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只是随意乱划。他把那张清丽好看万人追捧的脸划的面目全非,鲜血淋漓。“每次划你照片,我都在想,真正划这张脸的时候,是种什么感觉。”
期间他嫌付舒瑄太烦,直接用布条把人的嘴巴堵上了,又把他的腿绑在了铁皮管道边。接着继续折磨谈安郁,直到那张脸没有可以下手的地方,才满意的放开了那个已经昏厥的人。
黎礁坐着休息的时候,对着付舒瑄不停的笑。他看着付舒瑄死死的盯着谈安郁的脸,于是感觉更愉快了。
“知道你这辈子算计的最失败的一件事是什么吗?”黎礁对付舒瑄说:“就是没让我死在那场车祸中。”
“你过了十来年的好日子,付舒瑄,该还债了。”
“猜猜我要怎么做?我要把那段录音公布出去,我要让付舒玦看看你的惨样。还有唐婉,我不会让她死,我想到了一种比起让她去死更能让她痛苦的方法。我要她活着,记住自己儿子被我折磨的有多惨,天天做这样的噩梦。”黎礁说道:“她那么疼你们,看到你们这样,一定会疯掉的吧?”
他在付舒瑄耳边说:“我好开心。”
“还有一件事。”黎礁问付舒瑄:“你知道付舒玦喜欢我对不对?”他笑的很恶意:“可是,我一点,一点都不喜欢他,从头到尾就是耍他。你这么聪明,怎么没把他教的聪明点?”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黎礁拼命克制着自己的表情,他不想让自己看过去那么仇恨和扭曲,但事实是,他近乎咬牙切齿:“我告诉你,他发现我在骗他后,那个样子……有多难过。你从来都不舍得让他难过吧?所以,你真该看看。非常精彩。”
付舒瑄无法说话也无法动弹,但他的眼睛中全是怒火。
“用你这双眼睛最后再看看我,记住我的样子。因为以后啊,”黎礁笑着一字一顿道:“你就要瞎了。”
☆、30
很久后,久到地下室都变得平静。
黎礁的手机响了,何颂说:“付舒玦醒了。”
黎礁没说话。
听他迟迟不出声,何颂不确定的问:“怎么了,黎礁?”她声音变得着急起来:“在听吗?黎……”
“我在听。”黎礁打断她:“正好,我给他的礼物也准备好了。”
按下结束键,他笑了笑,笑容不复之前的冷漠,而是多了些惨淡。
黎礁没让张净杉还有何颂进来,他站在门口,只对付舒玦说道:“你过来。”
他拉着对方被绑住的手,将人扯到自己身边,看向那两个表情担忧的人:“我现在很好。你们,”黎礁说:“先离开这里吧。”
接着,不等他们开口,便把铁门再次锁好。
张净杉愣了愣,敲门道:“黎礁?”几次之后,无人回应。
何颂就制止了他的动作,蹙眉不语。
******
站在灯光相对较暗的门边,付舒玦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黎礁就抓着他的手一边走一边说:“我有东西给你看。”
付舒玦想出声叫他的名字,可又觉得即使这样做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不吭声的只是跟着对方的脚步。
等到站在地下室的正中间,面前的一切毫无防备的撞进眼睛时,付舒玦浑身血液都快凝固了。
他看到地上那两个人已经没了知觉。谈安郁脸上全是血,狰狞而深刻的伤口格外吓人。付舒瑄脸上也同样,尤其是眼睛,像被人硬生生弄瞎了,身上大块大块的血迹,仔细分辨能发现那是被刀捅的。
付舒玦呆立在那里,一时无法做出反应,脑袋和耳朵在疯狂的嗡鸣作响。
随后,身体本能的想朝付舒瑄走过去,却被黎礁拽住了。他没转头,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个鲜血斑驳的方向。
黎礁不是很在意,他把人按坐在椅子上,用绳子捆牢固定。
从头到尾,付舒玦都任由他动作,像副空壳般。
直到黎礁蹲下身,摸摸他的脸,用手指刮了一下他的鼻尖。一如过去付舒玦经常对他做的那样。
目光渐渐有了焦距,人仿若恍然初醒。付舒玦僵硬的转动着视线看着黎礁,开口时声音在发抖,他问:“为什么?”
“明明你什么都知道,”黎礁说:“怎么还要来问我。”
“……不是…”付舒玦否认着,身体轻微的打颤:“不是他,不是我哥哥。”然后又拼命摇头,情绪很不稳定:“不是他不是他啊……”
黎礁歪了一下头,表情平淡到空洞,他说:“你以为我会弄错吗?”
“真的不是他!”付舒玦痛苦道:“不是他。是……”
他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是我妈妈,是她……可是她不小心,她不是故意的……”
“是吗?”黎礁说:“只有唐婉?”
付舒玦思绪混乱的低头,目光对上那个人:“什么意思……?”
黎礁弯了弯唇角:“我让你仔细的听一遍。”他把手机从旁边拿了过来,点了录音的播放按钮。
开头是一些喧杂的声音。再然后,就是一段段的对话。
付舒玦惊疑不定的听着,越到后面他的表情越难看起来。他试图说服自己这不是真实的,肯定是一场噩梦。
但他不管重复睁开几次眼睛,却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变。
当对话中黎礁提到那支录音笔的时候,他的脸上瞬间惨白失色。
他不想再听下去了,可是黎礁没有停止,让他一直听到了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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