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怀疑,杨希言的目光一凝,杨光伸手拉住他,说:“别胡闹,一会你去找荀成把东西清点一下,要留下来的就带过来,不要的就让荀成直接送去拍卖行。”该走的过场还是要走一下的。
“好。”
杨希言应的太干脆,以至于王华的表情又有一些小纠结,杨光看的好笑,却也知道这人是真的在为杨希言考虑,怕他年轻经不住挑拨。
杨光说:“最后那份文件晚一点再签吧!”他扭过头看着身边的少年,“你爸留下来的东西我都让荀成清点封了箱,放在库房里,易碎品不少,拿的时候小心点。”
“现在去吗?”杨希言有些犹豫。
“嗯,现在去。”拍了拍他的手,杨光说:“我找王律师还有事,你先去,把东西清点完了再过来。”
“好。”
目送着杨希言离开,杨光收回视线看向王华。
王华说:“清点资产的时候应该需要律师在场的。”
杨光撇撇嘴,“不用了,我的就是他的,没必要算的那么清楚。”
王华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人家叔侄俩关系好,他一个外人真说的太多了也不好。
他问杨光:“杨先生找我还有什么事?”
“委托你一件事。”杨光说:“我要立一份遗嘱。”
再回到杨家,什么都没变,杨光一直有派人打理着这个院落,所以这个地方虽少了些人气却不破败。
一间房一间房的走过去,杨希言的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荀成指挥着人,把所有的东西都分拣开。
“言少,这些都不要了吗?”
一路清点下来,杨希言仍是两手空空,荀成看着院子里那如同杂物一般堆积着的古董字画,再一次开口询问。
杨希言点点头,他站在院子里往四周看着……并不是回忆,那目光便像是在打量着一个自己不熟悉的地方,满满的都是陌生。
“言少,陵园就在那边,不远,要上去祭拜一下吗?”
手下的人还在忙碌着,荀成看他一个人站着,只好忙里偷闲过来搭话。
杨希言一怔,视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远远的似乎可以看见几座墓碑大概的轮廓,影影绰绰的模糊不清。
忆起称呼,却忆不起那两张面容,沉默了一会后,他摇了摇头。
“我回去了。”
在外面守着的人进来汇报说言少过来了,杨光摆摆手挥退他,再看向王华,叮嘱道:“我立遗嘱的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希言。”
王华把所有的文件都密封进袋子里,说:“放心吧杨先生,这是我们基本的职业操守。”
当着杨光的面,他把密封的文件袋放进双层加密的柜子里,锁好后再把钥匙递给杨光。
他向杨光保证道:“在它重见天日之前,不会再有人打开它。”
杨光扯了扯唇角,看着那把钥匙,说:“我更希望永远不会有人打开它。”
王华点点头,说:“我也这么希望!”
既然是遗嘱,必然是跟生死有关,哪怕立下它的人当时的心情再轻松平淡,但是它本身却是带着一点沉重的意义。
那是死去的人对自己所有物的安排,那代表着你再喜欢再舍不得的东西,在未来的某一天,也不会再属于你。
杨希言进来时,杨光似乎正在跟王华谈论着什么,表情轻松自然。
“二叔。”
“嗯。”侧过头看了他一眼,杨光问:“这么快都处理完了?”
杨希言说:“我先回来的。”
杨光笑笑,把面前的文件往旁边挪了挪了,示意他:“签字吧。”
杨希言看了王华一眼,走过去拿起笔写下自己的名字。
这一次王华并没有再阻止他,神色间也没有了不赞成。
杨光站起身,伸手与他相握,“麻烦你了王律师。”
“杨先生客气,慢走。”
目送着两人离开,王华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手上的文件,神色间带上了几分无奈。
看来他这喜欢操闲心的毛病该改一改了。
“刚才二叔跟他在聊什么?”车上,杨希言问杨光。
“聊起你小时候的事。”这孩子是在怀疑什么吗?估计是自己让人在门口把风的事让他起了疑心了。
杨光睨了他一眼,脸上挂着淡笑,神色很是自然,“王律师跟你爸关系不错,听说以前常去你们家,你不记得他了吗?”
杨希言想了想,然后摇头,“不记得了。”
“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杨光挑了挑眉,“我怎么把你从杨家带回来的,还有更早的那次你见过我的,你都不记得了?”
“记得。”这一次,杨希言到回的很肯定,他眼眸弯了弯,说:“二叔救过我。”
“那时间还记得吗?”
杨希言迟疑起来,想了半天后,有些沮丧的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年纪轻轻的,记忆力怎么比我还差。”杨光有些不满。
“二叔记得吗?”
“当然记得。”斜睨着他,杨光一字一顿的报出那个日期,报完之后还刻意的把几个数字并列又说了一遍,“这一回不会再忘记了吧?”
“不会了。”顿了顿,杨希言往他身边凑近了一些,眼里闪过一丝疑虑,“这几个数字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什么特别的意义?”眼里划过一抹暗光,杨光搭在腿上的手刚好按在口袋里钥匙的边角,硬硬的轮廓硌的人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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