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几个人无论是块头还是气势都比“黑蛇”凌厉得多,他勉强扯出一丝笑容,结结巴巴地说:“你们这边请……”
凌科看到一身小西装的熟人谢奇雨,原来乌云罩顶的脸上勾起嘴角痞痞一笑:“你在这里打工吗?很好,待会儿陪我们喝一杯,叫上他一起。”凌科把视线移到仍跌坐在地上却高傲不减的棠溪身上,眼神有种复杂的阴暗和扭曲:“棠溪,你要是敢不上来,试试我会怎么对付你。”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声音,其实应该称之为很有磁性,然而在谢奇雨的耳中却觉得有种说不出的阴鸷,原来凌科在外人面前是这样一个人吗,还是他那样的态度只是针对棠溪呢?
谢奇雨领着一群蛇鼠牛羊往楼上走,一眼都不敢往后看,脚步都在打战,生怕回头看一眼就会像以前一样莫名其妙地挨揍,虽然凌科是没有揍过他,难保其他那几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人不会。
“哎,我说你,头低那么低干什么?”铆钉男冲着谢奇雨的后背一拍,差点把弱不禁风的谢奇雨拍到地上去,却也不敢回头,只顾加快脚步往前走。
铆钉男见这小服务生像只受惊了的兔子光顾着逃窜,觉得挺有意思,硬是追着逗他。
好不容易把人领到了包厢,谢奇雨刚想脚底抹油溜走,就被铆钉男一把拽住。
“你、你想要干嘛?”谢奇雨依然不敢抬起眼睛,只盯着铆钉男短袖下露出的半截肌肉贲张的手臂上的大~片刺青,紧张地吞咽着。
“喂,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老大不是让你陪我们喝酒吗?”说是让他抬起头来,结果对方却突兀地伸出手来抬起他的下巴,长长的刘海快要遮住半张脸,眼镜框也是最老式的那种,然而近看还是能看到这是一张极其好看的脸,甚至比起棠溪来也丝毫不逊色,铆钉男没料到这里的小服务生样貌也如此出众,竟然愣了一愣。
一脸不爽的凌科四肢大敞坐在沙发上,不耐烦地朝这边看了一眼:“还不过来?”
谢奇雨正想向前走,却发现棠溪一声不吭地从自己身边穿过走了过去,原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上来了。他依旧是一脸清冷的表情,仿佛纯洁不可亵渎的神明。
凌科慢悠悠地把一只高脚玻璃杯移到他面前,往里面倒满一整杯红酒朝棠溪的方向推了推,做完这一切之后又慵懒地往沙发椅背上靠去:“喝吧。”
谢奇雨看着棠溪隐忍的表情,突然觉得眼前的凌科真是太恶质太过分了。
棠溪看了一眼嚣张的凌科,什么都没说,半跪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因为喝得太快,从嘴角流下的红色酒汁划过白~皙的脖子,平添一种魅惑。
那群小流氓不怀好意地吹起了口哨。
“可以了吗?”棠溪酒量不好,一大杯红酒下去脸颊便红得发烫,低沉如同磨砂一样的声音带来一种奇特的反差感。
“别急。”凌科右手挥了挥,边上另一个小混混立刻又把酒杯倒满,“这杯去敬你黎哥,祝他生日快乐。”
棠溪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咬了咬牙默默地拿起酒杯走向那个人高马大的黎少。
从来都是自己被欺负的谢奇雨,看到跟自己同样遭遇的棠溪,心里却觉得更难受了。也许可以跟凌科求一下情呢?他应该不是坏人。
想到这里,谢奇雨慢慢挪过去,颤巍巍地把一只手搭在凌科的肩膀上:“凌哥,你别欺负他了吧。”
一时间所有人都用异样的表情看着谢奇雨,看得他不知所措。
不知道是谁又吹了声口哨。
谢奇雨还没来得及躲远点,就被凌科就着胳膊一把拉到身侧,一股陌生的气息扑鼻而来,凌科把他摁在沙发上,不怀好意地说:“你干嘛帮他说话,你跟他有交情?我凭什么听你呢?你算哪根葱?不要欺负他那就欺负你?嗯?”
凌科冰冷的话语一字字地蹦在他脸上,自取其辱的谢奇雨恨不得陷进沙发里面:“不是,凌哥,我说笑呢。”
“凌科,他跟我没关系,你放开他。”棠溪端起满满的酒杯,朝大高个举了举,“黎少生日快乐。”
凌科还是一手箍着谢奇雨不断挣扎的双手,另一手再次把空杯子倒满:“继续。”
棠溪喝完两大杯红酒,脚步都有些微晃,这第三杯下去,肯定是要醉了。
“喝完这杯你就让我们俩走吗?”棠溪目光坦然如炬地望着凌科,并没有丝毫畏惧的意思。
“我要是说不呢?”凌科也不让步。
“你真是不可理喻。”棠溪即便是这样骂人,神情也是淡漠的,仿佛凌科根本就不在他眼里。
“继续说啊,嗓子让一把火熏成了公鸭嗓,连骂人的词汇也变贫乏了吗,你以前不是很能说会道吗?”
谢奇雨这才知道原来棠溪沙哑的嗓音并不是天生的,还是事故造成的,棠溪都已经这么惨了,凌科还这么欺负他,真是过分。那个一起工作的服务生告诉他经常有小混混为了引起棠溪的注意,在被棠溪冷漠忽视之后就死缠烂打的,所以难不成凌科是因为喜欢他?得不到才这么做?
果然凌科的这句话似乎是戳中了棠溪的痛楚,那一副伪装的冷淡表情有了一丝波动,最后又重新归于平静:“凌科,你真幼稚。”
谢奇雨明显感觉到身边的凌科的愤怒因为这句话而烧了起来,只好硬着头皮充当和事佬:“凌哥,别生气,今天不是黎少生日吗,就算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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