晚还是压低了声音,他言辞恳切:“我想跟你同去。”
云子宿侧头冷冷看他。
沈秋晚语气认真:“前辈,你不了解宗门的情况,如果有内j,i,an和嫌疑目标接触,我能帮到你。”
他苦笑一声,又道:“而且雷灵根的事我答应你们保密,现在消息泄露出去,我也该做补偿。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帮前辈一起揪出凶手。”
云子宿不置一词,直到沈秋晚一路跟他走出了鬼屋,他才道:“你有能力跟上我再说。”
沈秋晚连忙点头:“好。”
他还收获了云子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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