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还没到圣诞节,有什么好看的!等到了圣诞节,我带你看不一样的德累斯顿。”
严铎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病房里静悄悄的,并没有其他人在。严铎垂了垂眼,陷入了沉思。是葛天辰把他送来的,这倒是让他一阵意外,他以为那个男人会不管他死活的。不过,依现在情况来看,他也只是顺手救他而已,要不然,他醒来时为什么不见他呢。其实,这次倒是严铎误会葛天辰了,当然,某影帝的追妻之路也就将更坎坷了……
只是,那个女人……严铎危险地眯了眯眼睛,苍白的嘴唇扬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医院里的味道并不好闻,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让他胃里一阵翻腾,严铎皱了皱眉,压下那种恶心感。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男人走进来,他看到醒来的严铎,惊喜道:“你醒了!”随即注意到严铎难看的脸色,走到床边帮严铎调整睡姿,让他躺得舒服点。然后男人又走到窗边把窗打开。做完这一切,男人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严铎。
男人无奈道:“怎么还是那么怕消毒水的味道?”
严铎漠然地看着他,眼里看不出情绪:“你来这里做什么?”
没有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反感,男人瞪着眼瞧他,脸上闪过一丝怒气:“你说我来这里做什么?严铎,你真行啊!现在全国人可是都知道你挨了刀子,大家都在讨论着严老板你呢!你说我这时候来,能做什么?”
“呵……”严铎冷冷地睨着他,对他的嘲讽不可置否。
“你笑什么?”
“卫桡凛,你当我不知道你的为人吗?”严铎冷笑,二十多年的发小,他还能不了解他吗?如果不是后来发生的那件事,严铎也许还把他当兄弟。只是现在,一想到这个男人的为人,他就恶心。只是,一想到卫桡凛说的全国人都知道这件事,严铎脸上就一阵阴翳。他丝毫不怀疑这事的真实性,毕竟,他可是知道那些记者的报道力。西湾那块地的竞标就在下周,想到这次新闻将会对这次竞标的影响,严铎垂下眼眸,掩住眼底的杀意。
卫桡凛淡淡地瞥着他:“哦?”
“出去!”
卫桡凛怒极反笑,他一把把严铎压在身下,一条腿挤进严铎的双腿间:“和我说话就那么勉强那么恶心?怎么被葛天辰操的时候就不恶心了,嗯?”说罢,在严铎腿间的腿还狠狠地摩擦着严铎的下身。腹部的伤口被压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卫桡凛温热的呼吸就在严铎的耳边,他下身那物又硬又热,烙铁般顶在他的大腿根部,严铎胃里一阵绞痛,咻地推开卫桡凛,弯腰干呕起来。
卫桡凛斜着眼角,冷冷地看着严铎,心中一阵发寒。他居然嫌他恶心!他有什么资格嫌他恶心?!他被男人操他都没嫌他恶心呢!
病房里气氛陷入僵硬。
“卫桡凛,你滚出去!”
“爸爸!”
突兀的声音猛地响起,门再次被人打开,是严莱严祈。
严铎还在干呕着,他颤抖着把手放进嘴里抠,想要把胃里那恶心的都吐出来。严祈抓着严铎的手,可怜兮兮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够了!”严莱低吼。
“够了!”卫桡凛面无表情。
严莱把严铎的手扯出来,制止他的自残行为。回头却冷漠地看着卫桡凛:“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对他做了什么?”卫桡凛的脸色十分难看,他侧目看着窗边的一家三口,觉得格外刺眼,“还不是说他被男人操!”
严铎忽然安静下来,他死死地睁大眼睛,眼中是不可置信、惊恐、绝望,严莱感觉到严铎的僵硬,他看着他煞白的脸,心渐渐沉下来。
“欺负爸爸的坏人!”严祈生气地瞪着那个惹爸爸生气的人,用力咬着他的手。
卫桡凛捏着严祈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怪笑道:“这是南华的儿子吧!啧啧!严铎,替南华养儿子的感觉如何?”然后,他又蹲下,看着严祈红着眼睛,却仍忍着泪恨恨瞪他。他忽然就想毁了这刺眼的一幕:“你爸有没有和你说过我才是你亲爸?”
葛天辰傍晚来的时候才发现严铎已经不在病房了。身后的护士战战栗栗地说着严铎下午就出院了,葛天辰的脸色越来越黑,最后黑得几乎滴出墨来。还是赛德森看不过眼,他才抬手示意小护士不用说了,结果小护士如获大赦,一溜烟跑了!
“……”
赛德森直接翻了个白眼,刚想说医院能同意严铎出院证明严铎的伤不是太重,就又听到葛天辰说“准备礼物,我去看他”,不得不把话咽回去。去哪里看?当然是严铎家好么?!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看看,严铎受个伤,葛天辰就能光明正大见岳父了……
“待会儿就去准备吧,我今晚去看他。”葛天辰又补充道。
“……”赛德森一口血卡在喉咙差点吐出来,他阴测测地瞪着葛天辰,满眼控诉,而葛天辰却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直接走了。赛德森咬牙切齿,对着他的背影就是一阵拳头,没见过使唤人使唤得那么理直气壮的!
豪华的办公室里,男人听着电话,神色十分不耐烦,然而嘴上却是温柔地安抚着电话里的人,依稀还能听见他深情款款地说,“宝贝,我的心里只有你,乖,今晚给你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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