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头罕见的白发和金瞳。
“微臣参见陛下。”刘进成扶手行礼。
“免。”祁暝看了眼夙夜,对刘进成道:“可是事情有什么眉目了?”
“回陛下,经过一天探查,斩妖师发现是……狐妖所谓。”
顿然祁暝凝眉。
“斩妖师真厉害,好速度。”夙夜看着手里翻动的书,似是自言自语道。
刘进成本来对夙夜心生疑惑,夙夜一开口,刘进成便更加明显的带着疑问目光看向祁暝。
然而祁暝似乎一点也没有要开口解释夙夜是谁,又为何再此的意思。
夙夜倒是抬眼看向祁暝道:“我是不是说过狐狸有好有坏?你也说过会爱屋及乌,现在呢?”
刘进成事先只能看到夙夜的侧艳,现在却是正面看尽,便是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得出的只有一个结果。
眉眼妖媚犹如狐,貌美绝艳非善类。
简单而言,就是第一印象对此人就不好,没理由。
祁暝面上虽无表情,眼中却是带着不明显浅笑,“因事而议。”
“嗯?”夙夜眨眨眼睛。
刘进成出宫时拉住小路子问了问夙夜之事,小路子却是让大人最好别多问。
其实他也不知道怎么给刘进成说,总不能说这人是在梅苑见到的吧,虽然这是事实,但人怎么出现在梅苑的?怎么进宫的?什么来历?什么目的?一串串问题问下来,小路子真一一回答不了。陛下都没有多说什么,他也不好多嘴向外多言。
一句‘最好别多问’倒让刘进成心中疑惑更深。
近日城外妖怪作祟,国师又不在帝都,现在皇帝身边又突然出现一个来历不明的奇怪白发少年,刘进成心中总觉得不安,出了宫就向着丞相府而去了。
“我挺想看看那狐妖是什么样的。”夙夜将手里的书抚平放到桌上,笑着道。
“不如到时斩妖师抓回来了给你瞧瞧?”祁暝看着被夙夜压在手下的书,缓缓道。
“好啊,如果我赶的上的话。”夙夜抬眼看祁暝。
祁暝有点疑惑:“如果赶得上?”
夙夜勾唇笑着却是不语,祁暝打量一番无果,也就不多问了。
只是十五那天午时后,祁暝突然感觉有些不对,身边似乎少了什么。
这都大半天了,那个这几日围在他身边的红衣少年去哪儿了?就算夙夜赖床,也不至于午时之后也没个动静啊。
祁暝微皱着眉让小路子去玉台阁看看,小路子领命而去,到了玉台阁,屋里却是空无一人。小路子连忙问着宫女太监们,却没一个瞧见人的。
问了一路也没消息,小路子只好回御书房禀报。
祁暝听到说没找到夙夜的人,心中便是莫名一紧。
难道……走了?
为什么连句道别都没有,那怕是留信!
“陛下,夙公子可能是跑去哪儿玩了,估计晚些就回来了。”小路子看着祁暝面无表情沉默不语,说到。
其实小路子觉得,要是走了也好,都没弄清楚他接近陛下的目的,让他待在宫里总是放不下心,这下要是走了最好就别回来了。
到了晚上用膳时也没见着夙夜人影,小路子又说“可能是有事就急着走了,没准过几日又回来了。”
祁暝抬眼面无表情看小路子,小路子垂着腰,面上努力带笑。
祁暝心中很不高兴,怎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真当他皇宫是客栈啦?何况走时说都没说一声。
祁暝不高兴,面上却是没变化,不过小路子从小跟着祁暝,祁暝情绪有什么变化,总是多少能感觉到的。所以小路子更加不满夙夜了,走也至少说一声嘛。
饭桌上又只剩下一个人了,本来一个人惯了,却突然出现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打破了你的孤独,闯进你的生活,当你渐渐觉得有人陪着挺好的时候,那人又一声不响的离开了。
来的突然,走的也突然。
祁暝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既然难以入眠。
☆、正文.求而不得
“墨池啊,没你这妖界还真是乱透了。”红衣白发少年双手抱怀,看着深林中闪动的影子,无奈摇头悠悠道。
少年缓缓抬眼看向夜空中高挂的圆月,再将目光移向前方。
月色下的深林中,只听一声声混乱打斗声,惊扰了林中休息的鸟儿。
少年叹了口气悠悠靠着一颗大树就闭上了眼,直到深林中的打斗声消失,斩妖师穷追不舍而去,一切恢复平静,少年才睁开眼,一双火金色眼瞳映着月光,明亮寒冷。
同样是一个身着血红衣袍的人,乌黑的发丝映着月光,一手扶住另一边的肩,步伐错乱不稳的逃亡着。一个仓促,那人险些摔倒,还好及时扶住了一旁的树,顺着树干,呼吸有些急促的缓缓滑落坐在地上,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迹。
“狐王管制狐族有方,却不知是如何管教自己妹妹的。”一声含笑清冷的声音悠悠传来,惊的那人立即警惕的捏紧手指,大有随时作战的准备。
可当那人抬头看清缓缓而来的眼前之人时,稍放松了身子靠向树干,却是苦笑出声,略带讽刺:“你来做什么?”
来人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眼前这一身血色衣裙,眉眼妖娆万千的女子,缓缓道:“来看看是谁又在逆天了。”
女子冷笑,一双勾人的狐眼看向夙夜,“不是为了皇城中那个至尊之人?”
夙夜面不改色,笑而不答。
女子细眉皱了皱,扶胸一阵的咳嗽,嘴角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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