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伊莱!听……”
“立刻!”
伊莱已经站了起来,逼视着他的眼神可怕极了。艾克终于察觉出他今天情绪不对劲,不仅仅是生气和愤怒……更像是绝望和灰心。
他终于对我耐心殆尽了。
艾克心里一酸,不再挣扎,径直走到了伊莱身边。
伊莱伸手一把将艾克拖到沙发上,拽掉裤子,一句话都不再多说,举起藤条就“咻啪”一下抽在艾克臀峰上。
艾克只觉得疼得眼前一黑。藤条的痛感如同刀割一般,从神经末梢过电一般直流进大脑和心脏。但他一口咬住了沙发垫子,把急欲尖叫痛呼的本能全部憋回肚子里。
空气里只有藤条一声一声划破空气带起的尖啸,还有着肉时狠戾的脆响。伊莱抽了十来下,眼看着那漂亮白皙的小屁股已经快要皮开肉绽了,又一鞭狠狠抽在艾克身边的沙发上,艾克的臀肌随之本能一抖。
伊莱将藤条放在一边,不客气地将艾克的裤子一把提上来,这下疼得艾克一声闷哼不及回咽,短促地在喉咙里一转,“呃”地痛哽了一下。他把艾克拽起来,让他就跪坐在沙发上,返身从茶几上拿过剧本丢进他怀里。
“给你十五分钟,看着剧本,冷静下来好好想。十五分钟后我陪你对戏。”
艾克看着伊莱消失在客厅尽头的背影怔怔地发了一会儿呆,慢慢收回目光,扶着腰龇牙咧嘴地跪着在沙发上调整了一下姿势,转身趴靠在沙发背上,翻开了剧本。
伊莱再次回到客厅时,看到的是正跪在沙发上,双目澄澈望向自己的艾克。伊莱心里有数,却仍然没什么表情,开口问道,“准备好了吗?”“是,先生。”“我们只对台词,不必做动作。”“我明白。”
“葛丽泰。”艾克的眼睛里一下子涌满笑意,并不是那种刻意和夸张的笑,但是非常暖,非常柔和,就像整个春天都在他眼里盛开了一样。
“卡尔,你再这么叫我,我可要担心我得失业了!”伊莱站着俯视他,语气里全是挑逗,眼神里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和认真。
“失业?什么意思?”艾克那双眼睛干净的一点杂质都掺不进去,当他静静看着你,露出点微微困惑的样子,你会觉得这是个初临凡间、不谙世事的天使。
“我还以为你猜出我的身份了呢,小甜心。”伊莱一手扶着沙发靠背,靠近艾克耳边,魅惑而充满野性地低语道,“你总不会天真到真的以为我是靠牧羊来维持生计吧?别再那样看着我,我怕以后我做不了那样的生意了。”
艾克失神地望着伊莱的耳畔,“每个人都不止一个身份,你能猜得出我的身份吗?”
伊莱仍然在笑,语气仍然慵懒妖娆,却已经有了一点让人心颤的沙哑,“你说呢?”说完立刻直起身。剧本到这里,葛丽泰已经转身笑着跑向远方。
艾克眼神随着不存在的“葛丽泰”一层一层地推远,然后,唇角扬起浅浅的难名悲喜的微笑,“是你让我对这个国度有了切肤的眷恋,葛丽泰。”
伊莱“啪”地合掌一拍,满眼都是激赏,微笑着垂首看向艾克的眼睛。
艾克仰起头,也笑着回望他。“你今晚在不安,伊莱。别担心,我会拿出最好的状态,你的牌子不会砸在我手里的。”
伊莱抬手轻轻放在他头上,“你又懂我多少?”
“比你想象的还要多得多。”艾克笑着,眼睛亮晶晶的,“是你让我对这个故事有了切肤的眷恋。从今天起,我才知道……”
从今天起,我才知道我的生命里已经出现了那个人。正如阿曼达所说,我愿意为他逼出自己最大的潜力,哪怕是压制和扭曲我的天性。
他虽然笑着,眼泪却从眼眶里滚滚而下。
伊莱弯腰抵住他的额头,鼻尖触着鼻尖,“刚才那么疼怎么一声都不吭,现在反而哭了?”
艾克的眼泪掉的更凶,小嘴却倔强地翘起来,“谁哭了?我可是从阳台摔下来都不哭的人。没有人疼我的时候,我一点都不怕疼。我才不哭。”
伊莱猛地一下将他整个人横抱起来,艾克惊得一叫,双手却不由自主紧紧搂住了伊莱的脖子。伊莱趁机吻上他泪光满面的小脸,将泪水一滴不剩地吻干。
“小笨蛋。我也比你想象得更了解你。”
☆、r.16
艾克入戏一天比一天更迅速。不到两周,牧场和农坊的戏份已基本完成。罗恩挑不出刺,自然也不可能飞来澳洲了。倒是伊莱心情好,时不时打个电话去故意奚落一下罗恩,明示暗示某个人有眼无珠。罗恩知道他进展顺利心情好,不与他一般见识,只一笑作罢。
其间艾克的母亲和表哥千里迢迢从老家赶来探过一次班。那是伊莱头回见到艾克的表哥,克莱尔。那是个异常沉默安静的男人,与艾克的性格简直是天差地别。他是个摄影师,他可以在片场一句话都不说凝神静气地拍上一天的人物和风景。
艾克非常信赖克莱尔,尽管他们的共同语言不多,因为克莱尔不善言辞;但他们可以不怎么交流,静静地就在一起呆很久。伊莱看过克莱尔相机里的作品,除了美丽的澳洲风光外,其他大部分都是艾克,异常美丽的艾克。
那些从各种匪夷所思的角度、在难以想象的瞬间抓拍下留住的艾克的形象,将他身上所有的优点展现得是那么淋漓尽致。长得能撩动心弦的睫毛、精巧得仿佛日本浮世绘才能描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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