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你是怎么想的?”
林锐泽微微一笑,“我办理了转学手续。”
耿月明“诶”了一声,“我也给小远办理了休学手续呢,可是……”她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激动得语无伦次,“这个,这个……”
林锐泽面无表情,他可是什么也没有许诺什么也没有答应,至于耿月明理解出了几个意思,那是她自己的事,不是吗?
耿月明放下杯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这段日子家里也算是发生了不少事情,小远也被折腾得够呛。也不是说我嫌弃你们什么的,我活了也挺久的,见过不少事情,经历的也不少,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呢。只不过你们之间终究不算是正途。”
林锐泽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点个头,耿月明越讲越来劲,最后竟有些滔滔不绝的意思。面对林锐泽这个“好学生”,耿月明突然发现,难不成自己有做教导主任的潜质?
耿月明的每个观点林锐泽都持有深刻的认同态度,然而他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可怜耿月明自认为清明一世,结果再次被一个披着男人的皮装男孩的给糊弄了过去。
耿月明最后亲自送走林锐泽,竟然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回头就看见自家儿子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林锐泽原来的位置上,捧着杯子不出声。
黎岸远的病是心病,来得凶好得也快,他一出房门就停在耿月明正在跟一个男孩在说话,仔细听了听那个人竟然是林锐泽。黎岸远当时就想冲出去跟自家老娘撕,可是到了最后他还是没有出去,而是蹲在那里默默听了半天的壁角。
耿月明回头一看见儿子心里就是一个咯噔,可是黎岸远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看了耿月明一眼,就默默地捧着杯子回房间了。
耿月明低头一看,那不是林锐泽喝过的杯子吗?儿子,你的洁癖呢?
黎岸远游魂似的回了房间,坐着一动不动的,看起来略微有点瘆人。终究是不一样的吧,黎岸远心想,他在这样一个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苦苦地追寻这个人,其实为的不就是心安?可是,林锐泽如果不甘不愿他真的会心安?
黎岸远迷茫了,难得地陷入了思索当中,无人知道的是,他一个人捧着那个杯子坐在窗边若有所思,从天明坐到了天黑。
那几天里,黎岸远再也没有试图从家里面逃出去过,耿月明既欣慰又难过,看着黎岸远整天呆呆的也不是办法,最终大义凛然地决定,还是得去给黎岸远找点事情做。可是就现在黎岸远的心理状况,去哪里做什么事情才是有用的又能够宽解人的呢?
耿月明想了好久,最后看到桌子上的宣传单的时候眼前一亮,立刻跑出去打电话了。
说做就做,耿月明几个电话敲定下来,很快就把一切都给安排好了,只等着黎岸远动身。结果她兴致勃勃地跟黎岸远去说的时候,原来愣愣的坐在凳子上的黎岸远当场就跳了起来,气急败坏,“开什么玩笑,我不去,坚决不去,打死我也不去。那地方是我去的吗?”
☆、不欠
几天过后,院子里开来了一辆大房车,忙得热火朝天,黎岸远被两个保镖看着围廊的栏杆上不能下来。他看着耿月明提了一行李箱的属于他的衣物出来,抱着柱子哀嚎,“我不去,哪个年轻人就去疗养院的?”
“我告诉你,我好不容易见到了那位医师,也顺利给你安排上了,你在那里可得老老实实地过。他让你吃药你就好好吃,他让你打针,叫你伸左边的胳膊,你不但要伸出去,还得把袖子也得给我捞好了。”
“不,我不去,妈,我真的没事。”黎岸远面容惨淡,心如死灰地抱着栏杆看着底下的人来人往,想要下去又因为下面那几个冷着脸的保镖只能望而却步。
耿月明一边跟保姆一起把收拾好的大包小包扔进车里面,一边淡淡地跟他道:“今天说什么你也得去,我请了那么就好不容易请来的心理导师,他说你需要疗养你就需要疗养。你知道现在请一个医师有多难吗?还是一个顶级的心理医生,别人挂个号都要等半年呢。”
“您可以随时把我这个号卖出去,真的,我保证分文不取。”
“我告诉你,少给我贫嘴,老实一点。”
黎岸远在一边走来走去,既想要冲过去把那些行李全都给取下来,可回头又看见那些耿月明特意请来的人高马大的保镖,心理上就开始有些退缩了。问题真的不是他们人高马大,而是因为,夏天了,这些人站在太阳底下暴晒挺久了,现在全身都是臭汗,黎岸远即便是想要冲过去跟他打一场,这也无从下手啊。更何况,心理上这一关实在是接受不了。
很快,耿月明跟保姆就把他的所有行李通通扔进了房车,黎岸远还在那里团团转,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妈,黎江波是不是还会来烦你,你要是把我送走了。家里面可就没一个男人了,你要是碰见他了你可怎么办?妈,你敢说,谢芳绑架我这一件事,黎江波是全然不知的吗?”
耿月明闻言一愣,面目有些复杂,顿住了手,挑着一双凤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小孩子家家管那么多干啥?你只需要好好的不要再让我担心就好了。”
黎岸远闻言一怔,心里有些酸有些涩,“妈,我已经是大人了。”劳资心理年龄已经够大了,连媳妇都有了。
“大人?呵,还没成年的大人。我告诉你,在疗养院你要是还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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